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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颗头颅,这种创伤之下,他连张口攻击都不能,强大的自愈能力这时候显示出了劣势,不断愈合又被撕裂的过程简直痛不欲生!剩下的三个头颅上下摆动,猩红的蛇瞳怨恨的盯着轻盈落地的枪兵,迪卢木多单手持着黄蔷薇,前额的呆毛晃了晃。“对于狂躁的野兽,我一向不吝于最大的恶意。”他笑着说道,光辉之貌无与伦比,眼下的泪痣是神明钟爱的点睛之笔,整个人意气风发得很。枪兵仰起头,看着那道黑色的裂隙,心中充斥着莫大的骄傲。要来了!一角陆地露出,十二座浮岛依次放下,呈半圆簇拥着中央圣域,只见大水漫卷,浮桥隐现,樱花覆压曼陀罗,金色与黑色的蝶漫天振翅,有一些在七重王城上落脚,使这座威严恢弘的建筑多了些勃勃生气。沢田纲吉看得分明,七重王城之顶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洁白的羽织在狂风中上下翻飞,像要乘风远去的白鸟,他手中的卷轴还没有完全展开,半开半合之间,已经有耀眼夺目的光明从卷轴上迸发出来,像一轮烈阳般光华璀璨!不知为什么,沢田纲吉就是知道,那是夏目。他停下脚步,久久的看着那个方向,连米鲁菲欧雷的众人撤到他身边也不知道,白兰现在同样没有战斗的欲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方向——不祥的巨蛇,巨大的浮空之城,这一切的一些都好像在无声的嘲讽,他之前追求的“成神”到底是多么可笑,眼前的一切才能真真正正称为神的世界!手抚上卷轴,夏目干脆的点出两个名字,“鹤!不月!左翼突袭!”黑羽的鹤一声清唳,振翅而起,身边缭绕着狂躁的魔道的风,黑衣的土地神紧随其后,恐怖的寂灭之力铺展开,他最后回头看了夏目一眼。“胜利……等我,给你!”夏目弯起眼睛,轻快的点头,“我相信。”又是两个名字亮起光芒,安倍晴明转了转折扇,虽然再次糟心的与芦屋道满搭档,可他不得不承认,论起默契,竟然是跟这个家伙最强,打了无数年,彼此的能力早已铭记于心。道满同样一脸嫌弃,挑衅道:“不如来打个赌吧?”“赌什么?”安倍晴明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芦屋道满的视线遥遥落在大蛇身上,瞬间锐利起来,“赌他会倒在我剑下!”“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对视,火花四溅,同时化为流光跃出高天原,在大蛇的右翼爆出一朵雪焰!小小的人偶拽着夏目的羽织,一口气爬上了他的肩膀,小腿晃晃,愉快的看着底下渐渐白热化的战局,她的能力特殊,参与作战会有损毁的危险,不过她还是能做一些事的。“拜托了,罪,暂时把岛上的人带上浮岛,这座海岛……”妖瞳熠熠,夏目这一次选中了人鱼的名字,“蓝!毁掉三分之二的海岛!”人鱼领命,高天原无垠的水面一阵波动,各色人鱼涌出,沿特定的水道从浮岛上落下,进入大海之中,倾尽整个族群之力,构造出巨大的漩涡,海岛整个都战栗起来,不断有碎石落下,建筑物倒塌,千寻巨浪拍击着礁岸。沢田纲吉护着几个女孩子,抬眼与白兰对视。“白兰,我们之间的战斗在这种程度的灾难面前简直不值一提,现在不如暂且放下,等到一切过去再讨论,可以吗?”他的态度很诚恳,本来就是心怀善念的人,哪怕是敌人死去也会唏嘘不已,白兰眨了眨眼,有些留恋的看了大蛇一眼。何等强大的生物……如果研制成匣兵器的话……“我不打算离开,如果纲吉君想走的话我不会阻拦的。”他的语气透露出些许激动,从来没有哪一次他离成神的目标这样近,依靠七的三次方成神只是他的推论,现在比推论更近一层的事实摆在他面前,白兰当然会倒向大蛇那一边。“白兰!”沢田纲吉是真的感到愤怒,十年后的白兰简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没看到他的真六吊花已经有退却的意思了吗?“……他不走的话就让他去死吧~”女孩子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发出小小的惊呼,这张脸太有代表性了,经常出现在大荧幕上的著名演员——罪,想必全球范围内已经没有谁认不出了。只是说出的话真心凶残,有种偶像幻灭的感觉_(:3ゝ∠)_对于那些识趣的人,罪的态度一向很温和,她直接不去看白兰,笑盈盈的面对彭格列这一边,“我来带几位客人上浮岛,安卡随后会毁掉三分之二的岛屿,你们是没处可逃的呢~”上浮岛?沢田纲吉仰头看去,只见七重王城恢弘壮丽,云雾飘渺,蝴蝶徐徐飞舞,端得是风光秀丽,这是普通人类一生都触及不到的神明之境。他有点紧张,里包恩可不会,反倒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种机会可是生平仅有呢。”沢田纲吉有些不妙的预感,果然一转头,就看到忠犬君一副激动到要炸裂的表情,一把拽住沢田纲吉的手,“果然!那些就是十代目魔法的同伴吧!一起从异时空繁荣的魔法文明而来的!”是的,没错,从认识沢田纲吉那一天开始,狱寺隼人就坚定地认为他来自遥远的异时空,背负着拯救人类的宿命来到这个世界,能追随沢田纲吉简直是自己一生中的夙愿!沢田纲吉一脸崩溃,“都说了不是的!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类啊!”山本挠挠头,笑得很爽朗,“那不是很有趣吗?呐,阿纲?”“到底哪里有趣……!”沢田纲吉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就直接破风而来,“轰隆”一声砸在他们不远处的建筑物上,霎时间烟尘滚滚,钢化玻璃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碎成了无数片,洒得满地都是。黑发的青年以长剑拄地,勉强支撑起身体,一红一黑的妖瞳中满是暴戾,他阴沉沉的看着战圈之中的大蛇,低头咳出了一口血,又站起来,打算重新加入战局。“的场……先生……”沢田纲吉弱弱的出声,“您的伤,要稍稍治疗一下吗?”的场静司眯起眼,看了他好一会儿,凭借往日些许夏目被抢走的怨念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少年,好像是彭格列的继承人,这两年貌似成长的有些样子了。“不用。”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鲜血沿着纯黑的狩衣向下滴落,像只垂下羽翼的鸟,沢田纲吉看着滴落的鲜血,一咬牙。“伤到这种地步,至少要先治疗一下吧?!用晴属性火炎的话……”“不必多管闲事。”“但是!”的场静司侧眸,看向沢田纲吉,嘴角有一点上扬的嘲讽弧度。“你以为我是谁?这点小伤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