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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无法自己挪动手去摸,张晨直接伸过来了手,精准地握住了那东西,抬高了让我看。我看到了粉红色的U盘,和上面嚣张笑着的白兔子,先舒了一口气,又觉得十分绝望。张晨像小时候转笔一样转了一圈这U盘,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幸好护工这时候并未回头,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等护工收拾好了离开了,张晨就在我眼睛上方转着这个U盘,我只好:“这东西是我的,能还给我么?”“这就是那U盘?不是说已经损毁了么,怎么还在你手里?”张晨这人真的挺坏的,他还把这U盘往下放了放,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你别管我怎么拿到的,请把东西给我。”“这是证物吧,你身体又不好,我交给外头的人比较合适。”我明明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有些生气了,但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就只得说:“你把东西给我,想要什么你直接说。”“我要是让你跟我复合,你也答应?”我看了一眼U盘,又看了一眼张晨:“你能帮我保管它么?”“你说什么?”“你帮我保管这东西,直到我顺利出院,行不行?”张晨将U盘抓到了手心,神色有些认真:“你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我没办法信任别人,你如果愿意帮忙,那最好不过。”“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帮你找人破解一下里面的文件?”“是。”张晨突兀地笑了:“陈和平,我凭什么帮你。”我也跟着笑了,感觉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我想让你和我继续在一起。”“好啊。”“不犹豫一下,答应得这么容易?”“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愿意帮我的忙么,张晨?”张晨看了我一会儿,歪着头说:“在商言商,我不愿意。”“在商言商,我答应你。”我说这句话也很平静,公平交易,各取所需。“分明是你睡我,弄得跟你卖身似的。”张晨发着牢sao,想去摸烟,但看了一眼我,还是忍住了。“左右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儿,张晨,这回玩儿几年啊?”“没想好,等这事儿了了,我们再细聊呗?”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夸赞了他一句:“你这生意做得好。”“我也觉得我有经商的头脑,”张晨将手心的U盘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来,空出手来揉了揉肩膀,“陈和平,我是爱你的。”“谢谢。”“就一句谢谢?”“你想听什么呢?”“不是谢谢就行。”“哦,张晨,我爱你。”张晨停下来揉肩膀的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冷笑。“有钱有权真好,你说是不是,陈和平。”“你说的都对。”张晨闭上了眼睛,也收起了脸上的笑,他说:“你再说一遍吧?”“什么?”“你爱我。”“你爱我。”“我爱你。”“我爱你。”“陈和平,我草你大爷。”“我没大爷。”“你是故意不想让我好受,对不对?”“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说这一句。”“你知道么,陈和平,你刚说那一句的时候,我分不清你是你,还是我泡过的那些男的和女的。”“有什么不同么?”张晨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了三秒钟。“没什么不同。”我知晓如何戳痛张晨的神经,只是过往我不愿意这么去做,伤人必定伤己,无非是看谁更厚脸皮,更能扛得住。“你答应我的事,请你一定要做到。”“你放心,我回去就找嘴巴最严技术最好的工程师。”“谢谢。”“说句好听的?”“我不爱你。”张晨咳嗽了一声,惨白的脸终于回了一点血。“以后不要再骗我了。”“好。”第30章我在医院里一共休养了两个月,张晨在那天之后又陪我呆了三天,实在撑不住了只能先行离开。张晨向我告别的时候,特地问我:“你会不会怪我非要离开,会不会多想?”“不会,”我已经能稍微扬起点头了,就仰着头看他,“都是成年人了,工作比较重要,我这边有医生护士和护工。”“那你会想我么?”他这话问得特别自然,只是耳垂有一点薄薄的红。“会。”张晨很高兴的模样,开开心心地走了。出院的那一天,我结清了护工的账单,因为这次事故算得上是工伤,基本不用我出什么医疗费用,保险公司一次性赔付了些钱,除去结清护工的账单,还有一些富余。这座城市里我没有什么熟人,有关领导倒是想协助接送,但我婉言谢绝了,一个人踏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气温已经很高了,在汉东这地方,五月就是夏天。我在汉东停留了几天,买买衣服,逛逛当地的景点,买了几盒土特产,又买了一张飞机票,预备回家去了。因为这次事故,我记了一点来得很不正的功——属于没做出什么实事,但是出了意外的弥补,出差补贴终于买得起飞机票了。路过吸烟区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到了郑强,他就是在这里,捻平了烟蒂,对我说:“我们去执行一个任务。”人的性命顽强又脆弱,有时只需要一瞬间,就会失去身边的人。我又犯了烟瘾,但手头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正想继续走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犯烟瘾了?”那声音有些熟悉,却分辨不清究竟是谁,我转过头,一看那标志性的黑眼眶,就认出了来人:“郑东阳?你怎么在这儿。”“我到汉东想要见你一次,医院没有撞见,在机场撞见了。”汉东这么大,这么轻易地撞见,也不太常见,十有八九是眼前这位又查了我的个人信息。他今天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脚下蹬着一双球鞋,看着比在医院那天平易近人了很多。当他从怀里抽出根烟,点燃了递给我的时候,更显得十分可爱。我接过了烟,咬进了嘴唇里,却被烟味呛得直咳嗽。郑东阳一下子笑了:“不会抽烟,就不要眼馋。”我没有反驳,只是抽出了烟,捻平了烟蒂。“你这捻烟蒂的姿势,还挺像我爸的。”我们的话题还是无法绕开郑强的,我嘴里有些发苦,低声说了一句:“节哀顺变。”“老爷子有很多次以为自己不行了,都提前写好了遗言设定了定时发送,有时候忘了取消就会发出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