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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空,火药味弥漫空中。“啊,烧完了!”他慌张地别过头望着举向夜空中只剩下空壳的烟花。王海知道自己是有意别过头去的,他在意自己这样做是否表现得太明显。但是,如果要他面对逐渐靠近的廖柏鹤,他的心会不自觉地跳快,王海办不到。“是啊。”拉回正常距离的廖柏鹤只是平淡地回应。手上的烟花重新燃烧,王海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兴奋,他安静地看着手中的火花,另一旁的廖柏鹤也沉默了。两人的距离被无言的沉默拉开了。表面的平静,内心是暗含汹涌的,王海的心颇乱,视线总是透过手中的光亮瞟向一边的廖柏鹤,一旦廖柏鹤有什么动作就会惊得王海把视线移开,生怕会被廖柏鹤发现。王海猜不透刚才廖柏鹤打算要对他做什么,似乎是要吻下来,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吓得王海的心紧张地一揪。不可能,不可能!王海动摇地否定刚才的想法,这个想法着实吓了自己一跳。言情看多了吧,王海嘲笑自己,何况还是两个男的!王海觉得是自我意识太过了。“走吧!”在黑暗中久久不出声的廖柏鹤扔拿着手中烟花的残片,站起来说。惊得王海的手抖了几下,他以为廖柏鹤又要对自己做什么。此刻对于王海来说廖柏鹤的存在感变得更强,廖柏鹤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着王海的心,使得他一惊一乍的。“嗯,走吧。”伴随着王海的回答,两人离开了河岸,头顶上的冷月被浮云挡住,只能透过稀薄的云边看见朦胧的月晕。河流的声音平静地流着渐渐地消失在两人背后的黑夜中。回来的路上,两人没有并肩走,廖柏鹤走在前面,王海在后面望着廖柏鹤模糊的背影慢悠悠地走,他是有意与廖柏鹤拉开点距离。两人没有交流任何一句话,路的两边长满野草闲花,间或会发现野草闲花间飘动着幽绿色的光点,那是萤火虫发出的微光环绕在整条路边。夜是显得那么静,从云边卸下的光纱罩在路上沉默的两人身上。按照一般人的反应,王海认为两人需要在距离上稍微拉开一点。☆、第15章“表哥!”稚嫩的小手紧握住外婆苍老的手,仰起带着婴儿肥的脸把王海的身影镶嵌在水汪汪的双眼中。外婆今天带来了一个三岁孩子是王海的表妹,因她的父母工作上临时有安排需要到外出差,没空照顾小孩,便让老人家照顾几天。小表妹一见到王海兴奋地用软绵绵的声音叫表哥,没有一点害羞。小小的身体,小小的手掌,小小的脑袋,她的整个身体在王海的眼中都是小小的,面对如此弱小的孩子王海不知该怎样对待,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弄伤了她。小表妹挣脱老人的手,踉跄走到王海的脚下,扯住王海的裤脚说:“抱抱!”“看来,小英很喜欢表哥啊”在一旁的外婆慈祥地看着自己的一对外孙。“喜欢!喜欢!”小英傻傻地重复外婆的话。“呃。”面对他人的喜欢,王海受宠若惊,变得局促不安,他一直认为像他这类人,性格别扭孤僻,是很少受到别人的喜欢。他曾经想过要改掉这种性格,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最后不但没有结交到朋友,性格变得更加孤僻。“这小孩真可爱。”从外面买来冰棍的廖柏鹤一进到客厅见着脚下的小孩就赞起来,他温柔地摸摸小英的小脑瓜,小英咯咯地笑。“这是小海的表妹,她父母让我带几天。”外婆接过廖柏鹤的冰棍,取出一条给廖柏鹤,一条给王海,一条给自己,袋子变得空空如也,小表妹看见冰棍,口水都流出来,眼巴巴地看着。“给你!”看出了小英的嘴馋,廖柏鹤把没吃过的冰棍递到小英的面前,带着邻居大哥哥特有的微笑说。小女孩面对比自己高许多的廖柏鹤先是感到诧异,眼镜睁得大大地打量廖柏鹤,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脸,露出个大笑脸撒娇般地依旧展开双臂说“大哥哥抱抱。廖柏鹤怔了一下,怎么这小孩突然要抱呢?“这孩子,对她喜欢的人都要求抱抱的。”外婆用粗糙的手掌擦掉小英额头上的汗水向廖柏鹤解释。因为小孩子睡觉不踏实,所以需要腾出一间空房让外婆照顾小英睡觉。但是,原本这间老屋子就只有三间房,一间就是两个老人的卧室,一间让王海用了,剩下一间是廖柏鹤正在用。在如此的情况下,外婆只得委屈廖柏鹤搬出现在的房间,与王海共用一个卧室。“事先说明,我的睡相很差的,你最好睡在里面去,不然我真不知道会在何时把你一脚踹到床下。”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个人一走进卧室,王海就以训话的口吻对廖柏鹤说。他打算利用自己睡相差的借口,逼廖柏鹤主动要求睡地板。毕竟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一直让王海耿耿于心,对廖柏鹤的一举一动都在意得不得了。更不用说是要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简直就是酷刑。可是,对方似乎没理解到王海的话中之意,天真地以为王海是在担心他说:“没关系,我睡靠外边的也可以。”一句“没关系”了断了王海的后路,看来今晚是要与他睡在一起。外婆家的床仍旧是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用的木板床,用几块木板搭建而成,在上面铺了一张凉席,再用两条细竹杆串起蚊帐挂在床板上。如此就是一张简陋的床。睡在木板床靠里边的王海睁开眼看着淡黄色的旧蚊帐和蚊帐后的白墙,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的不安稳。王海不敢转过身瞧一眼廖柏鹤,担心自己转过身后就要近距离地看着廖柏鹤的脸,而且极有可能会碰到廖柏鹤身体的一部分,毕竟是谁一个人的床硬挤上两个人。王海背对着廖柏鹤自个儿猜测背后的人是否已经睡着了,直到从王海耳边传出平稳的呼吸声,才让王海明白他是睡着了,自然而然地不安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下来,渐渐地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在床的另一边却是与王海截然不同的情况,早已安然入睡。廖柏鹤自小睡惯弹簧床,板床是他第一次用的,因此自从来到王海的外婆家后,他就一直没有睡好,今天或许是逐渐习惯了睡板床或者是连续几天的失眠到了今晚达到了极限,躺下不用几分钟就睡着了。夜里,窗外的蟋蟀声不停地着,间或插上几声青蛙的呱唱,却没有惊动屋内平稳睡着的人类。半夜醒来的廖柏鹤睁大着眼睛看着围绕在身旁的黑暗不知道是半夜几点。突然一只手猛地一下打到廖柏鹤的左脸上,只不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