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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说,可能也早克死他乡。慕蓝不恨他们,因为莫离说,他会照顾他一辈子,他相信他,所以无论如何现在他很幸福。感谢父母赠与他生命,虽微不足道的活着,起码被人呵护和需要着。他伸手把莫离抱得更紧了,想再紧一点,再紧一点,便能永远不分开。莫离也紧了紧自己双臂,喃声说:“我会一直在这里。”第9章第九章为君再摆一盘棋来生解来再相依三年后。天降大旱,九州无收。朝中一片呼声,主上不纳后妃,不延子嗣,宠信男子,上天责罚于民。朝堂之上,跪倒一片。左相张思之跪于殿下,抬头言之:“昔沧浪元年,天降大旱,皆因胡姬妖术,媚于主上,降罪于民,赐毒酒一杯,三日后当降大雨。当日胡姬死后,便化作蓝烟一缕,飞于宫外化作一金嘴蓝羽大鸟盘旋于一平民之家屋顶三日才去。这家当下产一男子,即现居于临渊阁的慕蓝。请主上明鉴。”“请主上明鉴。”“请主上明鉴”“岂有此理,如今天下大旱,你们不去思之如何解决眼前危难,反倒危言耸听,要你们何用?”拂袖而去,背后一片呼声:“请主上明鉴!”慕蓝站在栏边望着莫离走出殿外,向他而来。便转身进了屋内,坐于桌前,将棋盘摆好。走近身来,从背后搂住腰,下颚放在肩头,发丝散落一地。“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他们妖言惑众。”微微一笑,拿开放于腰间的手,转过身来,相对而坐,四目相对。“我知你不信,可是你要如何处置呢?”“我自有办法,你不用为我担忧,答应我,什么都不要做。”额头相抵,鼻尖相对,气息交缠。“好……假如有天我也像胡姬一样消失了,你会忘记我吗?”“我不准你消失,永远不。你若就这样消失,我会找你一辈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一辈子。”搂过脖颈,唇角相对,唇齿相交。温热的气息。一辈子有多长,生到死的距离。相对而坐。“今日不准让我。”“好。”举旗,落子,渐行渐远,另起城郭。“为何避开我?”抬眼,眉头一皱。“……”“你刻意引我,就是为了这局死棋?”似曾相识。“可能解开?”慕蓝定定望着眼前之人,何时有的皱纹,我可也在老去。“为何要解?放着吧,我等你解。”“倘若解开仍入死局又当如何?”“总有一日能解。岂在朝朝暮暮。”端起清茶轻抿一口,望着棋局,再无言语。七夕又至。无去年繁华之景,既无温饱,何来□□?双双坐于城墙之上,微风而来,发丝随衣裙飘飞,箫声又起。“对不起……”“嗯?”“对不起,不能跟你两个人去浪迹天涯,踏遍山河。”“我不在乎,有你便足够了。莫离,不要为我自责,你不欠我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慕蓝,我爱你,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错,你遇见我,我遇见你,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我们要很相爱,很相爱,才对得起此生相遇。”遥望远方,万家灯火通明,星星点点。有鸟飞过夜空,一道黑影。“莫离……赐我一套凤冠霞帔吧,我想穿。”呆愣半响。“好!”三个月后。天降大雨,普天同庆。主上饮醉于临渊阁数月,重整朝纲。民间传说,主上最爱之人,著凤冠霞帔投于护城河,搜救数日不见尸首,临行前,在宫墙之上曾唱一曲,有人取名:惟愿君心似我心,今生互相忘。鱼欲西去水长东,天涯路漫漫。归雁朝梦欲问边,昨日楼台今日复重烟。故园犹记身随影,偷拾残香蕊。回首旧梦何处寻,红楼倩影已是他乡人。此生不得常伴君,愿君寻得枕边人。来生换红妆,再把君来寻。莫离独倚城墙。天降大雪。喃声轻语:“谁让你私自离开我,自以为是决定我的人生,我说过,没有你,这一生我都不会快乐。”……………………………………第10章第十章“爸,妈,今天我出海。”“慕枝……注意安全!别毛毛躁躁。”“知道啦。”一搜渔船行至海面,万里皆碧浪。慕枝低头以海面为镜,却不想由水底慢慢浮出一张面容,凤冠霞帔渐露海面。倘若那不是我的前生,这张日日相见的脸可是从镜子中而来?只见他睁开眼来,朱唇微启,唤了一声“莫离!”…………………………全文完第11章番外一叶衾那年的雪异常大,坐于长亭不觉日落。我知道娘亲再也不会归来。他却偏来问我在等谁,我只得撒谎,说娘亲去买药。她根本不是去买药,我知道,她要走了,因为我没爹。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据说就在城外的荒井。他欠了很多钱,却丢下我和娘自己去死,懦弱的男人。他说要陪我等,多管闲事的人。可是我竟笑着说好啊,真想抽自己两巴掌,你是要他知道你是个没人要的人吗?可是我没办法拒绝他,声音如此温柔明朗,以前从不曾听过。他还答应跟我玩堆雪人,有人一起堆雪人可是我的梦想。他真好,他是个好人。他说他叫陌玉,陌上人如玉的陌玉。多动听的名字。他问我名字的时候我紧张极了,第一次有人问我名字,我多想也说出一句诗来,好与他相配。可是我没想出来,我一定脸都红了,真丢脸。竟然还问可不可以去找他玩,你还有去找他玩的机会吗?你会饿死街头或者被卖给别人,再也回不来。可是他却让我去找他,我竟然还有人可以找,这个世界也许并不坏。他走的时候我差点就跟他说实话了,我想,也许他会原谅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终究忍住了。娘果真没回来,有个好像很有钱的人前几天来找她,也许她跟他走了,我是多余的,是头牌的拖油瓶,我知道。我找到城外的荒井,不敢向下看,那里面可能有我父亲的鬼魂,也许我该去找他。可是当我把一只脚放上去的时候,我吓死了,好像有人硬要把我塞下去,我挣扎着,挣扎着流出了眼泪,哭的瑟瑟发抖,天真冷。我想,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让风找不到我,于是我理直气壮的缩回了脚,我才不是怕死,我只是太冷了。可是我鞋子掉进了井里,我真的开始冷起来,棉袜都湿了。我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