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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对象走出来帮他披上了件外套,影帝反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对着潘维开口,“我本来就是半退的状态,那点舆论惊不到我。至于以后演不演戏,随缘吧。”潘维了然地点点头:“祝你们幸福。”影帝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怀里,笑:“你们也要一样。”回去的路上,傅锦之和潘维都没有说话。被红灯堵在小区不远处的路口的时候,开车的傅锦之微微转头,看着旁边的潘维。车里很暗,潘维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里头一片五彩斑斓。“傅锦之,我突然挺害怕的。”潘维仍旧没有看向旁边的人,讷讷开口,“十五年啊。”十五年怎么就能那样好好的呢。那么多意外,那么多诱惑,两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安心地仍旧携手直面所有质疑和风风雨雨。傅锦之轻轻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我们也会的,会更久。”“傅锦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真的……”潘维咧出一个难看的自嘲笑容,“除了可能有点儿钱之外,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刻薄、冷漠、喜新厌旧。傅锦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在乎道:“嗯,我也是。我们抱个团挺好的。”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傅锦之想了想,干脆打方向盘进了潘维家小区,对着保安再次刷了刷潘维呆滞的脸,顺畅无阻地到了门口。傅锦之先自己下了车,绕到潘维那儿打开车门朝还在发呆的他伸出手:“走了,搬家去了。”潘维转头,看着就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两个人视线胶着着对峙了会儿,潘维摇头,把手放在傅锦之仍旧稳稳伸在半空中的手。打开门,潘维弯腰给傅锦之拿了拖鞋,两个人一起目标明确地往储藏间走去。“那上边儿,有行李箱,你拿下来。”潘维指了指出柜最上面的柜子,“我懒得爬。”傅锦之点点头,往上看了看,踮脚用手指勾开上面柜子,使劲儿伸长手往里头够,潘维站在一旁看着他延展着的腰线,叹气。终于,傅锦之拖下来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刚弯腰放好打开,站在里处的潘维就往里面丢了打衣服。“带衣服就成了吧?别的东西我们找天再去买。”潘维站在衣柜前找衣服,随手扔到傅锦之手上。傅锦之干脆席地坐下,一边接过他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傅锦之,刚刚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潘维拿着手上的毛衣,还是想说清楚,叹了口气转身。住在一起,很多事情就真的不可挽回了。“明天去超市吧?我想买个收纳箱,顺便厨房里也要添点东西……你喜欢喝果汁么,我本来就一直在想要不要买个料理机。”傅锦之认真叠好手上的外套放到行李箱的另一边,抬头看向潘维,“恩?”潘维把手上的毛衣团成个团狠狠砸向傅锦之的脑袋,笑骂:“买!刷空你的卡!”“我这不是还被金主包养着么。”傅锦之扒拉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毛衣,叠好塞进行李箱,扣好绑带合上自己面前的那一个已经装满的箱子,“上头有人,没在怕的。”潘维眼眶有点儿红,扬起一个笑容:“得,你金主为了包养你,后天都得认真去上班了。”“啊……礼拜一我也要去入职了。”傅锦之仰起头看着他,“我顺路送你上班呗,低碳呢。”潘维点点头:“行行行,节能环保从我做起。”最终潘维也只是带了一箱子衣服就去了傅锦之那儿,从此扎营驻寨,瓜分了傅锦之唯一一张床的一大半。晚上。潘维刷了会儿微博看了看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版面发现自己公司的公关团队这次处理得还不错,反对叫骂的声音的确有但也被真爱粉飞快地刷了下去,漫天遍野的全是祝福的通稿,让总裁很是满意。去浴室洗了澡回来,潘维一边用着大浴巾一边擦头发,回来就看见傅锦之在罕见地玩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字的速度还挺快。“在干什么呢。”在傅锦之身侧坐下,潘维亲了亲他的脸颊。傅锦之放下手机,把人揽进怀里给他盖好被子,拿过他手上的浴巾帮潘维擦着:“和我父亲商量,冬至的时候去给我母亲上坟。”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末尾,傅锦之工作忙,他父亲习惯了要提前和他商量过去的日期。“我母亲就葬在a市的公墓,我现在工作也全部时间都在a市,所以今年就定在了冬至当天。”潘维点点头:“……抱歉。”“没什么的。”傅锦之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潘维往他怀里靠了靠,捂着头上还捂着大浴巾,若有所思。“我和我父亲说,我今年想带人去一起见母亲。他同意了。”“什么?”潘维还坐在傅锦之大腿上,直接一转身疼得傅锦之小声嘶了声。“不是,没事吧,疼不疼啊。”潘维连忙起身翻到旁边的床上,在傅锦之的大腿上揉了揉。傅锦之摇摇头:“没事。那冬至那天,你把傍晚空出来行么?”潘维叹了口气:“傅锦之……我觉得,我们,不,你是不是应该,给你父亲一点消化的时间?”他有些着急,激动地有点儿结巴:“我不是说我不想和你一起,但……会不会,太快了?”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带着点自己的小动作,看起来倒是可爱的很。傅锦之这么想着,没说话,带着点笑容挑起嘴角歪头看着潘维。“那个,我,不是,你要不先等我去找人问问见家长该怎么办?”潘维揉了揉脑袋,“或者你先等我从良时间长点儿?”我的天要是傅锦之老爹一不小心喜欢看娱乐频道八卦杂志怎么办。傅锦之仍旧不说话,把头歪向另一边看着潘维,继续笑。“傅锦之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要是你爸不让怎么办我当场割腕给他看说你不让我跟你儿子在一起我就去死吗???”潘维抓着头发,把还带点儿水汽的头发活生生抓成了个鸟窝。傅锦之终于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把潘维搂进自己怀里给他把头发弄顺,覆在他耳边说:“不用担心这些,我爸不在乎的。”潘维抬头看着他,眉心攒在一起疑问地嗯了一声。“他是个完全浪漫主义的人,男的女的穷的富的,在他眼里全部都不是问题。”傅锦之帮潘维整理好头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身体好,他都挺开心的。”因为自己妻子病逝,所以他给儿子定下的唯一标准就是对方要身体健康。潘维木愣愣地看着傅锦之:“真……真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