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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如夏都看傻了,两位客人这是在玩什么,她怎么一点也看不懂!不过卢公子长的真俊,笑起来好暖……突然一道凌厉视线斜过来,如夏身子一僵,明白自己逾矩了。主子是主子,客人是客人,没有下人盯着主子客人的道理……她赶紧低下头去。赵杼眯着眼睛,指尖敲着桌面,“如夏。你之前说冬雪跪灵时病重,于天易准其家人将其带走医治。”“是。”不知为什么,如夏声音有些抖。这位客人只是气势足了些,面冷了些,可声音并不吓人,她却觉得好像掉入冬日冰窟似的,浑身发凉。“于天易对她很好?”如夏恭敬回答,“大爷心慈,从来不磋磨下人,对婢子们都很好。”竟是没转过弯。赵杼不悦的冷哼一声。卢栎知道他想问什么,便接着说话,“于天易可想纳冬雪为妾?”如夏这才回过味,立刻连连摆手,“怎么会?大爷最喜欢太太,从不往旁人身上扫一眼,怎么会想纳别人为妾?”她想了想更加坚定,“大爷痴情,也年轻俊逸,家财万贯,要说所有下人都没那等心思,婢子不敢保证,但冬雪肯定没有。”“你确定?”如夏秀眉舒展,“婢子从懂事起就在内院伺候,自认有些眼光,一个女人是否对一个男人有心思,尤其还是同住一个院子的冬雪,婢子一定能看出来。”“小栎子,那苏云,苏云被抓到了!”就在这时,沈万沙突然喊出这句话,紧紧拽住了卢栎的胳膊。卢栎叹气,“你可终于回魂了。”同时他朝如夏挥挥手,“你先退下。”如夏福身,“是。”房门关上,卢栎才弹了沈万沙额头一下,“瞧你这样子。”沈万沙捂着额头嚎了两声,鼓着小脸抱怨,“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卢栎摇摇头,“我也没想到今日能听到这样的消息,但有结果是好事,证据多了,凶手就会藏不住。”“可是苏云抓到了,珍月名声就危险了!”沈万沙很着急。“一切都未有结果,不要着急。”沈万沙五官皱成一团,“我怎么能不着急……我恨不得马上破案,凶手到底是谁!”他有些凶悍的瞪着眼睛,“是不是于天易,是不是他!”沈万沙神色平静,长长睫毛遮了眸底思绪,“为什么怀疑是他?”“不知道……”沈万沙有些怔忡,“就觉得他不是好人。”“我也这么觉得。”此案与别的案子不同,沈万沙记挂太深,太影响情绪,卢栎决定索性给他分析一些。沈万沙一听这话立刻来劲了,“你也觉得他是凶手?”“不,我不确定他是凶手,但他言行确有冲突之处。”“哪里哪里?”沈万沙很着急,拽着卢栎衣服的手力气很大,差点把他袖子扯坏了。卢栎看了眼赵杼,目中似有相询之意。赵杼斜了眼沈万沙,目光定在他不老实的手上一瞬,才冲卢栎点了点头。卢栎便道,“其实我也没注意,是赵大哥先觉得不对。”“赵大哥?”沈万沙愣愣地看着赵杼,突然想起,有次赵大哥避着人与卢栎说悄悄话来着,他问卢栎卢栎还不说,莫非是那个时候……“赵大哥与我说,于天易表现有些假,不像对珍月深情的样子。”沈万沙心下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于天易在说谎,他不喜欢珍月?怎么可能!”“起初我也没往这个方向想,因为这种事想要瞒住所有人,需要花费相当多的精力和时间,得不偿失。”卢栎眉梢微微凝起,“可这两天赵大哥帮忙把于天易这些年经历查了一下后,我觉得这样想反而很对。”他声音轻浅,话音间仿佛有种奇妙韵律,“于天易幼时是个极聪明的孩子,经史子集元一不通,不光是于府,外界都知其聪颖果敢,来日必是人才。弃文行商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尤其对聪明人来说。于天易放弃的不仅仅是学习的机会,还有日后入朝堂,拜相封侯光宗耀祖的机会,为一个女人如此,是不是有些儿戏?”“可天底下并非没有痴情之人……”“你说的对,天下有性格纯粹的痴情之人,但很少。”卢栎言道,“我们听说过超脱世俗的大才痴情,听说过品行高尚的士人痴情,听说过小儿女痴情,可曾听说过商人痴情?”赵杼嘲讽的加了一句,“商人逐利。”二人观点沈万沙都赞同,但是,“也许就有痴情的商人,只是世人少知呢?比如我爹,这辈子就我娘一个!”赵杼冷嗤,“你爹娘不同。”若前朝未灭,柴郡主就是皇族公主,皇族血脉与庶民怎能比?且柴郡主是位奇女子,世间女子难及,珍月……差之远矣。“我爹就是商人!”“于天易不是一般商人。”卢栎怕二人吵起来,直接继续,“他行事手段诡异,颇有心机,多疑,狠辣,与本案中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基因这种东西有遗传性,沈万沙虽然也聪明,对商事灵敏手段多多,但他有颗赤子之心,性子豪爽,喜欢与人为善,反推之,不意外的话,他的父亲应该也有具有这种品质,与于天易这样的商人完全不同。这几天赵杼收集来的消息里,于天易的人品简直是……卢栎用四个字形容他,就是没有良知。商场倾轧很正常,可于天易喜欢斩草除根,不给人留一线生机。“但只因如此,并不能断定于天易说谎,”卢栎继续说,“我是觉得,他前后行为不一致。”“他看起来很深情,桩桩件件做的极好,几年下来滴水不露。可他与珍月从未一起出府游玩过,‘恩爱’的证明只是他给珍月买东西,什么贵买什么,衣料,首饰,赏玩器物,一样一样往府里送;换光珍月下人,让她身边只有于府的家生子;日日山珍海味,连南海的珍珠都能拿回来都给她做弹珠玩;只要有空就会呆在珍月房间,日夜不出;还有,数年来夫妻二人竟没吵过架,一次都没有……少爷,你觉得可能么?”就此问题,卢栎曾比对过于家上下口供,所有人言词非常一致。沈万沙下意识摇头。他爹那么爱他娘,两个人也是常有架吵的……他们俩常一起出府,游玩或作客,除非实在没有时间。他们也不会只要有时间就在房间里腻着,会在院中对酌,会在书房玩写诗做画,他爹高兴了会与他娘耍牌掷骰玩一些羞人的游戏,他娘高兴了会弹琴给他爹听,有时还会跳舞……于天易与珍月有些奇怪……他不能理解,“他们竟都在房间里恩爱?”“所以,这就是疑点。”卢栎敲了敲桌子,“我刚刚想问如夏二人房|事如何,你回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