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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在这先按下不表。元山平日做了不少练习题,所以对数学还挺得心应手的。考完试,出了考场,他便被等在门口的钱可可拉住了。钱可可叹息:“考怎么样?你肯定没问题吧?哎……感觉考得全是老师没有教过的内容。”钱可可的考的是大三的数学,但这看样子并没有影响大家对于考试内容的吐槽。元山笑笑,不等开口,后边就蹿上来一个人。亚利不客气地搭上元山的肩,凑头对钱可可说:“就烦你这种人,回头出了成绩,不是A我亚利就天天报早课。”钱可可抿嘴,眼底含笑,得意地抓了抓自己的齐肩短发:“为了不让亚利你报早课,我说什么也要拿个A啊。”亚利:麻麻,这有个女人忒不要脸。三人一起走出考场,外边繁星早已遍布夜幕。学生们说说笑笑,走出暖黄色的灯光,相互挥挥手,然后步入下一个暖色光点。身旁的人披了一层清亮的月色,脸庞由光影勾勒出一种让人心悸的魅力。他直视前方,嘴角微微上扬,脸颊上一洼浅浅的酒窝盛着夜色,仿佛能闻到酒的味道,醉人。钱可可不由看痴了,元山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低下头来,眼睛乌黑映着闪闪星河和些许不明显的暖色,单眼皮利落的线条朦胧了一些,多了一抹似是而非的柔情。好喜欢啊。“怎么了?”元山见钱可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钱可可愣了愣,眨眨眼,转过头去,只觉自己脸庞像是烧起来一样,摇摇头,不敢发声。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一句“我喜欢你”,然后……亚利在十字路口同他们告别,元山陪着钱可可等到公车,送她上车后才转身离开。所以他也就没看见挨着车窗坐着的钱可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背影,低头挽发的时候似有晶莹落下。他真好,特别好,特别特别好。可是,他不喜欢我。10月中旬的假期终于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到来,元山难得没有开闹钟,一觉睡到自然醒。一看手机,却还是早上6点,平日里闹钟响的时候。对这样的生物钟无奈的元山,不得不起身照常洗漱。李戎合和魏循礼昨晚就跑去T市了,房间门敞着,微冷的阳光穿过树梢落在床上,影影绰绰。薛筠的房门紧闭,凌晨的时候元山睡梦间好像有听到他回家关门的声音。照例去外边跑上一圈,回家摊开瑜伽垫做了一回腹肌撕裂者。摸着自己形状分明的腹肌,元山对着镜子龇龇牙,镜子里的男生笑得坏坏的。坐到电脑桌前,元山叉着腿,左手反手撑在膝上,右手转着笔,思虑着这一周的行程。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嘭”的一声响,然后有人在骂骂咧咧。元山转笔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下楼看看情况。然后下一秒他恨不得刚刚什么都没听见,就不会下楼,也就不会被人用‘你知道太多了’的目光瞪着。薛筠的房门此时大开,里面战况激烈。一个白人汉子,打着赤膊,揉着一头乱发站在门口,正指着薛筠嘴里不干不净。薛筠坐在床上,脸色阴沉。元山迟疑了一下,但白人汉子越说越过分,元山不得不上前:“喂,你够了啊。”白人汉子转头看元山。元山洗完澡没多久,贪凉快只穿了件黑色的工字背心,肌rou紧致清晰,没戴眼镜的元山皱着眉,透露着明显的戾气。不太好惹。白人汉子顿了顿,又F***了一声,在薛筠房里踢踢打打翻了一件短袖穿上就走了。薛筠一开始就没说话,一直到元山出声,他僵硬得发白的脸终于有了神色,他抬眼看向元山,嘴唇嗫嚅了几下。元山听见了。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元山垂眸,想起一些往事,心情沉了一些。到底,他还是开口:“你同我解释有什么用?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好自为之。”想起平日薛筠打扮精致,神情骄傲地宛如一只永不战败的公鸡。而现在这样沮丧可怜的样子,元山叹口气:“有事叫我。”薛筠有些仓惶,呆呆地看着元山,元山下意识觉得不妙。果然这孩子下一秒就看着元山大哭起来。元山:……作者有话要说:(1)500px是真有这个网站的,感兴趣的大家可以百度一下。文中设定夸张了一点,但是的确有现实依据。本文虽然说是现实向,但是会有很多艺术加工(苏苏苏啊哈哈哈哈),考究党在设定方面请不要认真(⊙v⊙)。哎,大家不要讨厌薛筠啊,他就是个孩子。原本构思的时候只想他将是秦水的前任,原来的设定有些单薄,但是今天的情节我会说我大纲里完全没有嘛?不过这个发展我还有些些喜闻乐见?这样也好。。。他也不坏,只是秦水太优秀了。。哎。。第6章第六章此间等薛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元山在网上同曾经租过房的房东约好了时间。元山看了眼手机,很好,他洗了两个小时。薛筠换了一身干净的白T坐在元山前面,鼻子红红的,眼睛有点肿。元山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薛筠双手捧着玻璃杯,愣愣地看着水杯发呆。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泡水而发白发皱,指甲的颜色却深了一层,有些偏紫。虽然热水澡让他浑身发暖,但是心底似乎结着层冰,散发着阵阵寒气,传递到了四肢,薛筠不由打个寒战。元山看了他一眼,不知如何开口。薛筠出乎意料地先开口了:“如果你的恋人和别人上床了,你会原谅他吗?”下一秒他自己摇了摇头,否认自己:“不,不会的。至少他不会。”薛筠看外表还会被误认成未成年的少年,他头发挑染了一抹深蓝色,就在颊边,此时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显得极其可怜又可爱。元山想起那天站在门口有些落寞的男人,心里一堵。他知道薛筠此时并不需要别人的应答,他需要发泄。元山其实有些后悔之前心软之下说出口的承诺,但是一个看起来快要崩溃的小孩的求助,让他做不到不过问。“你见过他的,他很优秀对吧。”薛筠转着水杯,透明的水在透明的容器里来回浮动,“他太优秀了……我追不上他……”“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是隔壁大我3岁优秀的大哥哥。后边他搬家走了,直到我高中的时候才再见到他。我有些早熟,早在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同性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