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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那我回去后得问问师尊这把剑的来历了!”蔺即川笑道。此时,阮少嫣微笑的脸庞忽然扭曲了一下,她捂着手臂皱了皱眉。蔺即川见状急忙停下马来问道:“是那天的伤又复发了么?”阮少嫣苍白着脸道:“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只是没过多久,她竟疼得连缰绳也握不住了。蔺即川啧了一声,跳下马去,将阮少嫣抱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马上:“我们两个共乘一匹吧,现在快点赶路去望京,我马上就带你去找大夫!”“这……”阮少嫣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偶然瞥到了一边任逸尘深沉的目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下午时分,三人便到达了望京。湘府郡首——望京,作为有钱中的有钱,望京真正穷得只剩下了钱!“太夸张了吧!为什么连瓦片都是琉璃!”蔺即川啧啧感叹,阮少嫣也不断赞许着,只有任逸尘怨念地跟在他们身后,又憋屈又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这儿的医馆不知道在哪儿……我们还是问一下别人吧。”蔺即川道。待他问完了路回来时,就看到任逸尘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望京最有名的白雪医馆在城南的宁广巷。”蔺即川皱起了眉:“你这人……真是的。那我们便往城南去吧。”夕阳昏黄的光线渐渐漫上来,阮少嫣忍着越来越疼的伤口默默走着,脸色苍白。蔺即川看了便问道:“要不要歇一会儿?”“不用啦,没几步路……”她笑道。他们刚进入宁广巷时,从拐角处翩然走出了一个浑身雪白的年轻女子。她挽着如雪的白发,皮肤白皙,身穿暗纹白衣,脚踏白色短靴,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团雪白的朦胧雾气。三人与她擦肩而过时,都同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气。一刹那,她猛然抓住了阮少嫣中针的胳膊。阮少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你为何抓着我的手?”“你中了毒?”雪白的女子眯起眼睛,对着她微微一笑。☆、第30章八月初五,望京城南。“你们找白雪医馆?那就是我开的,跟着我走罢。”一身雪白的女子扬眉浅笑,带着蔺即川他们穿过宁广巷中的一扇扇流云孔门。暮色逐渐涌起,仿佛桃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夏日澄澈明净的天际晕染着淡蓝淡青淡白淡紫,远远的已经能看见一轮悄悄的薄月。女子身上寒气阵阵,步伐优雅,沉静中带着轻灵,明显是习武之人。“你身上的毒还没蔓延开来,否则等发作了,你的手必废无疑。待会我帮你治疗的时候会比较痛,可别哭鼻子。”女子淡淡地对阮少嫣说道。阮少嫣微红着脸道:“多谢大夫。敢问大夫尊名?”女子道:“叫我雪娘就好了。”雪娘将他们带到了白雪医馆,那是一座深阔的四进四出院落,挂着烫金牌匾,门口立着两樽茶白玉雕成的花。“请进来吧。”领着三人来到了坐诊堂,雪娘示意阮少嫣伸出手来。将手搭在阮少嫣腕上,雪娘沉吟了一会儿,便道:“这毒刚好顺着手臂来到了肩胛处,要赶在它侵入心脏时及时拔除。”说罢她唤来了一个小婢女吩咐道:“将我的药箱拿来。”蔺即川和任逸尘坐在一边等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起了周围的布置。靠墙的一排排药柜整齐划一,上面嵌着白铜栓手。旁边纹岩工具台上放着各种刀具,像是用来开腔剖肚的。除此之外还有火罐、铜钱和夹板之类的小工具。任逸尘看着那些精致的器具,嗅着空气中馨淡的药香,眼神柔和了不少。小婢女捧着药箱来了。雪娘开箱找出几根银光闪闪的长针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蔺即川和任逸尘道:“你们回避一下吧。”说着拉了一下串绳,放下了垂帘,将诊室分成了内外两部分。“我们出去走一走吧。”蔺即川道。两人走出了诊室,在偌大的花园里又逛了一圈。任逸尘看着周围锦簇的花团,闷闷道:“你是不是喜欢她啊?”蔺即川可疑地微红了脸,咳嗽了一声道:“哪有的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互帮互助你我他,你不要思想那么龌鹾。”盯了一会儿他的侧脸,任逸尘冷冷地自他身边大步走开。“师弟,你去哪儿?”蔺即川不解地啧了一声,只好快步跟了上去。任逸尘心下烦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馆的门口。夜色渐起,医馆门口也点起了灯。任逸尘还未踏出台阶,就看见了门口聚集的众多人。“来来来,赶紧快把姑娘抬进去。”此时,人群四分开来,几个青年抬着一张简易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道袍少女,正苦着脸在呲牙咧嘴地哎哟叫唤。任逸尘见状,迅速地让开了路,让他们把那个女孩抬了进去。蔺即川绕过人群,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扯了扯任逸尘的袖子道:“师弟,我们回去吧,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好说好歹把板着一张脸的任逸尘拖了回去,就见原本空旷的诊室里站了不少人,簇拥围着被放在担架上的少女。有人隔着帘子喊道:“雪大夫,麻烦您快点来看看病人!”帘子一掀,雪娘探出头来,望了眼道袍少女问道:“这是怎么了?”“哎哟,您不知道,我们是杂耍人,小姑娘好玩,愣是从我们的高空铁索上掉了下来!还好她会点功夫,摔在了树枝上扭了腰,您赶紧给看看,我们担不起这个责呀!”一老者满头大汗,搓着手解释道。雪娘唔了一声,又把帘子放了下去:“好的,再等一会儿就行了。”没过一盏茶的时间,雪娘帘子一掀走出来道:“把她抬进来吧。”阮少嫣也边整理着衣襟边低头出来了。青年们此时正好抬着担架要进到帘子里去,阮少嫣侧过身子给他们让路,随意地一瞥,她骤然尖叫起来!“阮少矜!!!”她扑过去一把揪住了道袍少女的领子怒吼道:“终于被我抓住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给我从实招来!!!”“姐……jiejie……我、我的脖子……”阮少矜痛苦地哀嚎:“我错了!先放开我啊!我不能呼吸了……”深夜,白雪医馆的房间里。阮少嫣阴沉地瞪着趴在床上的阮少矜,正在砸核桃的手一个用力,核桃应声碎裂。蔺即川打了个寒颤,赶紧笑道:“好了好了,你meimei不是没大事么?小孩子嘛,淘气一点很正常!”任逸尘无语地看了眼床上明显已经不属于“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