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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晚点来,你整理好东西就直接给法务看。”第2章似曾相识治疗结束后的第二年,江可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与常人无异。如果不算上里面那些糟糕的成分,江可曾经的眼界、阅历,足以让他足以胜任大部分工作。然而,他选中一处居民楼下的门面房,开了一家西点店。做蛋糕的手艺还是当初在法国留学时学的。江可有经济头脑,对商人的那一套早已烂熟于心,西点店走的是小众文艺范儿。他前期在装修设计上投的钱配得上“进口原料、香颂法风”的招牌,糕点做得精巧美观又令人垂涎欲滴,不久生意便回本了。第三年,江可又招了个伙计,手把手教着做面包。他看人的眼力仍然像以前那般好,选中的伙计既勤快又踏实。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好学好问。他只等徒弟上了道儿,自己就可以轻松很多。当然,他不吝惜钱,工资开的相当丰厚。毕竟对江可自己来说,能糊口就好。这天一大清早,便来了客人。门口的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叮铃”声。“Bonjour。”伙计熟练地用法语问候,向客人笑了笑。那人外套一件黑色风衣,里面的西服和领带都看得出是极好的料子,两条长腿更是被西裤衬托的笔直修长。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之人,伙计还从未见过如此高档的客人,不免多看了对方两眼。又顺着来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板。厨房是透明的。玻璃墙的另一面,江可正仰着头向烤箱里张望,留给外面人的只有一道背影。过了片刻,他又蹲下来查看另一个烤箱,这下就连背影也只剩下半个后脑勺了。来人立在原地没有动,垂下眼,侧脸看上去有些僵硬,似乎凝固了。伙计不明所以:“您是来找老板的吗?”“嗯。”男人应了一声,声音微哑,又问道,“你们老板叫什么?”伙计犹豫了一下:“老板姓江。”“江可?”伙计笑了:“你认识老板呀?”男人点点头:“好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哎,我这两年才跟着老板干。”长得好看的男人有天然的能力使人想要与之亲近,这个客人显然就是其一。而早上又没有其他顾客,伙计便多嘴道,“不过老板自从离婚之后,就一直自己过。”“离婚?”男人皱起眉,身体不由僵了一下。伙计也有些惊讶,反问道:“您不知道呀?”男人缓慢地摇摇头。伙计反倒笑了,八卦道:“四年前的事了吧。可能就是因为离婚吧,才和以前的朋友断了联系。我觉得老板是被伤透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还单着呢?追他的人多着呢,好多来店里的女客人都是为了看他一眼,还有好多小姑娘在他背后偷偷地笑成一团……”男人更加沉默了,嘴紧抿成一条线。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所以我们这个店虽然小,生意倒是很不错呢。”伙计仍然在津津乐道,“老板从来不做宣传,但回客率特别高。您是第一次来吧,可以尝尝我们店特制的……”听着伙计的介绍,男人微微失神地再次向玻璃窗望去。而这回,他和江可的目光在半空相接,刹那的四目相对令他感到微微战栗。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峰回路转的疲惫,让他的心脏都在那个刹那停止跳动。江可很快垂下了眼睑。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双手伸直收回了风衣口袋里。静静地看着江可摘下手套和口罩,走进在实心的墙面后,推开一扇隐蔽门……终于,整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顾寒冷酷地看着这一切,好像一场梦境成真,而他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伙计把把门牌写着[close]的一面翻转向外,又为两个人倒了茶和可可,就准备下班放假了。“工资照旧发给你,”看着伙计有些不安的样子,江可笑笑,“快走吧。”伙计又看了那个客人一眼,而对方的眼神如冰锥扎在老板身上,一瞬不瞬。然而老板在对方的眼光中依旧笑的如沐春风,他又何必瞎cao心?于是笑嘻嘻地收拾了吧台,离开时带上了门。江可低头呷了一口茶。桌子另一边,顾寒握住杯柄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扭曲。他回想起刚刚江可的声音,重复了一遍:“白热巧,加奶油花和开心果碎。”“嗯?”江可抬头看向他,好奇道,“你口味变了吗?”顾寒摇摇头,深吸口气:“江可,真的是你。”江可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应该没有老的很快吧。”并非仅仅是没有老的很快,五年的时光简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如果说变化,顾寒回忆着刚刚他向自己走近时的身影,江可也仅仅是比从前更加瘦削了一些。“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顾寒问。他也不知道愿意听见怎样回答。其实,他只是想知道江可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又为什么离婚。至于过得幸不幸福,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就权当江可过得逍遥自在好了。顾寒只知道,他自己过得很不好,一点也不好。位高权重、纸醉金迷在外,内里的东西只有他自己晓得。“挺好的。”果然,江可这样回答,“西点店生意不错,勉强可以糊口。”顿了顿,他又道,“你现在可是科技圈的新贵啦,公司现在业绩每年都翻一翻,随便翻两页财经版都看得到你的名字……”“你说寒江吗?”顾寒冷笑了一下,“江可,你不会忘了公司名字里还带着你的名字呢吧?”江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顾寒……”他又低头抿了一口茶。在红茶氤氲的热气中,江可的眉目不是很清晰。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密闭空间中带着早春料峭的寒意:“我想五年前的事,还是应该和你说清楚。”“我知道你拿那笔钱给你母亲治病了,我不怪你。”江可一怔,手指不稳,红茶在白瓷杯子中微微颤抖。顾寒低头看着那被热可可,雪白的奶油花慢慢溶解在拿铁咖啡色的液体中,丰厚粘稠的泡沫溢出杯壁。他低沉而压抑的声音缓缓流动,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只不过我那时以为,等你母亲病好了你就会回来。所以我不敢打搅你,乖乖地等你。那时我连寒江都不想要了,只要你会回来。”红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连续的磕碰声。江可收回自己的手,把它藏在桌子下面。“可是我被捅了三刀,被送上手术台又被送进ICU,我都没有见到你。”顾寒注视着江可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点点动容。回忆起那段九死一生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