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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人刻意温柔的对待,很快就懵了,明明亲吻的是嘴唇,只是被轻轻的刮蹭或者轻轻的吻咬,滕云的后背立马窜起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如果不是薛钧良揽着,整个人几乎瘫在地上。滕云屏住呼吸,被吻得脸色涨红,他想呼吸却忘了用鼻子,只能从两个人的唇间泄露出微弱的呻吟。薛钧良托住怀里的人,很满意滕云的反应,他就喜欢这个态度冷谈安分的人在自己怀里软化的过程,这是一种类似于征服国家一样的享受。过了良久,薛钧良才放开滕云,滕云几乎眼前发黑,双腿也有些发颤,靠在墙上狠狠的喘着气。薛钧良看着他失神的样子,眯了眯眼,又低下头,顺着滕云微微扬起的脖颈一路向上,一直亲吻到滕云的嘴角,把滕云因为来不及吞咽的银丝吻掉。滕云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上温温热热还痒痒的,打了个颤,薛钧良一副调戏的口吻,笑道:“果然是甜的。”滕云这时候才回了神,脸上烫的不能自已,但又觉得自己不该露出这幅表情,只能狠狠的瞪着薛钧良。薛钧良才不畏惧他此时的眼神,微红的眼尾外加氤氲着雾气的眼眸,虽然眼神凌厉了一点,但是他也只当是情趣,反倒更有意思。姜谕早在俩人暧昧的时候,就很有眼力见儿退了出去,他在宫里时候不短了,这点眼力还没有,就混不到现在这种地步了。等滕云走了,姜谕才又进了暖阁,把皇后的杯子撤下去,又给薛王换了新茶,然后把碰歪的屏风样子的地图扶正。薛钧良此时才咳嗽了一声,这幅场景好像他们干过什么似的,不过实际上只是个亲吻,姜谕虽然跟着自己不少时候,但让他误认为在暖阁里白日宣yin,还是有些尴尬。当然薛王是不会解释什么的,他倒是希望能在暖阁里做点什么,可惜现在还不行,他的怀柔策略还不足以打动滕云。薛钧良走到地图前站定,负着手定定的瞧着,忽然笑了起来,用手掌轻轻抚摸着方才滕云指的粮道,似乎想到了什么。“姜谕。”“老奴在。”薛钧良道:“关于赵戮的事情,孤倒是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姜谕垂着首,恭敬的等着薛王的下文。薛钧良看着地图,似乎胸有成竹,道:“河水果然是个好东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奉王去巡河,你说他会不会被淹没在这河水里?”☆、第三十七章官印(捉虫)薛钰屠杀俘虏的事情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不只朝野,甚至是京城的百姓都有些人心惶惶。百姓的想法总是简单的,他们当然不知道朝廷上的党派和勾心斗角,觉得身为臣子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大王授的意。这一下子薛钧良忽然变成了暴君,被人谈之色变的暴君……薛钧良猛然明白镇僵侯的“良苦用心”之后,不得不自嘲一番,他果然小看了薛钰,薛钰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求保命的小皇子了,老虎养大了,开始想要吃东西了。滕云被薛王问过两次,这样子的问题他觉得该怎么解决,但是滕云并不想帮他,说到底他帮忙打仗,因为自己可以捞到好处,不只记下了薛国的布防图还得到了滕裳在前线的消息。但是帮助他稳定人心,滕云就算有方法也万万做不到,毕竟他们仍然是仇敌。滕云道:“妾身只不过读错了几本书,才懂得一些粗略的兵法,安定民心这样的大事,实在不敢出言置喙。”薛钧良被他“恭敬”的呛了一下,才发觉,原来他这个皇后娘娘是个不吃亏的主儿,没好处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做的。薛钧良自然也没强求,毕竟他问滕云的想法,只是想知道这个皇后能给自己多少惊喜,而对于民心这件事,早就胸有成竹了。薛王派人到北疆去,责备了薛钰行事莽撞,并要求在一定时限里,让人把邹震英的尸首送到京城去。这下众人都傻了,邹震英被砍了头,尸身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头挂在城门上,北疆风大尘多,没几天就被刮走了。薛钰倒是不着急,让人在小郡外面随便捡了个腐烂的头颅,也不管是谁的,放在锦盒里,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师去。薛钧良当朝打开锦盒,所有大臣几乎差点呕吐出来,腐臭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大殿。薛钧良却伪装上一副哀戚的表情,惋惜这一代枭雄,并下旨按护国公的礼仪厚葬了邹震英,道,虽然他并非薛国之人,而且曾经一度肖想侵略薛国的土地,但是邹震英确实是不可一世的将才,薛王是爱惜人才的人,如果可以为薛王所用,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薛钧良还下令,如果看到邹震英的家眷,禁止屠杀,当地官员要负责赡养。可能心机深一点的人会觉得薛王不只秉性狠辣,而且为人虚伪长袖善舞,不过这一举动确实安抚了百姓,让百姓知道,这不是薛钧良的本意,不至于人心惶惶。薛钧良之后又推出了一系列的条例,不允许随意屠杀俘虏,否则按大逆不道之罪论处。薛钰当然知道这是讲给他听的,不过也没在意,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边疆打仗那么多突如其来的变故,怎么可能按照条条框框行事。忙过了这些事情,薛钧良招来姜谕,道:“有两件事情。”姜谕恭敬的垂首,等着薛钧良吩咐。“第一,叫跟着皇后的湫水,每日来禀报皇后言行,如果有漏的多的,她就可以回去陪着滕妃了。”“是。”“第二,”薛钧良道:“给赵戮写信,让他在奉国查查皇后的事情,不论大小都要具详以报。”“是,老奴这就去办。”“先不急。”薛钧良却抬手示意姜谕不要出去,笑道:“之前说的巡河一事,奉王已经起驾了么?”“回陛下,”姜谕道:“具赵戮回报,奉王三日前已经启程,估计再有几日就能到洺水了。”“孤之前交代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下面已经办好了,这几日洺水阴雨不断,正是天时地利,就差奉王的御驾了。”薛钧良点了点头,但是眉头却皱了起来,姜谕也是会察言观色,道:“不知陛下在忧虑什么?”薛钧良道:“虽然天时地利,但是还差人和……”姜谕不是很明白他的话,里应外合,这还不叫做人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