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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大人虽性事生猛,却无精。(剧情:恩绝往事)

    一夜云雨,痛呼,泣吟,到最后予取予求…柳清浅不记得自己在男人身下xiele几次身,只能如一叶孤零小舟般随着春潮迭起而沉沉浮浮。

    天将明时,安偃才快速耸动腰身做最后的戮刺,在至臻释放的那一瞬,阳根骤地抽了出来,颤动阳物紧紧贴着泥泞盛开的娇花,guntang白浊的体液溅洒在柳腰雪乳上,将那莹润的娇躯淋得一片狼籍。

    虽然很想彻底将她打上他的印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少女汗湿的身体尚未从高潮中平复,轻轻颤栗着,乖巧地窝在怀里任他摆弄,那丝狂躁的恨意抚平了些许,被埋藏的柔软悄然唤醒。

    若不是尚书府遭此大难,她如今也该是家人金堆玉砌,千娇万宠长大的大小姐…被好人家三书六礼为聘,八抬大轿进门的望族正室…

    而不是,如一朵孤零无归处的飞花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手中…

    安偃令小厮打了盆水来,拧干巾帕,细细擦拭着被他弄得污乱不堪的人儿。

    这是他二十四载坎坷人生中,第一次得偿所愿…

    原谅他的自私。

    他本是贱籍出生,母亲也曾是名动都京的紫绒簪官妓,生得风姿绰约,身怀无双才情,五陵少年争缠头,在教坊司里备受权贵们青睐。

    但却敌不住春风复多情,她与其中的某位贵人相爱了,情到浓处不自已,本不该怀上的孩子却悄然临门,那贵人在暗中相助一二,他便得以顺利出生了。

    本以为能感情圆满,还可以摆脱官妓身份。

    谁知,竟给自己招来了更大的祸事,那贵人的正室乃高门之女,性情狠绝,决不允许官妓入门,只需一句话,便将那般备受恩宠的母亲打入了深渊,发配去京中最下等的民妓馆。

    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神顿乱,惊慌地向那位贵人求助,希望能得怜悯,却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走投无路之际,只好带着他偷偷逃出了教坊司。

    梅林中,曾经那么温柔娴雅的一个女人,如今发髻散乱,神情癫狂,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那双曾将他轻轻抱在怀里,哄他的手,最后却掐住了他的脖子,哭嚎咆哮:

    “好一个爱驰而恩绝!沈从鸿!你该死,你的儿子也该死!”

    他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被凌虐毒打的痕迹,脖子上那双手的力道渐渐加重,柔弱的妇人此刻力气大得惊人,他也不曾反抗。

    本是两人相爱的产物,如今却是双方生恨的利剑,将他母亲伤的鲜血淋漓,也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或许,他生来便不该是被爱的那个,就这么死去也好…

    “沈恩绝!当年怎么生下你这个孽种!”

    就在他呼吸即将散去之时,掐住脖子的手蓦地一松,那形容狼狈的妇人又把他紧紧抱入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恩绝,你快走吧!是娘对不起你!那毒妇竟然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们了!”

    说完,便将他藏在了一颗梅树后面,独自去引开追杀过来的官兵,背影单薄又决绝。

    瘦弱不良的少年哪里还走得动路?大雪将他的身躯渐渐埋藏,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以为这片梅林便是葬身之处了…

    直到…

    一缕亮光刺眼,他听见那小女孩明媚轻快的童音,满是怜惜:

    “哥哥这般风姿美少年,当是扬鞭策马,肆意飞扬,怎得在此零落作尘?”

    疏影香浓,少年春心悸悸。

    可惜…

    这份纯稚的怜爱从始至终都不是属于他的。

    ……

    追思既过,安偃已正着紫狮朝服,四方帽上玉蝉貂尾,曲领衬以白花罗中单,腰束大带,佩挂紫色印绶,螭纹玉剑,脚踏乌皮履,昨夜如野兽交媾般的激情褪去,眉眼恢复慵淡。

    “待你离府时,管家会把此次陪侍的银钱结给你。”

    男人站在榻边,垂眸看着裹在锦被里的柳清浅,散漫道:

    “卿卿也当知何宜言,何不言。”

    柳清浅被他这不怒自威的气场一慑,嗫嚅地应了声。

    她当然知道不可言的是什么…

    被认定为身有缺陷,无法拥有子嗣的权臣,实际却…

    这是欺君之罪。

    如此欺上瞒下,还能得了一半兵权,处尊居显。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能任她揉搓圆扁的骑奴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暴露这把柄,但她也是不会将这消息泄露出去的。

    毕竟,那高座之上的人,同她无恩有仇,他的臣下里面隐藏着这么一个狼子又关她什么事呢?

    ……

    回到教坊司后,有姑姑替她检查了身体,收走了那木盒里九成的银钱,却也余了千两银子以及一些华美的金钗花钿。

    接到手上的木盒沉甸甸的,柳清浅却心情复杂,她在尚书府时,除去每月首饰衣裳由府库统一拨钱打造定制外,到手的月零用也不过十两而已。

    清高孤傲早已不值一提,只是没料到…

    丞相府竟是此等泼天富贵么?

    柳清浅刚一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还没坐下来歇口气。

    司长后脚便踏入了房门,还跟着两个姑姑提着些吃食和新做的裙裳。令她们将东西放在房中,那艳丽无匹的美妇便自顾自地拉着柳清浅的手,亲近道:

    “好meimei,真是幸苦你了。”

    一双美目却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眉眼含羞带怯,身上还穿着男子的袍服,宽大的衣裳将人遮得严严实实更衬得她瘦柳袅袅,不胜赢弱。那左丞竟是好青涩小姑娘这口么?

    “伺候大人们是奴的本分。”

    柳清浅受宠若惊地应道,她都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

    也在暗中观察着这美妇,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副艳丽好颜色。便是她们来教坊司那日训话的司长么?

    何故无事献殷勤?

    “好meimei,别跟jiejie客气,能伺候左丞大人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京中不知多少贵族女子都得红了眼呢…”

    两人气氛融洽地话着闺中秘事…

    “可不准瞒着jiejie,左丞昨夜要了你几回?”

    “约莫三四回…”

    “回来可有吃那避子药?”

    “尚未…”

    “好meimei,这权贵男子最是无情,你可别春风一度便当了真啊…”

    教坊司哪里会允许官妓怀孕,玷污大人们的后代?这点规矩她自是知晓的。

    这司长看似为了她着想,实则是为了套话吧?

    她身上的爱痕遮掩不了,但体内并无男人内射过的痕迹,她就算撒谎,他们也无从查起。

    思及此处,柳清浅怯懦应道:

    “左丞大人虽性事生猛,却无精。”

    他风光无限的背后,竟是这般暗潮汹涌么…

    连她会被问话都料到了。

    柳清浅有太多困疑,却不知该从何解起。

    司长见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同她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来接官妓们去内教坊的马车也正好停在院子门口,一直到鸿梁宴前,柳清浅都要呆在内教坊与歌舞伎们一同排练,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便跟着掌事姑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