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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了,人没事就行。”祁阳搭着儿子的肩膀:“爸还夸你了,说你做的很好。等正式处罚通知下来,还会有场舆论风波,你要替爸扛着些。”祁阳点头:“我会的。”突然,敲门声打断了父子的谈话,佣人说有人来访。祁云:“这个时候?”现在不到晚八点,也算是会客时间,只是祁敬义刚回来就有人登门,难免让人紧张。“来看爷爷?”这个节骨眼上,应该都恨不得撇清关系才是。佣人:“不是找祁董的,是找少爷的。”祁云一惊:“找我?”“是,说姓曲,叫曲听秋。”两人异口同声——祁阳:“曲听秋是谁?”祁云:“为什么找我?”祁云一直在国外,国内的关系也就剩下王良,什么时候冒出个曲听秋?祁阳则在想,义华上下千百号人,没听说有叫曲听秋的。祁云想了想:“叫到花园去吧,爸刚睡下,别吵到他。”祁阳花园是间造型别致的玻璃房,小桥流水、假山绿植,夏天喝茶谈天惬意,冬天就有些冷了,佣人提前开了夜灯和暖气,也是个惬意地方。祁云瞥了眼儿子:“找我的,你跟来干嘛?”祁阳挠头:“总觉得,想见见这个人。”---------------------祁阳一看到曲霆就傻了。“是你!”祁云被一惊一乍的儿子吓了一跳:“认识?”祁阳还沉浸在惊讶中,又问:“你怎么两个名字?”曲霆:“……”“你一个人?沈记呢?”“受了点伤,在家休息。”“怎么受伤了?”“这位小兄弟是来找我的。”一记爆栗敲在儿子头上,祁云笑眯眯地看着曲霆,“你是?”祁阳没好气地捂着头:“爸,人家是杜晓菁的儿子。”杜晓菁的儿子。祁云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试图与记忆中的杜晓菁重合,杜晓菁的美张扬艳丽,过目不忘,再看这人肤色略黑、棱角分明,细看眼角还有一道伤疤,显得冷峻疏离,并不相似。“你是杜姐的儿子,那你小时候我还逗过你,杜姐带着你……”祁云让佣人送来茶水,又说:“我记得杜姐两个孩子。”“是的,我还有一个弟弟。”曲霆说:“母亲出事那年,一起去世了。”祁云神色暗淡:“是啊,以前杜姐带着你们俩到厂里来过,你们小时候特别讨人喜欢。只是杜姐后来……”曲霆说:“其实,我就是来问这事的。”祁云想了想,端起茶杯抿了口。“我猜你也是来问这个的。”花园的夜灯透着柔和的光,祁阳抱着个偌大的抱枕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也坐直了。祁云接着说:“阳阳不会无缘无故打听你母亲的事,是你问的吗?”曲霆朝祁阳看去,祁阳朝他撇嘴。祁云:“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曲霆:“我想知道我母亲去世当天谁到过我家,发生了什么。”祁云面露难色:“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曲霆猛地站起来。“你家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你母亲出事时,我和爸已经在花明村,那天我不太高兴,一张臭脸,被爸盯得紧。”祁云放下茶杯:“但自从阳阳提起你母亲后,我也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我能告诉你一些在这之前发生的事。”产业园构想提出来后,义华化工厂上下都很高兴,觉得义华能起死回生了,都盼着项目早日动工。资金的缺口只有少数高层知道,放弃污水处理系统、虚设空壳的想法,更是只有祁敬义、祁云和景青禾三人知道。在祁敬义做出决断前,祁云和景青禾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但这种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两人也就在下班后争执几句。等到厂里的人都走光了,两个年轻人就压不住着性子,吼起来声音大了许多。两人都忘了,还有在一楼前台、每天整理下班打卡的杜晓菁。“小兄弟看到新闻了吧,咱们义华被指控虚设排污设备。但我接下来说的事,只是告诉杜姐的孩子的,我们义华现在风雨飘摇,你可别……”曲霆:“我不会。”“那好。”祁云点头:“那时候,规划还是正儿八经地做了一套,毕竟要送去各部门审批。但施工图纸有两份,一份按照规划交到上面,一份交给施工方。”“后来,景青禾要拿着做了手脚的图纸给施工方,我不肯,把图纸抢了。”祁云苦笑:“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冲动,但我知道一旦图纸交出去就没法回头。当时我们吵得很凶,不知道什么时候,杜晓菁冲上来,大概是听到吵架的声音过来看看。”曲霆:“后来呢?”“哪有什么后来,她一上来,我们就吵不下去了。毕竟我和景青禾起争执是一码事,被其他人知道是另一码事,我和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看到杜晓菁,我们才意识到闹得动静大了点儿。景青禾趁机把图纸夺了回去,我只好催促杜晓菁赶紧下班。因为怕她在厂里逗留偷听,我陪她一直走到厂外,看着她离开。等我回来的时候,景青禾已经走了。”“现在想想,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再之后的几天,我还特别留意了杜晓菁,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祁云添了热茶,抬起头猛然间对上曲霆的眼睛。曲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间拧出一道尖锐的折痕,宛如一把刻刀,要把祁云说的每一个字刻下来,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那眼神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祁云沉思片刻,“后来的事情,我想一想再告诉你。”曲霆不甘:“想一想?”祁云捧起茶杯:“嗯。事关你母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乱说,你给我点时间……”曲霆像掉入没底的深潭,无力的斜靠在椅背上,他盯着祁云,陷入沉默。许久,他问:“景青禾有使用麻醉药的习惯吗?”祁云回过神来:“这我不知道,至少没见过他在上班时间麻醉过谁。”曲霆走后,祁云坐着没动,茶已经凉了很久,花园寂静而深幽。祁阳盯着石化了的老爹,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当。“干嘛呢。”祁云恼。祁阳抱着抱枕:“你为什么和曲霆说话,只说一半?”“哪个曲霆?”“刚刚杜晓菁的儿子啊,曲听秋,现在叫曲霆。”“哦,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祁云站起身,站在一株枷罗木下。曲霆和杜晓菁长得虽不相近,但刚刚的眼神太像了,那种迫切地想知道真相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他好像见过……“我和你景叔吵架被杜晓菁撞见后,我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但我突然想起来,大概过了几天,她似乎在盯着我,就是刚刚她儿子那种眼神。难道她有话和我说?”祁阳:“她想跟你说什么?”“我哪知道,这不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