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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佟西言的脸,说:“先回去,一会儿我给你电话。”佟西言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刑墨雷回头冷漠看着柳青,说:“找地方谈谈吧。”护士长跟佟西言的车走,看得出来,佟西言还是压力大,他欠开朗,一有事可以闷闷不乐很久。“别想了,那不会是他的孩子。”她安慰他。佟西言说:“我真怕是。”“不会的。”“真要是……”护士长看他面色越来越难看,忙说:“是又怎么了,那也是个错误,他玩得起,就要赔得起,给人好好贴一笔补偿金吧!”佟西言在红灯前刹车,说:“那孩子呢?”护士长说:“孩子当然不能要。”“钱真的摆得平一切吗?”佟西言迷茫看她。护士长确定的话哽在喉咙里了,倘若那真是刑墨雷的孩子,倘若柳青不肯用钱来摆平,倘若那孩子生下来,那可就是三个人一辈子的代价啊。佟西言像是做了决定,说:“钱摆不平,那他就娶她吧,这是他应该做的!”这样,他们也就走到尽头了。他实在是太累了,看他留恋花丛游戏人间,反反复复,他不想再有十年了。第71章刑墨雷问陈若拿烟,陈若说:“我又不抽烟。”刑墨雷本来就看着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顺眼,干脆大手过去一把卡住了他的小细脖子,淡淡说:“没心情跟你开玩笑。”陈若使了吃奶的力气挣脱,喊了一声cao,忿忿说:“老子为你屁股开花,你他妈过河拆桥想掐死我?!”说完了,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后座还有个柳青,自己先黑了脸,随便找了个茶餐厅停了车,打发说:“下去下去!”刑墨雷开了门,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探了半个身体进来,一眨不眨盯着陈若。陈若警惕问:“干嘛?”“烟。”“……cao!”陈若从兜里摸出未拆封的烟跟打火机,拍到人手上,气呼呼扭头看另一边。刑墨雷笑了笑,说:“好兄弟,谢了。”车门关上了,陈若透过车窗一直看着这老东西满是风霜的背影消失在茶餐厅门内,终于轻松的呼了一口气,靠在椅背轻轻笑出了声音。刑墨雷刚灭了一支,又点上了,透过烟雾看对面的柳青,等她解释这荒谬的现状。说实在的,他挺喜欢这丫头,她像只猫一样温顺可人,相处的那几个月,她让他有种年轻的感觉。可他真没想碰她,一则是怕她还是个姑娘,二则,离婚以后,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佟西言的人了,不该出轨。那天晚上在龙泽园,是让兔崽子激得头脑不清了。佟西言在电话里回绝了以后,他喝了一点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正赶上这时候柳青来电话“谈心”,他听她在那头柔声细气的说有点想他,他就突然撞了邪了,说,那你来吧,龙泽园28号。之后是把酒谈心,再然后,就是酒后乱性。其实他没有醉,只是想发泄,所以只是吻了她,摩擦她的大腿射精。连这都能有孩子,神话剧吗?柳青双手握着玻璃杯,花茶温热,香气怡人,她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嗅。刑墨雷先开了口:“青青,我虽然不是妇产科出身,可你大概不知道,二十年前,我也坐过妇产科门诊,你能不能,找个我能接受的说法,让我相信那是我的孩子。”柳青说:“是您的。”刑墨雷说:“这不可能。”柳青说:“为什么不可能,我只是顺了个手。”刑墨雷抽了快三十年的烟了,这回差点给烟呛死,咳嗽一半天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柳青说:“我知道,您太孤单,我只是想能一直照顾您。”“我不孤单!”刑墨雷把桌子砸的猛一记摇晃。柳青突然笑了,说:“您总是这样,大吼大叫,其实您真的很孤单。”刑墨雷说:“好,那好吧,我是孤单,可我有人啊,我不劳你cao心啊!”“但是佟主任毕竟是男人,他不能给您一个家。”“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您说过,喜欢跟我在一起。”刑墨雷觉得自己被绕进了一个圈里,他想了半天才终于又想清楚了,问:“我喜欢你,那不代表我就要跟你组织家庭,更不代表你能怀我的孩子,这不是一回事,你怎么会这么糊涂呢?!”“但是,我什么都不求的,我只是想能照顾您!”“我不需要!”刑墨雷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柳青惊了一下,悲伤的望着他。刑墨雷意识到这样谈是谈不出结果来的,他换了方向,说:“青青,你听我说,你想照顾我我很感激,咱们这样啊,你调到肿瘤科来,每天都能看着我,这样是不是好些?”柳青点头,微微笑。刑墨雷也陪着笑,哄到:“你看啊,你还年轻,因为这样的原因生个拖油瓶出来,那多不划算,得不偿失啊是吧?”柳青天真的眨眨眼睛,说:“怎么会呢,这是你的孩子。”刑墨雷没了语言了,眼睁睁看着她充满母性的抚摸自己的肚子,他开始意识到,他的报应来了。佟西言上第三台急诊时,已经快后半夜了,他不得不让护士搬条椅子来,因为他不能像从前那样晕台摔倒,肿瘤外科已经没有人了,他现在,是当家栋梁。一助很担心他,频频抬头看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佟西言夹对了两把血管钳,接过护士递来的剪刀,断离,拉过丝线结扎,十指打结像是弹琴一样优美迅速,察觉到对面的失态,他慢条斯理的问:“你在想什么?梦游?”一助慌忙拿起血管钳帮忙,却发现他已经换了长组织剪代替血管钳分离组织,剪刀比血管钳损伤大,但分离的快而且准,这样做,需要无数次cao作的锻炼,这是刑墨雷的惯用手法,佟西言已经学得了八九成。一助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了,他最怕的就是做刑墨雷的一助,每次都被骂得想当场撞墙谢罪。佟西言坐着坐着,不知不觉还是站了起来,放下剪刀换血管钳夹住一处小动脉出血,这才抬头看年轻的一助,问:“很累啊?”护士偷空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助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惭愧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