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1

分卷阅读251

    是热,谢华琅大着肚子,远比寻常人难捱,如此一来,不免更贪凉些,冰镇过的葡萄,一日能吃掉三串。

她身子早就被养好了,沾些凉物倒没什么要紧,只是须得有所限度,免得伤身。

谢华琅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也明白这道理,但孕妇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有时候真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

这天晚间,她叫人去冰了串葡萄,趁顾景阳没发现,自己猫在寝殿里偷偷吃,没吃几个就被抓住了。

顾景阳脸色冷的能凝成冰,什么话都没说,只吩咐人将那串没吃完的葡萄拿出去,就抱她去沐浴洗漱,两人躺下睡了。

谢华琅看他这样,就不敢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躺着,脑海里想的却还是那串葡萄。

半夜的时候,顾景阳忽然醒了,下意识去看身侧的妻子,却发现她也还没睡,咬着自己手指一个劲儿吸,眼睛里雾水朦胧。

他吃了一惊,以为她梦魇了,忙道:“枝枝,怎么了?”

谢华琅既觉得自己有点不懂事,又觉得委屈,呜呜咽咽的哭道:“我真的好想吃葡萄,难受的睡不着。”

她抬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真的忍不住,我真的很不舒服,九郎你不要凶我嘛……”

他是男子,从来没有过妊娠的经历,当然也不能理解她此刻的难捱,只是想当然的觉得那没什么。

顾景阳的心蓦然疼了一下,他有些愧疚,更多的是心疼,俯下身去,一下下亲吻她的唇:“都是我不好,枝枝别哭,你一哭,我便心疼的受不了。”

谢华琅哭了大半晌,方才勉强停住,顾景阳扶着她起身,又唤了人来,叫去取些冰镇过的葡萄来,眼见她吃了,缓和过来,方才扶着她躺下,一道歇息。

从那之后,他便略微纵容了些,虽然还是会说,但总不会强迫制止,不许她吃什么用什么。

八月的时候,谢华琅的肚子便很大了,虽说有孕才七个月,但宫中已经备了产婆,随时准备皇后生产。

卢氏也在这个月的月中入宫,每日陪同,照看女儿直至生产。

她既在那儿,顾景阳也能安心走开些时候,将此前积压的政务处理掉,一来一回,倒是轻松好些。

谢华琅也知道他有正事要忙,并不搅扰,每日叫母亲陪着,倒也很是自在,唯一叫她难受的便是母亲管的比郎君还严,这不许吃那不许吃,恨不能给她定个食谱,拿秤计量一顿膳食吃多少。

尤其是她最爱的冰镇葡萄。

“枝枝,可以吃,但是最多吃十颗,”卢氏含辛茹苦道:“御医虽说没什么大影响,但吃太多寒凉东西,终究是不太好,等你出了月子再吃,好不好?”

谢华琅小声道:“十颗也太少了吧?”

卢氏蹙眉道:“你说什么?”

谢华琅老老实实道:“我说,十颗分量刚刚好。”

她嘴上是答应了,但真的吃起来却不老实,偷偷摸摸干的事儿多了,有时候被卢氏逮住,免不得要被责备几句。

谢华琅脸皮也厚,满面愧色,口中检讨,转头就抛到九霄云外去。

卢氏气个倒仰,只是女儿现下大着肚子,又是皇后,当然不好太过苛责,只能去寻顾景阳,叫他劝说几句。

“枝枝最爱顺着杆子往上爬,陛下不能太过纵容,”卢氏苦口婆心道:“昨日她还答应我不吃冰酪了,转头就被逮到了,又是嘴上悔改……”

顾景阳揉了揉额头,道:“既然悔改了,那就不要再说她了,枝枝还小,总要给她改过的机会。”

卢氏听罢,只梗了一口气在喉咙里:“陛下,这不是第一次了,前前后后几十次都有了。”

顾景阳道:“枝枝不是说要改了吗。”

“……”卢氏险些气的闭过气去:“问题是,她只是嘴上说改,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改。”

“既然这么说了,说明枝枝还是很诚恳的,”顾景阳有些不悦,道:“谢夫人,你不要太过苛责她。”

第115章石鸡

卢氏前去找顾景阳,原本就是因为女儿不听话,自己身份所限,不好直言,这才想叫他劝说几句的,不想几句话下来,事情没解决也就罢了,自己倒是气个半死。

对着皇帝女婿,想骂也得忍着,卢氏真觉一口血堵到喉咙,好容易才给咽下去,忍着气行礼告退。

谢华琅听人说母亲去寻郎君了,早先还有些担忧,唯恐又被郎君训,担惊受怕的等了会儿,却见母亲回来了。

卢氏沉着脸,也不说话,闷闷的坐到椅子上,执起团扇一个劲儿的摇,好像这样便能将心底那股邪火扇灭似的。

谢华琅见状,便知道告状没告成,暗松口气,想说点什么,又怕惹得母亲更生气,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侧,动作轻柔的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腹。

卢氏憋了一肚子气,侧目看她一会儿,道:“枝枝,你怎么不说话?”

谢华琅偷偷打量母亲一眼,又装作不甚在意的别开目光:“有什么好说的?天这么热,若无必要,我一句话都不想讲。”

卢氏气笑了,想拿团扇敲她一下,却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真打下去,叫皇帝知道了,不知要如何动怒。

她哼了声,团扇隔空点了点女儿:“你同陛下真是姻缘天定,豺狼配虎豹,天造地设的一双。”

谢华琅见她似乎没那么生气了,才笑嘻嘻的凑过去:“阿娘,太医不也说没事吗?你别太杞人忧天了。”

到了这等地步,卢氏还能怎么说?

“随你去吧,我头疼的厉害,”她将那柄团扇丢下,抬手去揉自己太阳xue:“今日跟你们夫妻各自说了会儿话,非少活十年不可。”

“阿娘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谢华琅听得失笑:“阿娘还正年轻,非得长命百岁才好呢。”

“罢了罢了,”卢氏心性豁达,倒也不是看不开的人,轻叹口气,道:“陛下这样疼你,也是你的福气,只是要有分寸,不许胡闹。”

说到此处,她尤且有些怨言:“我去请陛下劝你几句,他倒好,几句话就给堵回来了,好像我是后娘,想害你似的……”

谢华琅听得心中甜蜜,笑吟吟道:“九郎疼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