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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惊声呼道“华大夫!”十一笑了起来,笑意却未达到眼底,他记得这个孩子,当时被绑在柱子上的时候,这个孩子就是用一双无邪又纯真的眼这样看着他,有事他真的会很讨厌这样无知又单纯的孩子,因为是孩子,因为年幼,所以他们无论做了什么事情,总可以用一句年纪还小来推脱,天真无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种推卸自己无情冷酷的借口,十一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伸手摸了摸那个男孩的头,问道“你还记得我?”男孩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他挤开华杏林拉住了十一的手,看向十一的眼睛闪闪发光“华大夫,你走了之后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华杏林冷哼一声,显然对男孩的动作不屑一顾,他心中暗暗骂了男孩一声幼稚,不和他争。比起这个孩子,十一更喜欢华杏林,华杏林年纪虽然小,但心思剔透,知道应该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情,十一喜欢聪明的人,他悄悄从男孩的手中挣脱出来,带着华杏林与夏靖戎两个人继续朝前走去,卖猪rou的张屠夫看到了十一,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把手上的刀放下搁置在案板上,手在旁边的白布上擦了两下,眼神闪躲不敢看十一。十一盯着那把刀,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杀猪刀,却胜在锋利,吹毛可断,这应该是张屠夫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刀,他用这把刀替自己切过rou,也曾把这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人常说往事如云烟,没什么不能忘却的,可这些往事化成云烟,没有散去而是萦绕在十一的心里,把他的心重重包裹起来,十一挑了挑眉,小镇中的人对他的态度转变的不可思议,明明他逃走的时候这些人还对他喊打喊杀的,现在却又对他和颜悦色起来,十一原本都做好了会被抓起来或是赶出去的准备,他想过很多种解决办法,却独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他站在rou摊前一言不发,张屠夫以为十一在考虑买哪一块rou,他知道自己许是自作多情了,却还是忍不住又问,有些期盼的看着十一“大夫,还和从前一样吗?半斤瘦rou?”十一回过神来,他朝张屠夫摇摇头“不了,我只在这里呆一个晚上,明天一早便走。”张屠夫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十一察觉到他的态度心中更是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们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他不明白却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只当什么都没有察觉,以他的观察来看,无论是那些孩子的动作还是张屠夫的神情,都不似作伪,以目前的形式开来这群人似乎很是信任他,在村民的心中,他又变成以前哪个华银针了,这样也很好,方便他行事,十一问道“从前的医庐还在吗?”张屠夫点点头“在的,大夫的屋子我们每天都有人去打扫的。”十一微微一笑“张屠夫,不知道可否劳烦你让大家都去医庐一趟,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大家说。”十一请他帮忙,张屠夫便以为十一已经不再计较从前的事情了,脸上又溢出喜色,毫不犹豫的答道“好。”华大夫人那么好,从前那些事他怎么可能会与我们计较呢。张屠夫这样想。他看了看十一的身后,突然发现只有华杏林和夏靖戎两个人,夏靖戎朝张屠夫点了点头,并不与他多说些什么,十一身上的大氅向下滑了些,夏靖戎走到十一身边替他系好带子,他眼中只看得到十一,再也看不下其他人了,华杏林则是站在十一身后,他摆出一副孩子专属的天真的笑脸朝张屠夫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夏靖戎这次没有易容,用的自己自己本来的面目,华杏林就更不用说了,这两人张屠夫都不认识,他有些疑惑道“华大夫,锦生和仁心姑娘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十一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屠夫“回来?”十一手中紧紧地握着那个琉璃瓶子,一小截苍白的骨头的里面上下浮动,他握着这个琉璃瓶子就好像华仁心在他身边,十一深吸一口气,温和道“他们有事,暂时不能来,不过你无须着急,我相信你们肯快就能见到他们了。”夏靖戎听十一这么说,突然拉住十一的手,十一甩开夏靖戎拦着他的手,他头也不回的朝医庐走去。张屠夫通知消息通知的很快,一路上十一有意放慢了步子,他没有搭理夏靖戎,而是和华杏林说着从前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是如何的开心快活,华杏林乖乖的一边听一边跟在十一后面,十一指哪儿他看哪儿,看十一脸上的那副温柔神情,他没敢问之后的事情。华杏林幼时与兄长在贫民窟里长大,和野狗抢食的事情他都做过,或许是因为有这段经历,他比一般的孩子成熟许多,华杏林知道,十一这时候脸上的温柔不是假的,真是因为知道不是假的,所以华杏林难以想象,要经历怎样的变故,才能让一个人变的面目全非。等他们到了医庐的时候,小镇上的人已经全都聚集在了医庐中,他们看着十一的眼神,热切又带着歉疚,有的人想主动走上前去向十一搭话,却始终是觉得不好意思,又默默的退了回去,十一在人群之中看了一眼,发现福伯的夫人并不在场,主动开口问道“老夫人呢?她没有来吗?”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的把周婶推了出去,周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华大夫,您回来的时候不巧,老妇人前个月刚刚去了。”十一这回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他惊讶道“怎会如此?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老夫人的身体还很好,不像是…”十一说的含蓄,分明是华仁心救他离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是他自己离开,可当日究竟是什么情况在座的除了华杏林,个个都心知肚明,一说起这个,周婶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羞愧的低下头,当初逼十一放血的气势浑然不见,他诺诺道“华大夫,你不知道,自从你……你走后,村子里发生了一场疫病,外面的大夫一听说是时疫,怎么也不肯过来我们看病,我们都病了,身子疲软跑也跑不出去,原以为就会这样死了,没想到有个书生,从你的医庐里找到了你留下来的医术,我们照着医术上的法子抓药,熬药,病竟也真的好了,只是老夫人,没熬得过去。”十一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周婶说完这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十一,又问道“华大夫,我家的小芸她…她现在还好吗?我…我想见见她。从前在家的时候,那丫头一到冬天就喊冷,我给她做了几身厚的衣服…”十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周婶的话勾起了他最不愿意去想的回忆,十一答道“小芸很好,你放心。”他不愿意与周婶多说什么小芸的事情,十一拿出了两个青色的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岔开话题“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