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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毁坏rou身的方式,魂魄根本没有办法脱离,是不得已而为之。并没有太多惊讶,虽然他和许婧鸾谁也没说,但彼此都知道这就是最大的可能。许博渊沉默半晌,“那场雪也是因为你?”应周点了点头。许博渊深深看他一眼,扭过头去,道了句:“抱歉。”应周“唔”了一声,轻声道:“我不会死的,不用担心我。”在凡间待了这许久,他也终于渐渐学会了一点察言观色,比如许博渊这一句无头无尾的道歉,多半是因为自责。“对了,”应周撸了把怀里的猫,“小白说他在营地里见到了狐妖。”许博渊一怔,脱口问道:“是谁?”小白回答得不清不楚,应周迟疑答道:“嗯……是女子,在金黄色的大帐里,在许璃身旁。他中了狐妖的迷魂术才会发狂,没有伤到人罢?”“没有。”许博渊答道,他捏了捏眉心,回忆起小白发狂前后的事情,当时龙帐中除了伺候的宫女,就只有……“是楼贵妃?”应周戳戳小白额上的王字,“是吗?”“喵!”“唔,”应周抬起头来,“是她。”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出4000来……我也是对自己很失望了QAQ第40章第四十章香炉中袅袅团云,熏染峨皇宫殿中曼纱珠链。自楼贵妃怀孕后,阖宫上下的供香一应更改,太医精心配比的安神药香,味道虽不如龙涎凤髓之类的大气悠远,倒也清新自在,怡人静心。每日午间皇帝都会陪贵妃小憩半个时辰,不论国事有多繁忙,也不论外头有谁等着求见,这半个时辰都雷打风吹不动。内侍掐着点,将皇帝小声唤醒。皇帝起身更衣,楼琉衣以玉臂支头,青丝长发散在枕上,懒懒掩唇,打了个哈欠。“你再睡一会,朕批了折子再来陪你。”楼琉衣含笑坐了起来,“不睡了,再睡下去就该头疼了,臣妾起来走走。”皇帝过去扶她,关切道:“外头天冷,多加两件衣裳。”二人相携离开寝殿,正欲分开,内侍上前来报:“皇上,世子求见皇上与娘娘,已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了。”皇帝皱眉质问:“朕记得禁了他的足,他如何出的王府,赵恒在做什么?”内侍答道:“回皇上,赵将军也一起进宫了,说是有要事禀报,务必求见皇上与贵妃。”楼琉衣轻挑了挑眉,笑道:“世子一向是个有分寸的,说不定是想通了呢?皇上去见一见罢。”皇帝禁不得她这温香软玉的声音,点了头,“那便见罢。”许博渊步入殿中,对着高座上的皇帝跪下。秋狩风波后已有七日,应周自大火中平白消失,许博渊不肯说出其下落,皇帝本想借机再削一削昱王府的势,却在归京不到三日后得知镇西大将军戚关的家书快马加鞭寄到,与其说是敲打许博渊,倒不如说是给许博渊送了一道护身符。本来妖魔之说就太过离奇,凭太子和楼贵妃三言两语要给许博渊定罪已是牵强,朝中以戴相为首多有人不服,再加上戚关这若隐若无的一点威胁,皇帝权衡再三,还是觉得此时不是动昱王府的好时机,只得强忍了一口气,打算将人关上两天,再下道旨意责备几句也就罢了。却不想许博渊选在这个时候进宫触他的霉头。皇帝眯着眼审视底下跪着的人,撇开其他一切不谈,许博渊确实比许璃出类拔萃许多。文采武艺自不必说,连身姿态势亦是,即使是跪,偏他也能跪出一股气度与风骨来,与二十年前的那个人简直如出一辙。楼琉衣视线自皇帝与许博渊之间来回了一周,从皇帝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珠中看到了追忆,以及一点被隐藏得很好的——厌恶。这是一个机会。她想除掉许博渊,等了三年才等来这样一个机会,她必须把握住,只要除掉许博渊,许璃那个草包根本不足为惧,不需要她亲自动手,早晚自寻死路。楼琉衣轻拍了拍皇帝干燥起褶的手背,“皇上,世子跪了许久了呢。”皇帝沉着声音反问:“犯了错,不该跪?”“臣妾看世子已经知错了,皇上不如让他先起来说话罢。”她这手火上浇油浇得恰到好处,许博渊为人说不上固执,却也不是会轻易低头的人,正巧皇帝因为戚家的缘故不能动他心中本就憋闷,要两人谁先服软都不可能,只会将矛盾激得更加激烈。果然皇帝冷冷哼了一声,“认错?朕看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楼琉衣对许博渊歉意笑了笑,轻柔问道:“听说赵将军也一起来了,怎么不见他?”许博渊终于抬起眼,“赵将军在殿外。”皇帝瞥了她一眼,楼琉衣像是没有察觉,又问:“那世子入宫所谓何事?可是有了那妖物的线索下落?”“是,”许博渊答道,“臣已得知那妖物的身份。”皇帝一愣,身立刻体前倾了几分,“怎么,你终于肯说了?”许博渊淡淡答道:“臣从未不愿说过,之前是确实不知,昨日才得以确定。”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皇帝身上,镇定冷静,一身红黑武服下脊梁骨笔直,英挺非常。楼琉衣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许博渊的语气太过笃定镇静,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皇帝厉声问道:“妖物现在在哪?”许博渊却道:“请皇上宣赵将军进殿来,以防那妖物被揭穿身份后暴起伤人。”皇帝正要答应,楼琉衣忽然失声喊道:“皇上!”“怎么了!”皇帝被她吓了一跳。“臣妾……”楼琉衣脸色苍白,“臣妾觉得不太舒服……”“怎么回事?!”皇帝立刻扶住她,大声喝道:“来人!叫太医来!”内侍宫女登时乱成一团,有人匆匆推门出去,门打开的瞬间,只听一声威严低沉虎啸,自远方穿过层层宫墙,从洞开殿门而入,镇得人心肺脾肝齐齐发慌——“什……”皇帝愣在原地,“什么声音?”所有人齐齐停下动作,落针可闻的安静中,许博渊平静答道:“臣请捉拿狐妖,皇上赎罪。”殿门外一道身影逆光走了进来,那是一名男子,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如玉面庞出尘绝世,墨发半束脑后,白衣广袖,身后跟着那骇人白虎,步履轻盈。他们甫一进殿,就迎面扑来一阵威压,压得人腿肚子都发软。皇帝一时失神,“妖……妖怪?”应周站定许博渊身旁,笑盈盈道:“我不是妖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