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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有了江铭诚,这就是他的家人,他有了家人,当然也希望顺子别再孑然一身。“快别提了,别提了,我是十分后悔,相当后悔,不该去啊!”顺子的脸皱成了苦瓜样。他跟方慧珍处了有一段时间,收秋完,他这个准女婿于情于理都要去老丈爹家看看,象征性地帮忙干活。他二叔二婶子知道后十分高兴,第二天亲自帮他准备上门要带的礼物,让他立刻启程去方慧珍家。他在慧珍家住了快十天,也帮她家干了十天的活,从犁地到掰棒子,再到晒玉米装包卖钱,全是他一个人包圆,把他未来老丈爹家的活干完了才回家的,慧珍家的大哥和小弟高兴地直呼今年收秋真轻松。本来他没什么可说的,这是他这女婿应该做的,顶多就是别人家的女婿是帮忙,他这女婿是“主力军”,可谁让他啥都没有,就是能干力气活呢?但他一回来打开杂货铺,就听到别人议论村长的事。这里面还牵涉到他家兄弟晨曦,他觉得自己没帮上忙,不该离开的。晨曦调侃笑道:“你慢慢熬着吧,等你这丑媳妇熬成婆,就算功德圆满了。”“啥丑媳妇啊?你兄弟我一表人才,潇洒倜傥的,她家可是打着灯笼没处找,”顺子抿了抿头发,摸了摸脸,自恋地挑起下巴吊起眼睛,拿鼻孔看人。晨曦笑容一敛,沉声说道:“以后稳重点,别弄这吊儿郎当的样儿出来,说话多经你的大脑,注意点用词,刚才你说的后悔就不能让你媳妇听到,万一你媳妇误会你不乐意去她家,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顺子不以为意,“切,我当你要说什么呐?你把人看低了吧?慧珍哪有这么小心眼?再说了,我这是吊儿郎当吗?慧珍说这是幽默,幽默!你懂不懂?”“少贫嘴,你今天不是去县医院了吗?村长咋样了?”晨曦问起了正事。“咱大成哥在医院呢,听他说早上时候,村长醒来了几分钟,不过又睡过去了,村长鼻子里插着氧气罩,手上打着点滴,身上插着排尿管,人也瘦了很多,我看了心里难受,”顺子嘴里发苦,一向精神矍铄的老人现在看上去竟然如此虚弱,仿佛风中随时会熄灭的残烛,他真不敢相信。晨曦叹气,“慢慢来,会好的。”“哐啷哐当”铁锅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晨曦打了个激灵。顺子立马跳了起来,“整啥呢?他就是这么做饭的?”范阳阳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爸爸,叔叔把锅子摔了一个大窟窿,快来看呀!”这声音怎么听怎么都像充满了喜悦,顺子纳闷,晨曦是怎么教孩子的?锅都烂了还高兴?范阳阳确实很高兴,手捂着小嘴窃笑不止,一向万能的江叔叔终于出错了!真好哇!晨曦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移步至厨房,看到江铭诚握着手柄,高举大锅朝天看,透过黑漆漆的锅底上的大洞,晨曦能看到对面江铭诚陷入懊恼当中的脸。“这铁锅也太不中用了!”江铭诚看到晨曦,有些心虚地把责任推脱给可怜破洞的锅子。“嗯,是啊,用了好几年本来就该换了,”晨曦笑眯眯地顺着他的话说,垂下头,眼睛里蕴含着满满的笑意。江铭诚被晨曦云淡风轻的态度噎着,他本来准备好了一堆话来面对晨曦的暴跳如雷,结果却是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吞回肚子里。咦?晨曦怎么会不生气?江铭诚看了看手中破了一个大洞的铁锅,向晨曦看去......晨曦忍笑忍得脸都发红,肩膀还很可疑第一颤一颤的,跟他对上视线后,更是笑不可支。江铭诚心里叹息,他的晨曦学坏了,竟然还会揶揄别人。不过,村长病后,晨曦一直不开心,今天能畅怀大笑,这口铁锅也算“死得其所”。还有阳阳,谁说这小孩很乖的?笑得那么夸张,让他太没面子!“阳阳,给爸爸搭把手,”晨曦朝阳阳伸出右手,小孩很上道地帮晨曦把衣袖挽上去,看晨曦拿起抹布,他就拿起垃圾桶在下面接着。晨曦单手开始整理锅台,边整理边指挥江铭诚去橱柜里拿不锈钢锅。顺子环着手臂看他俩在狭小的厨房忙活,心中有些异样,环绕在这俩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平和,隐隐透出温馨,再加上小阳阳,这俨然就是幸福的一家人。顺子挠了挠头皮,江铭诚在这里待多久了?他可不会相信村里传的江铭诚是晨曦的小舅子这种鬼话,他清楚阳阳的身世,所以,江铭诚这无亲去故的一个外人在晨曦家住了将近一个月,而且还没有走的打算,把自己一点一点地渗入到这个家里,心机隐藏得可真够深的。而他图的是什么不是很明显了吗?顺子懊恼,应该在这家伙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让晨曦把他赶走的。江铭诚这男的一看就不靠谱。“咳咳,”顺子以拳抵在嘴旁,干咳两声引起注意,指了指江铭诚,“出来一下,有个事我想问问。”江铭诚眉头微微拢起,拍了拍晨曦的肩膀,跟着顺子出去。两人在菜园旁站定,江铭诚等着顺子发话,对他要说的话心里有大致的了解。“你对晨曦是认真的吧?”顺子盯着江铭诚的眼睛,同为男人,他也承认江铭诚这人够稳重优秀,但一个人是不是长情,跟他这些外在没有关系,他怕江铭诚是一时心血来潮,要是晨曦真的打算挑个男的当伴侣,他宁愿晨曦找一个平凡些的人。“当然是真的,我没兴趣跟人玩这种恶劣的游戏。这些年我经常想起他,但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直到再次见了他,我才确定,当年是你把他带走的吧?”既然顺子问起,江铭诚索性把话全部挑明。顺子睁大了眼,捂住嘴巴,“什么?”是他?他此时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我靠,要是江铭诚就是当年的那个人,那阳阳不就是他,呃,晨曦的那啥?他们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吗?不知道晨曦知不知道,但看这情形,这个江铭诚应该还不知道,我靠,那我这个外人为嘛要知道?该不该告诉江铭诚呢?压力好大!哎呦,喘不过气了,他不是得了心脏病吧?江铭诚看着顺子跟个白痴一样,捂着自己的鼻子吭吭哧哧地呼气,翻了个白眼走回厨房,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即使是晨曦的好兄弟,那也不能反对什么。“顺子跟你说什么了?你打他了?”晨曦探出头看向院子里蹲着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