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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废帝立新王。薛钧良不紧不慢,可苦了姜谕,让人为薛王洗漱更衣,赶紧准备步辇往前殿去了。薛钧良走之前,还嘱咐了袖瑶好好照顾皇后,药一定要定时喝,药膏也要定时抹,如果觉得汤药苦口,可以让小厨房多做几道甜口的小菜。袖瑶乐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看着滕云就知道笑,一边傻笑一边试探道:“娘娘……娘娘你身体……咳,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奴婢看娘娘有些恹恹的,是不是累着了?奴婢现在就帮你准备沐浴!”滕云刚开始听着还没得什么不对劲儿,只是后来看着袖瑶暧昧的笑容,越来越觉得对方的话味道不对,加上薛钧良走的时候说了一些暧昧的话,袖瑶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用沐浴,简单洗漱一下就行了。”毕竟昨天晚上才沐浴了一次,滕云虽然现在是女子的身体,但是没有那么讲究,再洗真怕把皮洗掉了。袖瑶一听很惊讶的道:“不沐浴?娘娘……那个……不好好沐浴把那个……洗干净的话……那个……”滕云顿时觉得头疼,他的确有些病恹恹的,但是其实是因为自己有心事一夜未眠,薛钧良躺在自己旁边,精神又紧张不能放松的缘故。薛钧良上了早朝,见过了滕国使臣滕裳,把公主安顿在一处新建的宫殿,新宫虽然建了有些年,但是一直没住后妃,正好给新娘娘住。新宫和皇后的云凤宫离得不远,虽然滕云和大公主并不是很亲近,但是终归是血亲,他想去看看滕浅衣,但是又不敢去,不知道以什么身份面对这个亲人。婚事就定在两天之后的中秋。而这两天薛钧良依然经常逗留在云凤宫,似乎早就算好了,新娘娘要打听什么消息都很方便。滕云的存在就成了薛钧良的一枚棋子,帮助他维持着奉国和薛国的关系,同时也制衡了滕国。不得不说虽然薛钧良不善于修身养性,但是他精于下盲棋,有条不紊的慢慢截杀。☆、第十四章吻(捉虫)新妃子在旁边住着,因为还没有出嫁,不好随意走动,还派了贴身的侍女来给皇后请安。滕云认得那个侍女,原先在滕国的时候,就因为聪明伶俐很得宠,不仅得滕浅衣的喜爱,连滕王也觉得她冰雪聪明,若不是滕浅衣不习惯生人服侍,估摸着这个宫女已经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滕云在此时此地看到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八月十五这天薛钧良格外的忙,忙着迎娶滕国公主,只有这时候滕云才算清闲,不会总是被打扰。只是没想到薛钧良不来了,太子薛佩反而来了。薛佩进了云凤宫,先让滕云瞧了瞧他写的字,之后又问了几个关于兵法的问题,滕云虽然喜爱小太子的聪明睿智,但是总归他是薛钧良的儿子,也不敢多说,毕竟有保留,难道要把自己所学的教给对方,然后对方拿这些道理来攻打他的国家么?不过小太子看不出滕云的心思,就算他再世故,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是半大的年纪。薛佩见对方兴致不高,道:“今天骑射的时候,师傅领来一匹好马,是难得一见的宝马,母后去看看么?”滕云确实爱马,但是他现在哪有这个闲心,所以表现的也不是很感兴趣,薛佩想了想,又道:“我看母后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御医开的药很管用么?”滕云见对方说话小心翼翼,扯东扯西的,不禁笑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薛佩被他一语道破,脸上有些挂不住,干脆直接道:“其实我就是听袖瑶说母后这几天不高兴……大王娶妃子而已,比吃饭还勤快的事情,儿子是来劝劝母后看开点的。”滕云乍一听还有些愣,随即明白了,原来是小太子以为薛钧良纳新妃做皇后的不高兴不欢心了,他登时有些哭笑不得,又不能反驳。薛佩好心眼儿的又劝了他一劝,才“满怀心事”的走了。袖瑶笑道:“看起来太子爷跟娘娘您的感情还蛮亲厚的。”薛钧良和滕浅衣行了大礼,一行下来也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滕云用过晚膳,就听外面有些糟乱,他知道纳新妃是喜庆的事情,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喧哗。袖瑶推门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娘娘娘娘!大王过来了!”“什么?”饶是滕云这么处事不惊的人也有些反应不过梦来,纳新妃做大王的不和新妃子喝合卺酒,圆新房,跑自己这里来干什么?不过只是稍稍一想,就不难明白,看起来薛王这下马威还没完,他要当众甩滕浅衣的脸子。新婚之夜娘娘在空房里,大王却跑到别的妃zigong里,这岂不是奇耻大辱?而滕云这个看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其实是个众矢之的的箭靶子而已。滕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有些冷淡,道:“迎驾。”薛钧良被宫人簇拥着,一身剪裁合身的新袍,连冕旒也戴着比平日繁杂很多。他似乎喝醉了酒,被姜谕扶着还不稳当,左扑右倒的,玉旒晃的哗哗作响。薛钧良被扶进了皇后的寝宫,放在凤塌之上,也没人敢多言,都很知趣的退了出去。滕云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冷眼看着醉酒的薛钧良,如果对方真的醉了,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能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君王杀死,虽然他现在是女儿身,但是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但滕云知道,对方不可能醉了,他是装的。试问一个处处玩心机的人,怎么可能在所谓的爱妃身边没有防备的醉酒呢,尤其这个爱妃还不是自己族类。薛钧良果然没醉,突然开口道:“爱妃站的那么远做什么,过来陪孤躺一会儿。”滕云站着没动,只是道:“今天是陛下和新妃完婚的日子,陛下还是快些过去,免得惹人非议。”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明显,而薛王又很聪明,自然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意思就是让薛钧良赶紧走,不要当他是不懂世故只知道争宠的傻妃子。薛钧良笑了一声,手一撑从床榻上起来,伸手揽住滕云的腰身,看到对方戒备的目光,反而想逗弄一番。薛钧良手一用力把滕云压在床榻上,慢慢低下头去,冰凉的玉旒垂在滕云的额头上,让他微不可见的打了个颤。只是滕云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很淡然,笑道:“陛下,你亲的下去么?”薛钧良被他一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