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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出自一个书香世家。景衡见过宗顺的次数不少,却是第一次见他的妻子,邬子衿。第一眼就被她的气质吸引。邬子衿的长相说不上漂亮,但她的气质过于独特,娴静,温婉,俨然是大家闺秀。景衡好奇,一个充满书卷气的女人怎么会嫁给宗顺这个混账?“邬夫人。”面对邬子衿,景衡不由自主放轻了语调,这种感觉就像在面对仰秋,舍不得大声。邬子衿礼貌地站了起来,“景先生。”“邬夫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景衡开门见山,他实在不想和邬子衿多待,这气氛,这举止,太压抑了。“知无不言。”“4月26日23时30分至24时这半个小时内,请问你在哪里。”“我在乔姐身边,等着零点祝贺她生日快乐。”又一个拥有完美在场证据的嫌疑人。“你对宗三少的行为怎么看。”邬子衿微怔,她没想到景衡会问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向不擅长处理这些事。“你认识宗顺的情人吗。”邬子衿摇了摇头,“自从嫁到宗家,我很少出门。他不会告诉我他的事。”“你不问?”“他嫌我烦。”邬子衿的眼睛很悲伤,景衡没好意思继续追问。“抱歉,打扰了。”“景先生!”景衡被她突然大声一句惊得止步,“邬夫人想到了什么。”邬子衿看了景衡一眼,立即转移了视线,没多久目光又落回景衡上,然后飘走。景衡急得真想吼她,他发现,仰秋和邬子衿是不同的!仰秋绝不会像她这样磨叽。“景先生,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对案件有帮助。”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景衡不是一个急性子,但邬子衿很好地挑战了他的忍耐底线。最后,景衡还是保持着微笑,“邬夫人但说无妨。”景衡气得语言系统都被邬子衿带偏了。“半月前,我不小心听到公公和婆婆在吵架,”邬子衿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现在更小了,“他们提到了一个男人,死因似乎与他有关。”邬子衿不明说,景衡也猜到了那个“他”所指何人。一个男人的死因和宗顺有关?季晚晴这个案子没破,怕是要牵扯出另一个案子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你记得吗。”“抱歉,我没听见。”“邬夫人,谢谢你的消息。”景衡急匆匆走了。一队办公厅的大门被风风火火闯入的景衡甩得极响。众人为那扇老来失修的门默默哀悼了一秒,继续投入工作。“万祎!查最近一个月的男子死亡情况。”景衡冲到一张办公桌前,小青年被自家队长吓了一跳。一副厚重的眼镜差点滑落鼻梁。“筛选和季晚晴,宗顺有关的男子,”景衡看着小青年呆呆的样子,降低了音量,“如果你无法排除,留着就行。”“我知道了。”万祎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一个重要任命,格外郑重。“真乖。”景衡伸手想去摸摸小青年凌乱的头发,一想到可能会吓着人家,及时将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熹姐和焦妹回来了吗。”“老大!”景衡这句话的尾音被一个响亮的声音覆盖,景衡无语看了几眼偏爱粉系的大嗓门。“老大!”焦尔正要冲过去拥抱景衡,被段熹一把拎开,结果显然,受到了焦尔幽怨的眼神。“焦meimei,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男人,”段熹浅笑,捏了捏焦尔气鼓鼓的脸,“我会忍不住扑倒你的。”“熹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女人吧?”景衡微笑看向眼前这位高挑的女子,漂亮,性感是她的代名词。“是吗?”段熹愣了愣,随即笑道,有那么几分潇洒不羁,“不好意思,我忘了。这只能怪焦尔meimei太可爱了。”“焦妹,你什么时候才能换回男装?”景衡原本还想着宗家的人不正常,结果他发现,其实自家队员更不正常!“我们一队阳盛阴衰,我这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一个清晰可辩的男声从一个身着粉系裙子的“女生”口中传出,景衡身体忍不住一颤,目光自然地飘向正在认真搜查资料的万祎。电脑屏幕的光线映在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确实是阴衰啊。“说正事。”景衡扯回主题。“我和焦妹去了宗琳的画廊,”段熹正经不了多久,“老大,你绝对想象不到那个画廊的艺术性。”“所以要靠你们口述。”景衡不冷不热接了句,段熹立即恢复认真。“宗琳画廊的画全是奇形怪状的人,三头六臂算是小儿科了。值得怀疑的是,她在画这个。”段熹将几张照片递给了景衡,景衡的眉头瞬间拱起。那些照片正是季晚晴死亡现场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对死者面部的近距离拍摄,几乎占据了整张照片,冲击力极大。这种对死者脸部细节的拍摄,除了警方,感兴趣的只有凶手了。“不对!”景衡突然出声,把段熹和焦尔吓了一跳。“什么不对?”焦尔好奇。“小张!把新闻上流传的死者照片全部调出来!”“啊?哦!哦!”景衡将照片一一比对,发现拍摄照片的角度不同!这说明了什么?照片来源可能有两个?!现场至少出现过两人!“熹姐,和我再去找宗琳!”宗琳,宗家二小姐,一个热爱绘画的女生。虽然宗家最受宠的是宗顺,但在金钱方面,三人享受的待遇没多大差别。宗琳的画廊位于郊外,清净。说是画廊,其实是一幢私人别墅。“这车是谁的,我离开时还没有。”段熹呢喃了一句。段熹不认识,景衡却知道。果然,进屋就见到了汽车的主人。裴临和宗琳并排坐着,评论着同一幅画。宗家的人不太正常,基因却不错。这位宗二小姐显然比那位死去的季晚晴漂亮。宗琳穿着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典型的文艺女青年打扮。如果无视那幅画,这个场景不可谓不好。因为那幅画,画的正是季晚晴的近脸照,最重要的是,宗琳是一个超级写实主义爱好者。这幅画犹如季晚晴的照片被放大了十几倍,呈现在眼前。景衡和段熹看得有点反胃,他们不懂艺术家的审美。“裴先生,请你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景衡的目光落在裴临上,两人相处,养眼果然重要,景衡绝不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会员。“我和宗二是朋友,”裴临回了淡淡一笑,两人似乎都忘了上午发生的不愉快,“我不能见朋友?”“可以。”景衡将照片递向宗琳,不改的是微笑,“宗二小姐,现在轮到你解释这些照片的来源。”景衡以从警多年的直觉发誓,宗琳对自己有敌意。景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