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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来,不仅信心倍增,而且收放自如。入戏时,和角色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出戏得又快,戏里角色的心情很难打搅到柯西宁自身的心情。能做到这两点,实属不易。严叙回复冯毅,打趣道:“西宁压过你,不是早晚的事吗?”冯毅怒上心头,控诉了严叙几句。大意就是他重色轻友,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严叙没有继续回冯毅消息,而是直接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冯毅能听出严叙语气的认真。他说:“冯毅,你对待这一部剧本,还要更上心一些。”冯毅自认为拍得很认真,他闻言便皱了一下眉,语气带了些不解和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一部好的影视剧,主角不能比配角逊色。”严叙说道,“我们都想让这一部片子走得更好,西宁更是。”挂断电话之后,那天晚上冯毅进入了长久的沉思。那天以后,他对待比以往更为认真。他和柯西宁的对手戏也较以前,更为精彩。导演导戏的时候,看到精彩部分,有时候都会忍不住站起来鼓掌。他从事导演这行业那么多年,合作过许许多多的演员,以前也和冯毅合作过。但导戏导得那么激动,还是头一次。有次醉酒后,他还和副导演说道:“这剧要是不火,那就是天理难容。”第64章出事导演之前对待这部戏的态度只是普通上心,可缘分所至,让他碰上两个这么拼的演员。他也被刺激得燃起了斗志,每次导戏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特别有劲头。一切都蒸蒸日上地发展着。剧组的氛围特别好,配角被主角也带入了戏,连个迟到早退的都没有,每一个都认认真真地饰演着自己的角色。还没轮到柯西宁上场,化妆师却早就帮他化好了妆容。今天这幕戏,正式进入容兰的回忆杀片段。柯西宁这次饰演的不再是狠厉决绝的容兰,而是过去那个从未受过伤,返璞归真的容兰。比较起前期苍白中略带些妖媚的妆容,今天的妆容偏向清淡。化妆师用了九个字形容自己今天的成就——人畜无害又人见人爱。柯西宁待在化妆室里,等候着下一场戏的出场。化妆师背对着柯西宁,在台子上收拾着自己带过来的小箱子。于倩雯掀开帘子,磨蹭到柯西宁身边。“哎。”于倩雯闷闷不乐地说道,“今天严老师没有来啊。”柯西宁低头刷着微博,闻言他把手机收起来:“他没来?”“嗯。”于倩雯点了下头。柯西宁也愣了两秒,而后眯着眼睛笑道:“没来不是很正常?严叙应该很忙的,天天来倒是更反常。”于倩雯坐到了柯西宁的身边,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也是习惯了呀。”这进组没几天,严叙就天天过来,一天两天的她还不适应,时间久了,她就把严叙当做是剧组的成员之一了。这突然不来,她还感觉有些别扭。柯西宁倒是不太理解于倩雯,他回忆道:“我记得你以前挺怕他的,怎么现在不怕了?”“以前……”于倩雯记起来了,“就是呓语那会儿吧。我那时候觉得严老师不说话,看着凶。相处久了。我发现严老师其实不怎么摆架子的,对谁说话都挺客气的。”柯西宁已经换了摆在桌上的杂志随手翻阅着,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那都是假象。”“啊?”“他凶起来是真的凶。”柯西宁不急不缓地说着,就像是在陈述某件过去的事实,“你要是遇到他真正凶的时候,可能会被吓到。”于倩雯一脸懵,小声地替严叙辩解,说:“不会吧。”柯西宁抬起眼皮看小姑娘,憋得正经,一字一顿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倩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哦。”于倩雯琢磨出味道来,“这么说来,西宁哥,你说以前和严老师合作过第一部戏。那时候你是新人,他又已经成名了。你要是演得不好一些,他是不是就会对你说几句重话啊。”手指微微一顿,停留在其中一页。这是去年的老杂志,还刊登着白梓蕴吸毒被抓的破事。“那倒没有。”柯西宁垂睫,“他是个很好的导师。”以前是,现在也是。于倩雯觉得不对,她弱弱地举手提问道:“既然这样,那您说严老师凶,又是从何得来的结论啊?”柯西宁:“……”他把杂志合上,发出轻轻的“啪”声。“我就开开玩笑。”柯西宁对上于倩雯好奇的眸光,说:“前面那些话,你都别当真。严叙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于倩雯当然会相信柯西宁这一句话。比如前头柯西宁随心所欲还有些玩笑兴致的言语,这一句“严叙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柯西宁的态度显然认真了许多。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倩雯总觉得这句简单的陈述中,除了真挚之外,还夹杂着淡淡的伤感。导演已经开始叫柯西宁了。柯西宁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匆匆走了出去。一场戏结束,柯西宁演得有点累,他坐在原地稍作休息。于倩雯却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柯西宁扔在化妆间里的手机。柯西宁扶了于倩雯一把,小姑娘抚着胸口喘息。他笑道:“你在急什么?”于倩雯依然气喘吁吁,她扶着椅背稍作休息,把手机亮给柯西宁看。通讯录界面一闪一闪地亮着“柯余森”。柯西宁的手机设置的是静音。于倩雯原来躺在化妆室里打盹儿,便没有发现有人来了电话。适应黑暗的于倩雯,对一点点光亮都很敏感。等她醒来,便察觉到化妆台上闪着微弱的光芒。她往上一看,原来是有人给柯西宁拨了电话。柯不是大姓。于倩雯打心底觉得来电人是柯西宁的亲戚之类的。她怕有什么重要的事,便火急火燎地把手机递到了柯西宁这边来。“柯余森”这三个字仍然闪烁着。柯西宁的目光却意外地有点犹豫。他从于倩雯的手里接过手机,盯着屏幕数秒,最后呼出一口浊气,点了接听。没料到对面并不是他爸爸的声音。“西宁啊。”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的普通话不好,一口浓重的乡音,“我是你林阿姨。”女声有些熟悉。柯西宁回忆数秒,隐隐想了起来。这位是原来住在他们老家楼下的邻居阿姨。自她mama去世后,也许是出于同情,逢年过节,这位阿姨都会送一盆饺子过来。其中一个饺子里,还会包进去一粒一元钱的硬币,寓意着一种来年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