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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坐了进去,笑着告别道:“暑假快乐。”“挺受欢迎嘛,”车开出国文大的东门,汪熹挑眉,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上次我来找你还有人围着要微信号。”封皓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就是他,上次你看到要微信号的也是他。”“这你都记得?”汪熹不知怎么,有点不高兴。封皓然没有察觉到主人隐秘的小心思,自得道:“我过目不忘,背东西也好,记人名也好,一遍即永恒。”汪熹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是么?”语气里的意思意味深长。而后一路无话。回家以后,汪熹努了努下巴,让他先上去,自己去车库停车。封皓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飞快地抬起眼皮看了主人好几眼,有些惴惴地上楼了。打开门却见屋里有人,一位女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动静,一脸怒火地转头看向他。封皓然那一瞬间脑子里已经滚过了无数狗血的念头,他咽了咽喉咙,小声试探道:“您是……”那人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看见了他脖颈戴着的项圈,一脸不屑地道:“这么多年没见,他这个变态的毛病,还没改呢?”传说中的meimei?汪澹?封皓然把自己从狗血剧情中择了出来,从容了一些:“心理学上认为这只是性癖的一种,属于次主流文化的亚文化,只要秉承安全、理智、知情同意的原则,不危及社会他人,不能算作变态。”封皓然授业恩师的女儿,就在国文大心理与认知学院读博,受小师妹的影响,也关乎到自己的性癖,封教授作为学院派的Pyer,对虐恋文化的成因,多少也了解一些。她meimei显然也知道汪熹的喜好,对他半点不客气的:“你跟了我哥多长时间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去给我倒杯咖啡。”封皓然勾唇似笑非笑:“我们家没有咖啡。”“唬谁呢,”汪澹翘起二郎腿,封皓然察觉到对方没有换鞋,“我哥一个留洋多年的人,家里会没有咖啡?”封皓然将自己的放到阳台的茶桌上:“我咖啡过敏,他戒了。”汪澹冷笑了一声,点了一支烟:“烟灰缸总有吧?”“他也戒了。”封皓然不悦地看向她掉落一地的烟灰。“没咖啡还没水吗!”汪澹冷喝道,“你这个下人怎么当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封皓然脸色发青,想了片刻,仍旧压下了火气,给她端了一杯清水。“谁让你给她倒水的?”汪熹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冷得可怕,他厉斥,“给我倒掉!”封皓然那杯水还没沾上桌面,听见汪先生的吩咐,顺势就端走了那杯水,去厨房倒掉了。“你!”汪澹怒指着汪熹的脸,豆蔻色的指甲戳在汪熹眼前。“把烟给我掐了!”汪熹脸色难看。汪澹故意将烟灰往地上抖了抖,灰白的余烬散落一地:“回头叫你的下人收拾了,几点烟灰而已,怎么,我还指使不动了?”封皓然倒了水便没再出去,扒在厨房门边,偷听外面那两个人说话。“他不是我的下人,我们家一直是我在打扫,”汪熹挑起一边唇角冷笑道,“你走之前给我收拾干净,落下一点,我点一条烟,一根一根熄在程迟嘴里,你信么?”封皓然偷偷笑了一下,默默关严实厨房的门。后来他们谈了什么,他没再关注,也忘了和汪熹生气一路不理他的事情,在厨房里开心地剁排骨,哼着歌。隔不久,听到汪澹歇斯底里地一声大喊:“我是你亲meimei!你这么对我?!”然后一声剧烈的摔门声响。排骨飞完水,放在锅里炖的功夫,汪熹推开门走进来了,手里捏着一张湿巾纸,里面是他meimei散落一地的烟灰。封皓然见他面色不豫,挨到他身边,也不说话,就同他一处站着。“反了你了?”汪熹瞥了他一眼。封皓然见他不高兴,忙讨好道:“我是真的想吃排骨了,我今天就想吃排骨。”汪熹捏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粗暴地拉进自己怀里:“我说这个了么?”他冷笑一声,一句一顿,质问道,“给她倒水?听她吩咐?喊你下人你也不反驳?她要让你跪下呢,你是不是还准备对她弯弯膝盖?嗯?”24穿上衣服吃素,或者脱了衣服吃rou。——————————chapter24:食不知味封皓然委屈极了:“客人来了,我总得礼貌一点,给人家倒杯水。我又不知道那是您什么人,万一是客户呢?我就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走进去吗?”倒是说的有道理,然而汪熹蛮横地拒绝思考他的理由:“你是在跟主人顶嘴吗?”“我是在跟主人辩解!”封皓然当然不能任他把这个罪名落实了,他忙解释道。“站着辩解?”汪熹似笑非笑。封皓然无奈地跪下了。厨房地板是大理石,没有铺垫子,有些冷硬,汪熹垂眸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踹开他的膝盖,把脚背垫进他的膝盖和地板中间。封皓然那一瞬间心底一热。他心想,不然,是不是真的可以寻个机会出个错?跟主人拌两句嘴,让他把自己收拾一顿,权当发泄好了。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见汪熹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将他死死钉在了原地。到底不敢,封皓然在心里默默怂了,上次自作主张,耍小聪明撒娇妄图躲避家法的惩罚,此刻还在胸前挂着呢,这次真把汪熹气着了,给他下面穿个环,他哭死都没处说理去。“主人别气了,”封皓然把心底的小念头全都摒弃,跪在主人的脚背上,抱着主人的大腿,当真像只哄主人开心的小狗一样,只差没摇遥尾巴,“主人不开心,不如我陪主人玩游戏,哄主人开心。您上次不是新买了皮拍,我们还没用过呢。”汪熹被他逗乐了。他抽出自己的腿,不轻不重地踹了对方一脚:“这么急着讨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封皓然脸色通红。这么久了,他对这种略带羞辱的言语仍旧没有抵抗力,随意的一句脏话都能让他心神不宁。“滚起来去换衣裳,”汪熹吩咐道,“饿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封皓然却半点都没有高兴的意思,脸都垮下来了:“啊?”他回头不舍地看了排骨一眼,眼神是垂涎欲滴的渴望,“那,那排骨呢?”“在灶上炖着,”汪熹掀开锅盖看了一眼,已经大火滚开了,葱段蒜瓣和一些香料在水里打着滚,他拧了小火,“一时半会儿炖不好,晚上回来再吃。”封皓然舔了舔下唇:“那咱们中午吃什么?”不怪他馋了,汪熹这个老派的人,本来就吃得清淡,入了夏以来,更是接连几天荤腥不沾。封皓然是个地道食rou科,长这么大从没在饮食上亏待过自己。反倒是跟了汪熹以后,在饮食上被限制良多。汪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