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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灯,终究还是有熄灭的时候。”他直起身子将橘子灯重新放入水中:“等原来的灯熄灭后,我也给师兄做橘子灯吧。”蔺即川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船已靠岸,他只能跟着任逸尘步上了地面。他们回到寺庙时已经挺晚了,两人这次没住一间房了,寺庙空房多,四人都是一人一间。蔺即川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垂下来的床幔,上面精工绣着心经,他一字一句默念着,慢慢地平静下来。也许他不应该再逃避。待到天光破晓,神府步莲睁开双眼,手里的佛珠一闪一闪,散发出微弱的金光。“优昙梵声,你有感应到自己的躯体这附近吗?”神府步莲问道。优昙梵声在空中转了几圈,那团魂识也跟着闪了闪:“似乎不在富平津,应该是意贤都罢。”“那便加紧前往意贤都。”神府步莲道。他走出门,今日是个阴天,白茫茫的云遮蔽着阳光,神府步莲望着天际,微微有些疑惑。“这种气息……”他喃喃自语道。优昙梵声也不安地转了几圈:“不应该啊,雨妖不是被驱走了吗?”神府步莲掐指一算,脸色有些严肃:“不是他,他已不在东胜神洲了。”“难道是……”优昙梵声想到了一个可能:“人间的时序终于开始混乱了?”天降异象,必先有日月失光。神府步莲道:“看来黄泉碧落双剑上的法力还是要归还回去,不能再拖了。”同一时间,平朝绮山上,一人立于山巅遥远天象,眉头紧锁。“黄泉、碧落……”他身影一晃,拂袖而去,竟是直直从山顶跃下,踩着脚下的一柄长剑虚影,乘风而去。天色越来越不正常了,到了正午,竟已开始一片暗沉,仿佛黑夜降临。神府步莲带着蔺即川三人急急赶往意贤都,半路上望见诡异的天象,他暗道不好。当他们在下午赶到意贤都时,天已经完全变成一片漆黑了。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上专业课了,宝石基础,唉,说好开新文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第64章阴暗的天,无风无雨,无日无月,四周安静得有些可怕,仿佛天地被一块漆黑的巨幕从头到脚遮盖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神府步莲四人来到意贤都后,异象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该不会是什么天谴吧!”“完了完了,这下子我们没救了!”这间客栈里暂住的客人不少,此时大都人心惶惶,惊慌失措。神府步莲几人也在其中,他只看着黑沉沉的天色眉头紧锁。“大师,你之前对我们说天地失序,要将双剑归还龙女,可是我们要怎么做?难道再去一趟鬼界吗?”蔺即川问道。神府步莲道:“嗯,唯有那一法。但现在,不知是否来得及……”他顿了顿,双眸微眯,忽然低声道:“影魔。”蔺即川骤然一凛。影魔为人心阴暗面所化,是所有负面心绪的结合体,它们通常难以消灭,除非能将人心的阴暗净化,否则,影魔一旦开始滋生,就会越来越多,互相牵扯而生。“啊啊啊,爹,那是什么?!”蔺采惊叫起来,指着浮在半空中的一个巨大半透明黑影。神府步莲手结法印,口念明咒,一道佛光迅速朝那形态尚未稳定的影魔击去,顿时将它打了个粉碎。“你们赶紧走,离开这间客栈去寻优昙梵声的躯体,我要结阵对抗影魔。”神府步莲又将自己的佛珠抛了过去,盘腿坐下,闭目施法,自他周身腾起无数庄严经文,金灿灿的佛光大盛,逐渐往外扩散,直到将整间客栈都包围了起来。蔺即川心知这里还是交给专业的好,便拉着蔺采和任逸尘匆匆跑出了客栈。三人行在空无一人的阴暗街上,周围到处是浓稠的黑暗,蔺即川点起了灵火,掏出八卦盘,按照指示一步步前行。“好黑。”任逸尘道。他们走了一段路,发现佛珠并无感应。蔺即川疑惑道:“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师弟,你问问大师有感觉吗?”任逸尘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后他的脸色忽然苍白了起来:“等等,大师并不在!”“……哈?!”蔺即川傻眼了。最后还是蔺采灵机一动道:“他会不会留在了佛相身边?”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暗道不好。就在他们留在原地犹豫之时,蔺采转过头去看了眼身后的黑暗:“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用隐身决吧。”蔺即川刚想掏出符纸,就被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劲击中!他几乎没有防备,立刻口吐鲜血,踉跄几步后勉强站稳了。任逸尘眼疾手快扶住他,背上碧落剑出鞘,闪出青色剑芒对抗住暗处那再度袭击而来的气劲!周围的环境猛地一变,三人只觉心头无比压抑,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蔺即川稳住紊乱的气息,黄泉剑上手,与任逸尘一同警惕地查看了起来。然而只有安静在不断蔓延。“我想起来师尊曾告诉我的目幻怪……”蔺即川小声道。目幻怪是种奇异的精怪,由人死后的执念化生而来,平常基本隐身于暗处,若是你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到它,那它就会幻化成你最害怕的东西。蔺即川这辈子所惧怕的无非是……师弟任逸尘的剑术。毕竟这可是持续了许多年、几十个山头血淋淋的教训。“……所以,我们难道要闭上眼睛行走吗?”任逸尘蹙起眉。蔺即川叹了口气:“要对付目幻怪,唯有这一办法能不受它干扰。”三人一齐闭上双眼,顿时便觉身侧的莫名压力少了一些。“拉着我的手。”蔺即川道。他手执八卦盘,依照真气的运行辨别前路。然而蔺采好死不死地微微睁开了眼睛,目光正巧对上了隐藏着的目幻怪,顿时,山崩地裂般的吼声响起,三人同时被吓了一跳,就见面前立着一只身形庞大的……公鸡。“小采!!!”蔺即川悲愤地怒吼道。蔺采吓得手脚都软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蔺采小时候确实是因为青云镇上凶悍的公鸡而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被那只鸡追了几条街后,他仍是被啄了好几个包,从此蔺采见了公鸡就绕道走。“它一直追着我们……”蔺采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