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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极轻:“不是。”一根烟还剩一半的长度,傅斯寒直接抬手,将烟在墙上碾灭,走到姜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坐在这儿装什么可怜?”傅斯寒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只要看到姜画稍微露出点委屈的情绪,他心里就烦躁得不行。刚刚他在电梯口站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出来,走回来一看,就看见她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我没有。”姜画的声音大了些,有些不服地看着傅斯寒,“我什么时候装可怜了?”“没有最好。”傅斯寒哼笑。姜画极轻地“哼”了声,双手撑在地上站起来,绕开傅斯寒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她忽然转身,神色认真地看着傅斯寒,一字一顿问他:“我真的演的那么差劲?”姜画的话锋转得太快,傅斯寒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姜画应该是误会了他,以为他刚刚离开是因为不满她的表演的原因。顿了顿,他没什么表情地说:“不是。”不是?姜画疑惑,追问:“那你为什么黑着脸走了?”傅斯寒自然不可能说是因为看到她受伤心里烦躁,才会一言不发地离开,可是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姜画默了默,忽然想到什么,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人都有三急,她了然地看向傅斯寒,笑着同他挥手:“傅总,下次见。”傅斯寒:“……”直觉告诉他这小姑娘的笑并没有那么单纯。虽然试镜的结果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知道傅斯寒并没有否定她的演技,姜画一整晚见谁都笑盈盈的,连从外地赶完通告回来的室友裴语都忍不住打趣她说她这是“撞桃花”的面相。姜画也不解释,优哉游哉地抱着一包薯片看电影,刚看了不到三分之一,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姜画暂停了电影画面,接起。“姜姜,你真是太棒了吧!”傅思眠激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吓得姜画赶紧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直到确定了傅思眠不会再虐待她的耳朵,姜画这才凑近手机,问她:“我怎么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傅思眠那边有点吵,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刚刚公司通知我说你试镜通过了!”这下换姜画不淡定了,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不留神脑袋重重地撞在了上铺的床沿上,轻呼了一声。不过她现在根本顾不得痛,有些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想要确认刚刚傅思眠说的话:“思眠姐,你没骗我吧?!”傅思眠“啧”了声:“jiejie骗你有糖吃吗?明天完整的剧本我发你邮箱,十二月初进组!我在外面玩,先不和你说了,你自己就偷着乐吧!”得到了肯定答复,姜画“嘿嘿”傻笑了两声,挂了电话。刚刚姜画的动静太大,姜画刚挂上电话,裴语就迫不及待地从床上探出头来,“姜姜,有喜事?”三个室友里,数姜画和裴语关系亲密,姜画也没刻意瞒着她,笑着点了点头。“脱单了?”姜画笑得春心荡漾,裴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想什么呢?!”姜画翻了个白眼,在裴语的脑门上戳了下,解释说,“就是今天通过了一个角色的试镜。”“哪位大导演啊?”裴语了解姜画,知道她不屑一些快餐剧本,能高兴成这样的绝对是大制作。姜画笑着回答:“傅斯寒。”裴语的嘴巴顿时因为惊讶张成了“O”型,等消化了这个消息,她由衷地替姜画高兴,“姜姜,恭喜你呀!”而另一张床上,始终没说过一句话的陈潇,神色难辨地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十二月初,姜画和学校请了假,如约进组。前期的拍摄地定在杏城影视城,剧组其实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开机,但因为男女一号的档期问题,第一周几乎都是他们的戏。姜画一个人进的剧组,自从顺利谈下中景宜这个角色,傅思眠就出国放松了一段时间,她原计划也是要陪姜画进组的,但却因为航班原因被困在了澳洲,归期未定。晚上八点,姜画坐的飞机抵达杏城。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住在剧组,所以姜画也没麻烦姜成峰和周琳来接自己,出了航站楼直接打了个车,到名豪酒店。整个剧组都住在名豪酒店。十二月的杏城已经入冬,和帝都的干冷不同,杏城是湿冷,能冷到人的骨子里。姜画付了钱,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下车绕到后备箱取行李。冬天的衣服厚实,她特意选了个大号的行李箱,再装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行李箱难免有些重,加上后备箱比较高找不到支点,姜画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箱子搬动。酒店门口不让长时间停车,司机有点不耐,探出头来催促她:“小姑娘你快点,停车超时要罚款的。”姜画闻言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我马上就好。”然而她越是着急,那箱子就越像是要和她作对一般,又折腾了两三分钟,她索性直接拽着箱子的握把,用蛮力往外拖。箱子应声落地,但因为重心不稳,直接砸在了姜画的脚背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后视镜看了眼司机越来越不耐烦的脸,姜画也顾不得脚疼,赶紧关上后备箱,直到车开走,她才在有些难闻的尾气中蹲下身,隔着厚厚的雪地靴揉了揉脚背。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看着地上歪七扭八的行李箱,泄愤一般地踹了脚。“姜小姐这刚进组火气就这么大?”调侃的语气。姜画闻声转头,就撞进傅斯寒含笑的眸子里。自从上次试镜后,姜画就没再见过他了,如果不是每天看剧本的时候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姜画觉得自己可能早就忘了傅斯寒这么一号人物。也许是在剧组的关系,傅斯寒穿了件黑色的毛衣,绵软的毛衣掩去了他通身的凌厉,让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姜画忽略掉他刚刚那句带点挑衅的话,眉眼弯弯地对他笑了笑。见只有她一个人,傅斯寒睨了眼躺在地上的箱子,语气淡淡的:“你一个人来的?傅思眠呢?”“思眠姐在帝都谈合约,过两天再过来。”傅斯寒是傅思眠的上司,姜画自然不会傻到出卖自己的经纪人。谁知傅斯寒闻言只是轻哼了一声,似是并不相信姜画的鬼扯。傅斯寒深邃的眼睛似是能看进的人心里,撒了谎的人被看得心虚,姜画轻咳一声,“那个……我先进去了。”姜画说着,弯腰去捡地上的箱子,结果她的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