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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自己,也不过是为了欺骗自己而已。王海也知道一旦廖柏鹤主动向他打招呼,以前对他的恼恨会瞬间土崩瓦解。“有事吗?”王海冷淡地回了一句,仿佛是对着空气说话。他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兴奋,他不能太过表现于外,应该显示出一点生气,好教廖柏鹤察觉到他生气了。廖柏鹤早已熟悉了王海往日的冷淡,丝毫没有察觉王海此刻装作出的不爽。廖柏鹤依旧寻着自己的调子,搭着王海的肩膀自然地说:“回家啊,一起!。”“嗯?为什么?”“最近,我们两人的相处时间变少了啊!”“是吗?”贸然出口的话还来不及被大脑过滤就从王海的口中说出。一旦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是吗”不正是表明自己根本不在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仅会伤害了对方,而且有可能令对方生气。想到这一层,故作冷静的王海收起了冷漠的视线,胆怯地瞄了一眼廖柏鹤,试探廖柏鹤是否生气了。廖柏鹤整个人都安静下来,洒在他身上的夕阳红不仅没为他增添多少活力,反而添加了几点静谧。让王海有着一种错觉认为他的话的确是打击到对方了,急得王海整个人都转向廖柏鹤眼前,拉下脸皮说:“只是骗你的。”廖柏鹤依然没反应,王海认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就在他打算解释之时。廖柏鹤的头逐渐垂下,双肩颤抖着。这是要哭吗,王海惊讶地想。他的话不至于让廖柏鹤哭吧?难道是廖柏鹤装的?可是,看他的样子又好像真的在哭。王海糊涂了。对于廖柏鹤重新搭理他,王海是感到高兴的,如果现在惹他生气了,廖柏鹤不再搭理他,这滋味他是受不了的。王海非常憎恨自己在感情上对廖柏鹤的执着,如果,他是一个淡薄之人,他或许活得很自由,王海想到。可是,王海是不会好言好语或者温声细语地道歉和安慰的,天生的性格是不允许他如此做。一时之间想不出法子的王海唯有手足无措地看着廖柏鹤,倒成了是王海欺负了廖柏鹤的景象。“什么?”听不清廖柏鹤的话,王海再一次问。“你知道你现在顶着个猫脸吗?”廖柏鹤用手指指着他的脸,抬起头重新露出笑容。“什么猫脸?”想不明白廖柏鹤的话意,加上廖柏鹤的欺骗以及他的笑似乎带着一点看戏的味道,让王海火气又重新上来了。对方却一点不介意王海的生气,自然地伸出手摸向王海的脸,用力在脸上一擦,王海的脸上立刻留下了几道淡淡的印痕,吓得王海惊叫一声,惹来了周围人的奇怪视线。“脸上的笔墨没了!”经得廖柏鹤的提醒,他才明白过来所谓猫脸的意思,可是只要廖柏鹤老实认真地告诉他就可以了,何必弄这么多无意义的动作呢,王海纳闷地瞪着廖柏鹤。噗嗤一声,这是廖柏鹤对他的还礼。“有什么好笑的!”王海低下头嘀咕地说,他摸着被廖柏鹤摸过的脸颊,上面有点发烫。等到他再次抬头时,迎面而来的就是廖柏鹤俊朗的脸,脸上纯真的笑容使得王海的心脏受不了,不禁向后退一步,暗暗地以为廖柏鹤是要亲他。喧嚣的马路在白天是难有安静的时刻,一辆汽车驶过,另一辆汽车接着驶来,连成了一条不断的线。红灯停,绿灯走,就像是一位导演指挥着十字路口这个舞台上的演员。斑马线两边的人群从蠢蠢欲动到如带着打仗的气势在斑马线上向前快走,如同两方军队相遇。“只是骗你的!”就在他的脸与他的脸贴近之际,廖柏鹤狡猾地一笑,然后在王海的耳边脱口说出上面一句话。廖柏鹤留下这一句话就搭上恰好停靠在站牌前的公交车。那辆载着廖柏鹤的公交车也重新归入了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队,向沉下去的夕阳行驶。此时王海才稍稍反应过来,用一只手掩盖着廖柏鹤对他细语过的那一只耳朵,它在发热,而且热度传染到了另一只耳朵。王海在黑框眼镜下的神色多了几分羞涩。傍晚间的夏风吹来,丝毫吹不走王海双耳的热,更带不走他紊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奇怪自己会感到羞怯。他奇怪自己为何只因廖柏鹤的一次主动搭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原谅了他。他平常是这样的吗?☆、第12章两人之间的关系莫名其妙地疏远后,又莫名其妙的恢复正常,至今王海对此一直很疑惑。他不明白为何之前会被廖柏鹤冷淡。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奇妙,就像一个蜘蛛网,有时很容易就被风吹断,被雨打断。有时却顽强地粘在树枝上,接住雨后残留的水珠,经阳光的穿透下发出闪亮的光芒。气温越来越高,人们的衣袖,裤脚越来越短,翠绿色的枝叶里夏蝉叫得越欢快,蓝色的天空间或飘过几朵白云。暑假如期而至,高一的学习生涯伴随王海手中出现的期末成绩单结束。王海的成绩仍旧处于班上的中间,既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刚好符合王海眼中的平凡标准。相反,廖柏鹤的水平仍是处于不平凡的地位,成绩一如往日的拔尖。不过不管怎样,两人总之在各种好的与不好的事件中,一同度过了两人的唯一一次的高一生活,共同的回忆加深两人的羁绊,使得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在暑假,王海按照往年的习惯是要到乡下探望外婆的。从城市到农村的旅途每次都让王海感到新鲜,他非常喜欢这种旅行。当从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回归到缓慢的乡村生活,王海感觉就像听惯了刺激的摇滚乐后,再听些抒情缓慢的轻音乐,是那么的别有一番风味。王海的此次旅行说平凡也是平凡,因为他也是在同一个时间,向同一个地方出发,搭乘同一辆车,带着平凡的自己的一次平凡的旅行。也可以说是不平凡,因为此次旅行多了一个人,廖柏鹤。“你每年暑假都回去?”首先发话的是廖柏鹤,他坐在公交车上靠窗边的位置,望着车窗一幅又一幅景色的出现又消失,而其间隔只需要一次眨眼的时间。举起水杯喝水的王海,放下水杯,慢吞吞地回答:“是的。只不过往年是和弟弟去,今年弟弟却突然说不去了。”说完王海勉强地一笑,然后用手背擦干留在嘴边的水渍。对于他的干笑廖柏鹤也只是回以淡淡的点头,望着窗外,没有继续追问。王海的外婆是住在较偏僻的农村,从王海的家到外婆家需要搭乘两个小时的公交车,途中还得换一趟车,然后在小城镇的车站下车,徒步从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