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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天空中断了线。华锦也由白桃扶着同姜氏坐上了同一辆马车。而后,一行车马缓缓的驶出了严府的西角门。宋钧铭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断了线的风筝还能再回来吗?小的时候他不相信,但是现在他觉得,只要有权有势,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没想到宋大哥还会扎风筝,而且还扎的这般漂亮!”严钰珂的话悠悠在宋钧铭的耳边响起。“谢谢钰珂meimei夸奖。”宋钧铭的语气礼貌却疏离,他对着严钰希抱拳,“既然府上有事,我就不多叨扰了。”说完,便也往外院至东角门出了严府。…………德州章府这边,对于在昌邑发生的事情还全然不知。而泓浵院,罗氏也没有心思再抢这二房的小小管家权。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正让她焦头烂额。她的哥哥罗春成去路上伏击华琛华锦两兄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而她发现自己的夫君在外面又有了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她花钱买来要勾引华琛学坏的那个莺歌。这两个人,居然扯到一块儿去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这一日,罗氏得到消息后竟把房中所有的瓷器都摔得一个稀巴烂。大丫鬟玉卿和玉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去找了七姑娘华薇来。华薇带着花容来到正房,刚要掀了帘子进去,一个青花瓷花瓶正巧摔了出来,砸在门边。花容上前护住华薇,一块儿碎片正砸在她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血珠子。华薇看着受伤的花容,皱了皱眉,让玉卿把她带下去,又遣了屋内所有人,尖着嗓子喊道:“母亲,您是不是疯了?”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争论听到华薇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罗氏手上的动作一顿,便将手上准备扔出去的梅瓶放在了眼前的高几上。她还是想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留几分形象的。没想到华薇却快步走过来,她踮起脚尖伸手将梅瓶从高几上拂到地上。“哗啦”一声,梅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你做什么?”罗氏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我倒是想问问母亲想做什么?”华薇也怒目看向罗氏,声音反比罗氏高了几分。“你……”罗氏看着摆出一副要训人架势的华薇,一时竟有些语无伦次,“你……你父亲在外头又有了……新欢。”“好哇!砸啊!”华薇不由分说,将身前的花几推倒,将眼前能见的东西全都砸个稀巴烂,还尖声喊道:“如果砸这些东西能够解决问题,你尽管砸啊!”“住手!你……”罗氏上前拉住疯了一般的华薇,“你这是做什么?”华薇一把推开罗氏,罗氏踉跄倒退了几步还是没有稳住身子,滑倒在了地上,手掌被瓷器的碎片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嘶……”罗氏只觉得掌心处钻心的疼,看着殷红的血渍从手掌渗出来,内心无比的狂躁,“为娘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怪胎!”她抬头正迎上华薇那阴鸷的目光,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浑身发冷。此时,华薇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着罗氏走过来。她抽出袖口中帕子,弯下身生硬的扯过罗氏的手掌,简单的把伤口处理包扎,这才又扶着罗氏起身。暖阁中已经一片狼藉,华薇扶着罗氏坐在炕沿上,“母亲,如今东西也已经砸了,气也该出了。这儿女情长之事是不是也该放一放了。”儿女情长四个字从一个九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怎么都有些违和感。是啊!她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怎么能懂得就是这儿女情长最磨人。罗氏握着自己被划破的右手,轻叹了一声,“年前的时候,你说不喜欢看到你四哥哥意气风发的去书院,于是偷偷找了杜mama,让怀山偷偷在他的马上做了手脚。又命人偷偷的在你五jiejie门前泼了薄冰……”罗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华薇毫不犹豫的打断,“他们不是我的哥哥jiejie……”又嗤笑了一声,“他们和我又不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能活到现在,算是他们命大!”“这次他们去莱州,你又说不想再看到他们活着回来,母亲已经派了你大舅舅去路上截杀他们……现在竟连你大舅舅也失踪了。”“可现在还没有得到他们的死信不是吗?两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母亲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华薇斜睨着罗氏。“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罗氏真的很怵她这个眼神。华薇嗤笑一声,“若是母亲只能做到这样,那当女儿的也只有自己出手了。”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出了屋子。罗氏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耳边回荡着她说出的这般震撼的话来。她真的怀疑自己生了个怪胎,都怪当初……她心里对华薇还是有些愧疚的,不然这些年不能把她宠溺成这个样子。…………华锦一行人很快离开了昌邑,再次进入青州府境内。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昌邑县内却发生一个小小的插曲,却在后来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宋钧铭离开严府之后,便径直回到了家里。进了院子,他就听到正房里传出母亲的哭声,“这么多年了,在你心里我们母子是不是还不如那个死人重要。”“你……你怎么如此说话?”宋義说话的时候吐字不甚清楚,一听就是喝了不少的酒。宋钧铭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一向严于律己,这大清早的怎么就喝起酒来?宋钧铭最终还是转身要往自己的厢房那边走。既是父母,又是夫妻之事,他便不想偷听墙角。却又听母亲闵氏大声道:“你心里有没有我不要紧,可铭哥是你唯一的儿子。早日将他的亲事定下来,也好让他专心的去应考。”闵氏擦着眼泪,“铭哥儿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骄傲,我还指望着她连中三元呢。”宋钧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