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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姑娘家就是任性。此事不能听她的,倒害了她,按照我的吩咐,把公主请回宫中,不可有丝毫拖延,去吧。”“是。”素云一转身,风一般退了出去。韩玹无奈叹息,坐到石桌前喝了口凉茶,懒懒道:“他们又来烦你?”秦柏笑道:“早间太子闹着要出宫玩,我便让宋统领带他去了趟公主府,恰好公主府有人来报说公主病了,我也想着让太子代你我去探看,谁知看过之后公主病就好了,我才刚刚吩咐了让人请公主回宫就医,到栖霞殿安置呢。”韩玹听了挑了挑眉,笑了起来:“你竟然还要把她弄回来,看着不嫌烦心?”秦柏道:“到底是表哥的至亲,终得好生养着。”韩玹沉吟了下,点头道:“来宫里也好,省了不少麻烦,顺道你让人经些心,公主府上也帮着拾掇拾掇。”秦柏道:“好的。”韩玹这才长舒了口气,沉吟道:“是时候腾出手料理这事了,等表哥把她的钉子一个个□□,再同她新账旧账一起清算。”“那孩子……当如何?”秦柏蹙眉。韩玹笑道:“如今先让她留着,这个孩子或者就是我们的突破口——我们还有点儿时间。”☆、第58章然而,韩玹还是不懂昭芫公主。太医往公主府去一趟,很快禀了原委:原来,昭芫公主突然小产,腹中胎儿不保,已无力回天。韩玹和秦柏得到消息,都震惊不已,韩玹在殿内转来转去,胸腹之中一口恶气实难平复。秦柏拿起桌上的一只茶盅递给他,韩玹接过看了一眼,问道:“贵么?”秦柏摇摇头。韩玹手起盅落,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狠狠出了口浊气。“真是……真是!把她给我弄回来,抄了公主府!”韩玹怒道,“给脸不要脸。”蔡平自去传旨,殿内却是再次陷入沉寂。二人各自沉默半晌,还是秦柏道:“不若,把此消息透到十五王爷和韩昱耳中,看他们作何反应?”“嗯,死马当活马医吧。”韩玹没脾气道。秦柏见他情绪终于稳定了些,这才道:“其实,虽然看眼下形势,她自己已是没了出路,可这孩子毕竟是条性命,怎么也得留下来啊,昭芫公主……实在狠辣。”韩玹冷笑道:“她是怕我不给她孩子活路。”秦柏蹙眉:“她也知道见不得人……”二人正义愤难平,蔡平却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太后再过两日便入京了。韩玹大喜,一把抱起秦柏转了个圈:“母后回来了,我们要大婚了!”秦柏大窘,自顾挣扎不已:“表哥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表哥,我有话说!”韩玹把秦柏放下来,见清平和素云都恨不得把脑袋扎地缝里去,不由撇了撇嘴,道:“说什么?又要哄我。”“真的。”秦柏整理衣襟,脸上依旧还有潮红之色,道,“我突然想起,如果按你说的,公主府的地道与醉月楼相通,那岂不是每一个进入醉月楼的人都有可能进入公主府?这公主府不就变成醉月楼的后院了么?”韩玹怔住。午后,陶然居理出了一份半年内在醉月楼出入的名单,韩玹在那名册上某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竟还看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甘露。这个甘露出身贫寒,三十来岁年纪,是先帝年间进士及第。甘露三年前为官时,已做到了丞相长史,是一极有才情之人,只是正在他事业鼎盛的时候,与其相依为命的母亲竟突然离世了,甘露伤心欲绝,誓要替母守孝三年,所以与皇帝请辞回了家。秦柏道:“算起来,到去年底,他离开朝廷就已有三年了。”韩玹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这朝堂之上情势大变,所以他才没再回来吧……他不回来,朕请他回来便是。”蔡平做事向来利落,午后用过膳,甘露已被接到了宫中。韩玹品着茶细细打量,见此人容貌俊美、风仪若竹,竟是一仪表风流的人物。韩玹暗暗打量他行止,淡淡道:“甘卿,当年你向皇祖父请辞,言道守孝三年便即归朝,朕可是一直等着你呢。”甘露道:“草民惶恐,家中之事刚刚料理完毕,草民也正准备上折子请回呢。”韩玹笑道:“既如此,明日上朝你便来吧,其他事情日后再说。”“谢皇上。”“嗯,朕记得你当初说,同母亲相依为命,所以悲伤伤思,如今你又一人在家,便是说一直未曾婚娶?”韩玹道。甘露脸色微变,低声道:“草民……家道贫寒,不愿奢求攀附,只求随缘,能得一知己良人相伴便罢。”“看你,朕就是随便问问,眼下虽然贫寒,不过你若用心当差,朕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他日定有飞黄腾达之日,到那时,你可要记得今日之心。”韩玹笑道,“赐座。”“是。”甘露道。“小柏,你说该让甘露负责哪一块呢?”韩玹随口问道。秦柏认真想了想,道:“眼下战事刚过,天气转暖之后陛下正要着手南北之地复建之务,甘大人正好可以监管土木水利改造要务,替陛下分忧。”“嗯,不错。”韩玹点点头,又问甘露道,“甘卿家中,现如今便只你一人了?”甘露道:“还有一个堂妹,刚接回家中,年纪还小,还需要我照应,如今只我二人。”“哦。”韩玹抓着新下属东拉西扯聊了半晌,直到连天色都暗下来,才终于把人打发了,秦柏简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新下属都被他聊得开始紧张了。韩玹兀自叹道:“甘露长得可真好看啊,你说他去醉月楼,是消遣别人还是被别人消遣呢?”秦柏:“……”当初陛下勾引绯衣,可有这种自觉?且不说韩玹闲来无事便在人前抽抽风,却说两日过去,太后终于在卫长青的护送下到了长安。自从当日被先帝一纸诏书遣往扬州,谁能想到母子这一别便是数年,再见时死的死散的散,一个曾经完整幸福的七王府已是再不见端倪。韩玹和秦柏带着姜长辛等一众大臣亲自接到宫门之外,迎到长乐宫又重新大礼拜过,人人只觉嘘唏不已。多年过去,这秦氏几经家道中落,夫妻相别母子分离,眉目间也染了几分沧桑,不过其他之处倒也没大的变化,如今华冠锦服上身,倒别有一番庄重清和之美。秦氏看着众人,自是先问各臣工好,待得韩玹犒赏了大家,把人都送走,终于只剩下母子三人,可以说说话了,秦氏却是先问秦柏道:“你父亲可好?”秦柏道:“这几日天气突然转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