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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裳就接着道:“侯爷年轻有为,又屡立战功,相比京城里的高门大户都想攀个姻亲之类……滕裳虽无德无能,却有幸得侯爷青睐,实在是万幸,但是侯爷可知道,若和我在一起,那便要断子绝孙,侯爷你……你担待的起么?滕某如今是半个孤家寡人,这些都在所不惜……”他还要说,却被薛后阳打断了,道:“先生说在所不惜,后阳虽然愚笨,但也能听出来……”他说着伸手揽住滕裳,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先生讲心里话,我……我真是很高兴。”滕裳方才说话有些激动,也没在意,这时候听薛后阳说,才猛的脸上发烧,竟然就这么顺口说了出来。滕裳本来想和他说正经事情,奈何薛后阳只剩下傻笑了,又死命抱着他不松手,滕裳想推开他,却无意识的感觉到对方不安分的下身。滕裳纵使经历过几十年的朝廷历练,也再不能风轻云淡,赶紧伸手去推薛后阳,道:“侯……侯爷……”薛后阳的嘴唇轻轻磨蹭着滕裳的耳垂,吐出来的气息都有些灼热,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冒然的对滕裳动手动脚,就只好一遍一遍的亲吻着滕裳的耳垂和脖颈。滕裳被他似有似无的亲吻弄得身上发热,四肢都有些发软,也不是矫情的人,尤其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应允,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万年侯是绝对不会做越矩的举动的。滕裳喉头滚动了一下,回拥着对方,主动亲吻着薛后阳的嘴角,右手略带打颤的伸到薛后阳下身,替他纾解。薛后阳明显气息变得粗重起来,他眯了眯眼睛,猛的将滕裳一按,竟然压在书房的桌案上。桌案上的文书撒了一地,滕裳一脸惊讶的看着薛后阳,更是让他下身一阵冲动,伸手去解滕裳的腰带。滕裳怔愣之后就想挣扎着起来,道:“侯爷?”他本想替对方用手纾解一下,哪知道这种举动却让薛后阳有些受宠若惊,先生都主动了,自己又怎么能再忍下去,于是也不管什么正午不正午,或者书房不书房。两个人这方面的事情并不太多,滕裳总是很平静的样子,薛后阳拿不准他的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而如今听滕裳说“在所不惜”四个字,终于解开了顾虑,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放过滕裳。滕裳在滕云回府的第三天才去拜访,他不是不着急见滕云,只不过那日在书房里,薛后阳把他折腾的厉害,竟是让他两天没能下床。☆、63第十八章腾云凤跃(捉虫)滕云接到万年侯府的拜帖,以为是薛后阳要来走过场,毕竟现在滕云的身份也是侯爷,虽然没有万年侯的地位高,但也是一朝为臣,这几天有很多大臣都来拜了府。只不过滕云没想到,过来的却不是薛后阳,而是滕裳一人。薛后阳是跟着滕裳一起来的,但是没进府,走到门口就驻了足,让长随捧着礼物,自己就没进去。滕云这几日调养的还不错,精神好了很多,最主要是右手也有了知觉,薛王天天让御医过来,还送一些补品,让姜谕来添菜,准了滕云五天的休沐。滕裳见他气色比洺水那日好了很多,才把心放下来。滕云不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还客气的把滕裳让进厅堂去,吩咐上了好茶。滕裳让长随把礼物给滕云,滕云谢过放在一边,滕裳却笑道:“侯爷不想打开看看么?”本身当着客人打开礼物是有些无礼的,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滕云就拨开锦盒,里面竟是文房四宝。当年滕裳教导滕云读书,送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文房四宝,滕云愣了愣神,那砚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随手抽出来,滕云立时就一脸震惊的抬头去瞧滕裳。那纸上写了八个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排空雾转,腾云凤跃。滕裳仍然挂着笑意,道:“侯爷,滕某写的字怎么样?还能入得法眼么?”滕云拿着纸张,愣愣的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看着他,滕裳叹了口气,转而道:“你身体好些了么?”滕云又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滕裳脸色变了变,收了笑意,正色道:“我在万年侯书房里看到过你拟草的文书,当时就知道了……恐怕这件事情,不止我知道,连一向心思粗的万年侯也看出来了,薛王那边我不能肯定,但是他曾经几次试探过我。”滕云垂下眼皮,怪不得这几日薛钧良这么殷勤,不过滕云没想到薛钧良也知道皇后和他的这层关系,更肯定了薛王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是滕云,找着辙要算计自己。滕云道:“给你添麻烦了。”滕裳道:“并不是,说真的,我反而很高兴,我从来不敢想有朝一日咱们还能坐下来说一说话。”滕云怕府里有薛钧良的耳目,先遣退下人,才继续道:“是我连累你了,若不是……你也不必到薛国来,更不必……”滕裳听他说的断断续续,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是为了接滕云的骨灰,送滕浅衣来和亲,随即被留下来下嫁给薛后阳这件事情。“有一件事情,我不打算瞒你,所以想和你说。”滕裳没等他回话,又道:“不管你往后怎么看我……你不必自责自己,我其实也没为你做过什么,如今在万年侯府,我心里是愿意的。”滕云睁大了眼睛去瞧他,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滕裳道:“起初我的确是想利用薛后阳,才肯进万年侯府,只不过后来……滕某不能不说,侯爷是个很心善的人,我佩服过他,只是到如今,这层佩服恐怕已经变了味儿,连我自己都阻止不了。”滕云这算是听明白了,但是更为震惊,因为在他心里根本就没考虑过两个男人能有什么感情,当初滕裳作为男妻嫁给薛后阳,滕云也只当这是羞辱而已。“你……”滕云心里乱七八糟,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因为这件事情而厌恶滕裳这不可能,毕竟滕裳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滕裳笑道:“我忠心了半辈子,国家却没了,或许你从今往后也会看不起我,只不过我心意已决。”“不不。”滕云赶紧摆手道:“我万万不敢轻看叔……咳,滕先生,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没想到……”“我自然知道你的秉性。”他正说着,突然外面一阵杂乱,滕云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