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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怎料竟成了龙阳之癖!……呃,那个云惜,爹不是说你……”裴云惜尴尬地笑笑,低下头来,道:“爹不必顾及我,继续说吧。”“唉……”裴老爷惋惜地望了自己的二子一眼,又道,“霍家仅此独子,自然是宠溺,霍龄这小子人倒是机灵,研制了不少新奇的胭脂水粉,销路极好,最后竟卖进了皇宫之中,深受多位娘娘喜爱,得到垂青,一步登天。”裴明惜细细回忆曾经见过的霍龄,面相油滑,一双桃花眼总是乱眨,裴明惜当他是有眼疾,没细究。直至后来他翻出一张契约来裴家讨亲,被裴何氏打出,那是裴明惜最后见他。“爹,如此说来,这霍龄如今是有权有势?”裴云惜道。裴老爷无力地摇着头道:“唉,霍家已在京城站稳脚跟,怎是我裴家惹得起的?”裴何氏一听,急了:“老爷,你这话何意?惹不起,只能任凭宰割了?你要把咱们的儿子嫁给他?这不是让全临安城耻笑咱吗?”裴老爷怎会不知后果,若是真的把五子中的一子当做姑娘嫁出去,裴家将会成为全临安城的笑柄,又不是风月楼的小倌,赎个身带回家还名正言顺点。裴家五子即便不算出色,至少清白干净,一点儿风月绯闻都不曾被传过,此番要是有一个嫁人,其余四人还能有好名声吗?裴文惜听他们争执了半晌,忽的冒出一句:“二哥不是欢喜男子吗?”裴云惜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裴明惜亦是惊了一跳,顿时拍桌起身喝道:“文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裴文惜一抖,结巴道:“我,我不过,不过实话实说……我……”“你——”裴云惜站起来拦住裴明惜道:“好了,当务之急是解决霍龄的事,我们自家兄弟吵什么?”裴文惜埋下脸来,抱着书匆匆地离去。裴何氏一脸凄惶,泪流不止,“宸惜玉惜年纪还这么小,文惜半月后便要乡试,裴家如今生意委顿,饭都要吃不上了,还来个天杀的要娶我儿子,老天爷呀,我的命好苦啊……”裴老爷头疼之极,扶额长叹。霍龄娶亲之事闹得裴家上下不得安宁,除去裴玉惜和裴宸惜不知轻重外,其余人皆是忧心忡忡。三日后,下人来报,说是大门外被一大堆红木箱子堵了。裴明惜与裴云惜跑出去一看,大惊,这哪是堵,分明是将裴府大门堆得严严实实。路边看热闹的行人指指点点,裴云惜不禁问:“怎么回事,谁干的?”“是我——嘿嘿嘿!”裴云惜扭头,只见箱子后走出来一人,三十上下,一双桃花眼,一身红衫,执扇轻摇,嬉皮笑脸。“这位公子是?”那人笑嘻嘻道:“二表弟,这么快便忘记你大表哥的模样啦?”裴明惜惊道:“你是霍龄?”“大表弟为何比二表弟还要吃惊呢?呵呵呵……”霍龄摇着扇子,“正是在下,五年未见,没想到两位表弟都出落得楚楚动人,令表哥好生心痒啊,哈哈哈哈……”裴云惜听他满口污言秽语,面色不由一沉,冷然道:“霍表哥,这些挡道的箱子是你的吧?劳烦挪个地,切勿挡了裴家的宾客上门。”霍龄不疾不徐地瞅着裴云惜,似要将他盯穿个洞,裴云惜如针扎般难受,别过脑袋去。裴明惜道:“霍龄,你若是上门走亲戚,我们自然是欢迎的……”“不不不,我不走亲戚,”霍龄一合纸扇,连连摆手,“哎呀呀,我这阵仗还不明显?我是来上门娶亲的呀,表弟们,你们都出落得如此貌美,表哥把持不住呀。”“霍龄!休得胡言!”裴云惜怒气冲顶,狠狠地瞪着他,“你满口胡话,休进裴家大门!”霍龄一挑眉,捏着下巴打量裴云惜:“二表弟,你可真是一朵带刺儿的花呀。表哥喜欢,喜欢,啊哈哈……”“都在门口吵吵什么?啊?”裴何氏竟走了出来,见门口的景象,也是不由一愣,但她很快平静下来,“这不是许久不见的外甥吗?怎站在门口不进来?有请有请——”姜还是老的辣,裴何氏可不想丢人现眼给外人看,先把霍龄迎进了门。落在最后的裴明惜与裴云惜面面相觑,满脸无奈。霍龄开门见山的功力可谓一等,他掏出那张契约,指明非要娶一个表弟回京。裴老爷与裴何氏脸色铁青,只能推诿道慢慢商议,这等大事急不得。霍龄如今腰杆挺了,说起话来盛气凌人,“此事我已启禀皇后娘娘,她愿为我赐婚,舅舅又何须担心,我自会让表弟幸福的。”他话里藏话,谁人听不出呢。裴何氏算是知道大难临头,不点头都不行。门外,站成一排的裴家五子听得一清二楚,裴明惜将他们齐齐拉走,在别院告诫他们,此事不可外传,有辱家门。裴宸惜不以为然道:“大哥,那表哥算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裴玉惜道:“我也没见过,怎会嫁给他?我可是男子!”裴云惜安抚他们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再管此事,独自玩耍去吧。”裴宸惜和裴玉惜没心没肺地跑走了,裴文惜道:“莫非要我嫁人?呵,我可还要乡试,一展鸿鹄之志。亦对男子毫无兴趣!”裴明惜责备他:“文惜,谁许你这般对兄长说话的?这是什么口气!”裴文惜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把裴明惜气个半死,“读的什么圣贤书?竟如此没有教养了?!”裴云惜拉住他,劝慰道:“节骨眼上,大哥就不要再跟不懂事的弟弟们置气了。”“云惜,”裴明惜扶住他的肩头,痛心道,“我知你何意,四弟五弟年少无知,断不能让他们嫁人,三弟乡试在即,亦不可嫁人,剩下我俩,难逃其命!”若是再深究,也唯有爱好男风的裴云惜最为合适,至少他能接受男人。可这话裴明惜怎忍心说出口,即便他未言语,裴云惜又何尝不懂?那夜夏梦桥来寻裴云惜喝酒,听得此事,却哈哈大笑,道:“我猜云惜你是想舍已为人了,对吗?”裴云惜举着酒坛,肆无忌惮地灌下,酒水浸湿了领口,“呵呵,梦桥,知我者,非汝也……我能如何呢,霍龄如今一步登天,裴家无力抗衡,说得难听些,他便是当场抢走我们兄弟中某个,我们也束手无策,他有我爹当年立下的契约,合法,他又喜好男子,合理,能奈他何呢?”夏梦桥失笑:“这霍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