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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咄咄逼人,“风傲然、风回天、风九秋、风采,你可知你身上究竟有多少人命了么?”子思心头一紧,“他们并不是我杀的。”“可他们却是因你而死!云妃是我挚友,是你的母亲,也是陛下的妻子,可她如今失魂落魄,疯疯癫癫,难道不是因为你?”风采出事以来,子思心中一直介怀,苏妃的话像一根刺,将他心头刺得鲜血淋漓。但是就算千难万险,他也不要放开风白景的手。他停下手中动作,冷声道,“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的话,那么你可以回去了。”苏音无冷笑一声,不为所动,“你爱陛下么?在我看来,你一点也不爱陛下!”子思心头重重一颤,眼光变得凌厉如刀,“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妃被他一吓,心头狠狠打了个激灵,好不容易稳住神色,厉声道,“你若爱他,怎会害得他子嗣尽毁,后继无人?你若爱他,会不知史笔如刀,甘心让他为后世唾骂?”子思一言不发听她说完,方道,“这些话,苏妃为什么以前不说,偏偏要挑今日来说?”苏妃冷笑一声,“我再不说,难道等轻雨死了再说吗?”闻言,子思霍然抬起头来,“五哥怎么了?”“以前风国有个王妃,为了专宠,杀光了皇帝的所有子嗣,百姓们都说‘燕啄皇孙’,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那你把轻雨派出去是为了什么?”子思嗤笑一声,“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苏妃勾起唇角,妖媚一笑,“是吗?话也说完了,小七也该上路了。”子思眸光一沉,“你什么意思?”“交易的时间已到。”苏妃看着他,向看着已经入彀的猎物,“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已经动不了了吗?苏家有阵法名‘三昧’,只要引动一个人的伤心、愤怒、悔恨、焦急几种情绪,就可触发此阵,现在你被困已在阵中,只要我滴入鲜血,你就只能任我摆布。”说着,她从鬓间褪下金钗,向自己食指扎去。就在此时,一抹白光一闪,一个白色的影子扑向了苏妃。苏音无猝不及防,被小灵一吓,跌了下去。子思抓住机会,挣脱桎梏,一团紫色火焰向着苏妃的方向扔了过去。却没有料到,身后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只觉颈间一痛,小灵凄厉的叫声还在耳际盘旋,身子已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只来得及在昏迷之前看了一眼抱住自己的人影——那坚毅的轮廓,分明是多年未见的听风!第三十八章听风这一梦,无比悠长。就算是在昏迷中,子思也明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真正真正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浑身呼啸的酸痛和无力感提醒着他,这一次的昏迷究竟漫长到什么程度。透过敞开的雕花窗子,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建筑纯白的颜色,高高的尖顶,肃穆而又庄严的味道。随处可见的蔷薇花香味淡雅,高而远的苍穹不见一片云彩,沁蓝的干净的颜色,显得宁静而清冷,如此遥不可及。远处传来的钟声绵长悠扬,像一个古老的梦境,白色的鸽子扑腾着翅膀从屋顶起飞,最终化为一群小小的白点,翅膀扑棱棱的声音在这样的早晨分外明晰。从这个宽敞的房间高高的透明的房顶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以及纯白的大理石地面,天鹅绒的被子带来和蚕丝完全不同的触感。子思慢慢撑着身子在床上靠坐起来,房间大得有些离谱,宛如天际垂下的纯白色丝幔在风中缓缓飘着,在地上拖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如同坟墓。四周冰冷的空气唤起他儿时的记忆,这里,这建筑,这蔷薇,以及这清冷的空气,分明就是记忆中的飘雪城。自己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带到了飘雪城?子思慢慢回想着昏迷前的记忆,苏妃的古怪阵法,听风的突然出现……难道是听风将自己带来的?可是,自己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到任何恶意……子思不由皱起眉,从锦风城到飘雪城,最快也要六天吧?六天,风白景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了。伸手掀开身上厚实的天鹅绒被子,刚欲下床时,子思才发现异样,他的左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扣上了一个三指宽的纯金腕铐,另一头用细细的金锁链连着,就系在泛着金属光泽的玄黑床柱上,链子极短,可活动范围不超过这张大床。这算什么?子思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被囚禁的金丝雀吗?试着运用内力,却觉丹田处一阵刺痛,果然,内功被封住了。子思懊丧的躺回床上,心里十分不甘,没想到,兜兜转转,算来算去,最后还是落到雪无颜手里了。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用五哥的安危威胁苏妃,和她做的所谓交易吧!细细想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子思也暗暗心惊,从风傲然到风舞,再到云妃,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和他扯上关系,这个雪无颜,难道才是躲在黑幕之后,运筹帷幄无所不知的那个人?他抓自己来干什么?子思自然不会认为,他只是单纯的对自己感兴趣,才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弄来。难道是因为沧海国的事情让他心生警惕?但是,听风……听风在这一系列的事情里,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想得有点头晕了,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子思本想躺下装睡,但看见来人时,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听风?”来人见子思醒了,也不吃惊,快步走到床边,将端来的参汤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自己垂首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唤了声,“主人。”这下子思愈加疑惑了。眼前这男子,已是八年未见,此刻突然出现在眼前,长身玉立,比之以前更加深邃内敛,五官深刻坚毅,整个人像是一把藏于鞘中的利剑,蓄势待发,气势逼人。“你怎会在这里?”“为了完成听风的使命。”“使命?”子思不解的重复。“将主人交给圣帝大人,就是听风的使命。”“什么圣帝大人?”子思眸光一闪,语调无比的不可置信,“难道是雪无颜?”听风看了子思一眼,复又垂下头去,也不否认,分明就是默认了。“为什么?”听风头垂得更低,坚定的眼中此刻是无比虔诚的神色,“听风只知,这是圣帝大人的吩咐。”听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