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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发的血案:期中测评的试炼场地上,银色的巨龙回过头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趋于本能已在原地瑟瑟发抖无法动弹的魔犀,独具威严腔调的吟语低缓的响起:【所以,你是想被我这样尝一口,还是被‘类角兽’尝一口?】【……】以巨龙的体型,这一口尝下去,整个魔犀恐怕都不够塞牙缝的……有了这么强烈的对比之后,被“类角兽”小小的咬一口似乎就可以轻松的接受了呢……双方就这样强行达成共识,巨龙眯眯眼,【看来协商成功了啊】巨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写作协商,读作威胁;他固执的一心只想完成和小孩的约定,不惜一切。此时的小孩似乎还有些呆滞,他愣愣的看着巨龙,巨龙也察觉到他的目光,再次小心翼翼的垂下头来,瑟缩的模样让人看起来似乎小孩才是什么洪水猛兽。现在的小孩会害怕他这样吗,会不喜欢吗?巨龙收起爪子,踌躇不已,要是小孩害怕、讨厌他了,对他而言,那比叹息之墙坍圮还要可怕万倍。果然,莫里回过神来,似乎很是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契约兽:“……闪闪,你这样我们会拿不了后两百名的。”巨龙歪歪头,金色的竖瞳变得柔和,“……万分抱歉。”他如此说。太好了,小孩没有讨厌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这么感觉到。莫里笑着抚上巨龙冰冷的铠甲,然后上半身干脆就懒洋洋的扑在了巨龙的头上,那对金色的双眼前,“不过……闪闪你只要以后抓很多好吃的补偿我就行,我永远不会讨厌你的,所以,不要害怕。”“还有……就放过艾拉小姐吧?”小孩眨眨眼笑道。契约兽与契约者之间,就是这样心智相通,完全信赖的关系,早从契约签订的那一刻起,生死与共的命运便已注定。“喂喂喂……谁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台上的奥斯汀错乱的抓起头发,在场的不少人也都是这个想法,刚刚发生的事已超出了众人的接受范围。他们似乎看见了在整个爱丽舍大陆都最为顶尖高贵但本该永远在深渊中沉睡的那个存在,“诈尸”了?艾丽不禁深吸一口气,取下眼镜,目光紧随场中的小孩,紧握凭栏的手微微泛白,“是这样……所以、才会不能签订……”“——!艾丽!”医师注意到导师那严重泛红明显过负的眼睛,立即伸手将其蒙住。“你疯了吗?!”奥斯汀有些后怕的吼道。艾丽:“……”导师眨眨眼,眼泪不受控制的泛涌而出,她歉意的看向医师,而后有些哀伤的笑道:“你上次不是问我怎么把眼睛弄成那样吗?”艾丽垂下头,任医师为她拭去泪水。“因为……圣龙?”奥斯汀不太确定的反问道。艾丽缓缓的摇摇头,又恢复到了不太正经而有点小骄傲的模样,“龙而已,他那点伪装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奥斯汀:……什么叫龙而已……这家伙怕又是活腻了。“我真正看不透的……是那个孩子啊。”艾丽用哑涩的声音继续诉说道:“我看不到他的本质,看不见他的过去,只知道,他不该拥有未来……很奇怪吧?可明明,是一个好孩子啊——”医师拥住艾丽,导师的笑已变得比哭还难看。“但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孩子的过去……”艾丽突然在医师的怀中闷闷道,奥斯汀抱得更紧了一些,像是在给予勇气。“他就是……那位大人……”医师静静的倾听着,继续默默倾听着令整个大陆都足以震动的低语。“所以才不能签订契约……因为他们的灵魂早已在千年前就绑定在一起——但是,他不该复活、不能复活……不允许被复活——!”艾丽死死的拽住医师洁白的衣袍,“他的生命,只剩下……”导师哽咽着,埋首于医师的胸膛,不再说话,奥斯汀只能徒劳的安抚性的抚摸她的红发。再着眼与场内,医师眼中震撼的光芒已被不安取代。天边遥遥抟聚的浮云,像是在预示着暴雨的临近。最后,奥斯汀听到怀里的人如此说:“他的重生……是一个可怕的错误。”第8章Chapter8.我诅咒,诅咒这可憎的永生——。____________在遇到青年更久更久以前,在万物初焉之始,他便已诞生了——作为守护这片大陆的圣龙。他的命运,早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在规则的束缚下永远守护这没有什么想守护的地方。然后成为某种存在未来拯救世界的工具,是的,工具。某个活的不耐烦的大贤者做过的预言,作为最为高贵的始龙、圣龙,他竟然在未来的某一天会臣服于其他弱小的种族?作为他人攫取名利的工具被使唤?被利用?——何等可笑。这就是属于他看似无上高贵却无聊可悲的命运吗?终于,在深渊无尽的等待中,叹息之墙坍圮了,欲望、贪婪开始肆虐。在爱丽舍的cao控下,生来注定只为拯救世界的,某个要驯服他的骑士也该诞生了。要不要先杀了那家伙呢?偶尔会这么想。但比骑士更先到来的,是七宗罪。他守护了千百年的不停互相猜忌的生灵们首次联合在了一起,讽刺的是,为了那不可能实现的永生的欲望。骨翼被精灵一族摘去,制成彰显高贵的权杖;逆鳞被魔族夺走,视为获得权利的玺印;鳞甲被矮人剥去,铸成无尚锋利的宝剑;龙角被人类砍去,换取无穷无尽的宝藏;血rou被众生吸食,视做窃取永生的秘药……这就是,他守护的爱丽舍。诅咒吧,诅咒这,可憎的永生;可笑的命运。………………“恺……”有人在呼唤他。那令人熟悉的,依恋的声音。金发的俊美男人挣扎着睁开双眼,同样耀眼的金目映照出他倚枕的黑发青年。夜间的篝火噼啪作响,火光映衬出莫里担忧的目光。他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你刚才看起来似乎很痛苦,所以把你喊醒了……是做噩梦了吗?”“……”恺默不作声的起身,将青年缓缓的拥入怀中,低哑道:“嗯…没有你的梦,于我,便都是是恶梦。”“……”青年怔愣了片刻,也坚实的回抱过去,“是梦到以前的事了吗?别担心都已经过去了。”契约带来的心灵相通,让青年也能略知一二。他安抚的拍打着恺宽厚的后背,就像以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