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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见她回来，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给他纸巾呀？”唐苑面色还带着红晕，坦然的说：“他好像眼睛难受，我正好有，就给他了呀。”“那你怎么不给他对面的那个男生？”“他们在一起，都是认识的可以分着用呀。”她还真是高估了那两人之间的塑料兄弟情，孙小爷早把纸巾揣起来私藏了。贺绚见她一本正经的回答，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心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瞬间熄灭了，淡淡的哦了一声，“你们真无聊。”下了晚自习，唐苑收拾好课本，走出教室，准备一个人回家。堂哥最近跟着导师在做一个项目，很忙，虽然他说有事就打电话，但唐苑还是不想打扰他。她家离学校不远，但需要抄小路，大路绕的太远，但小路那边人少，有好几段都没有路灯，总觉得阴森森，冒着寒气。父母又出差去了，让她有事儿就去大伯家，但她实在是不愿意麻烦别人。一个人慢吞吞的走在路上，心里害怕，磨磨蹭蹭的不敢往前走。孙晋阳晚自习上了一半就撤了，跑到外面的小卖部，把口袋里的纸巾掏出来，包装袋上画着一只憨厚的棕色小熊，纸张上也有彩色的小熊图案，抬起手问老板，“有这种纸吗？”“我们这儿没有。”他跑了好远，才在一家大超市买到唐苑给的那种纸，抱着就往学校跑，刚到校门口就看见那道纤瘦的人影，背着个大书包，低着头，好像不太高兴。孙晋阳没有喊她，跟在她后面，前面的人走的磨磨叽叽，半天才走了一小段路，回头甚至还看得到灯火通明的校门口夜市，对他这样手长腿长的人来说太要命了。实在憋不住了，“喂。”唐苑一惊，猛的定住了，缓缓地回头，满脸惊恐，眼眶都红了，眼泪打着转儿，眼看着就要下来。孙晋阳疑惑，不自觉的放轻了语气，俯身凑近看她，看见小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泪珠子，“你哭什么？”唐苑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声音瓮瓮的，带着鼻音，“你叫我干什么？”孙晋阳也搞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看她没事儿了，笑着从怀里抽出一条纸巾递给她，用下巴指了指，“喏，还你的？”“不用还了，”说完转身要走。孙晋阳想都没想，一把扯住她的手，把人拽回来，“我都买了，也没啥用，你拿走吧。”察觉手里软绵绵的，他还用两根手指来回碾了碾，装的一脸的淡定，慢慢放开了手，把纸巾塞到她怀里。唐苑后知后觉的有了反应，耳朵慢慢的红了，抬头瞄了他一眼，又赶快低下，声音又轻又柔，“那你还我一包就好了。”孙晋阳不想再和她因为一包纸巾推来推去，按住她的肩膀把人转了个身，拉开她的书包拉链，“我说还你就是还你的，给你放进去了啊。”放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听见后面传来小小的一声“孙晋阳，”声音特别娇，像只小猫用爪子挠他的心，脸上还不动声色，“怎么了？”“你能帮我个忙吗？”“说呀。”“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去，我自己有点儿害怕。”唐苑的脸有点儿红，但眼睛里却透着期待，可怜兮兮的。“你家住哪儿？”“就在梧桐路那边。”“行，走吧。”唐苑虽然觉得窘，但比起一个人回去还是要好的多。她就像个小尾巴似的默默跟在孙晋阳后边，脚步声特别轻，几乎没有存在感。“你怎么知道我叫孙晋阳的？”孙晋阳刻意放慢脚步，跟上她的步伐，和她并排走着。“我同桌，就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她说你是年级倒数第一，叫孙晋阳，”说完又觉得不妥，急的手忙脚乱的解释，“她不是说你坏话。”他嗤笑一声，“没事儿，我就是年级倒数第一，这是事实，也不算是坏话。”妈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不记得他是篮球比赛的冠军，光他娘的知道他是年级倒数第一了。他第一次为自己成绩烂而感到了丢人。从他提起了话茬，唐苑的话也多了，双眼眯成两弯小月牙，两手拽着书包带，凑近他一些，甜甜的喊：“孙晋阳呀。”孙晋阳手插在裤袋里，两指揉搓着烟盒，烟瘾上来了，但又想起来女生好像都不喜欢烟味，就没取出来，听见她声音，扭头看她，慵懒的“嗯”了一声，语调轻扬，漆黑的眼眸牢牢的锁住她。唐苑对着他嘿嘿笑了几声，歪着脑袋，“你今天害怕吗？”“怕啥？”“被老师叫到主席台上呀，下面有那么多同学，想想我都觉得腿软了。”“不怕，但就是……”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唐苑仰头看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闪了星光，好奇的追问：“就是什么啊？”孙晋阳额前居然出了汗，抬手挠了几下后脑勺，低声说：“就是觉得丢脸呀。”唐苑听完低下头浅浅的笑起来，毫无意外的露出了她亮晶晶的小虎牙，“好像是有点儿。”孙晋阳转头看着身侧的小姑娘，那明媚的笑容太具感染力，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勾起了嘴角，渐渐笑出了声。听见笑声，唐苑也抬起头笑眯眯的望着他，柔柔的问：“你笑什么？”“那你笑什么？”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我笑你呢啊。”孙晋阳唇边的笑扯的更大，乐的不行，学着她的语调，耍赖一般的说：“我也笑我呢啊。”他刚一说完，唐苑就仰着脸笑个没完，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一边咯咯的笑，一边说：“你干嘛要学我说话，我不是这样的，”笑着笑着就捂着肚子弯下了腰，秀气的双眉皱起来，小脸胀的粉扑扑，“我笑的肚子都疼了，都怪你。”孙晋阳脸上明明还挂着大喇喇的笑，却嫌弃的说：“你傻不傻。”把唐苑送到她家院子门口，“你进去吧，我回去了。”唐苑已经止了笑，乖乖巧巧和他招招手，“再见。”孙晋阳点了下头，“嗯，再见。”唐苑在学校里比较乖，一进院子，那股子调皮劲儿就上来了，又开始蹦蹦跳跳，看着她轻快的小步子，孙晋阳又笑了，看着也不小了，但性子还像个小白兔。她刚走上台阶，孙晋阳喊了她一声，“唐苑。”唐苑转身看他，有些茫然。“晚安。”听到“晚安”两个字，她回以他一记甜兮兮的笑容，直把他的心都甜化了。后面，孙晋阳虽然心里有悸动，但也没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觉得这姑娘着实可爱，笑起来能把人甜掉牙，是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