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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看着自己,叫楚雍心里堵得慌,当即气冲冲地走出过道。楚衡耸肩,慢吞吞跟在身后,一直到走出大牢,目送楚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小厮扶上马车,这才揉了揉肩膀,打算往下一个地方走。五味留在侯府,邵阿牛送楚雍去邸店。这会儿楚衡只有一个人,见日头尚早,就打算自己随处走走,再找辆车去东西市。只是才走了两步路,楚衡站定,咳嗽两声,揉了揉后腰。一辆马车这时候哒哒哒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赶车的是青云院的下人,楚衡挑了挑眉,视线扫向车帘。风吹车帘,能明显看到里头坐着的男人,紧张地握着拳头。楚衡也不矫情,踩着下人准备好的凳子,直接钻进车里。然而,不等他坐下说话,手腕被人忽的握住,而后一拽,被紧紧拥进了一个怀里。昨晚的感觉还没彻底消退,被人这么一抱,楚衡忍不住打了个颤。抬头就要把人骂一顿,陆庭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楚衡愣了愣,随即张嘴回应。外头马车沉默地在燕都街市上走着,不时还有说话声从车外传来。而车里,楚衡整个人坐在了陆庭的腿上,唇舌交缠间,衣领微敞,露出领口胸前昨夜留下的斑驳红痕。直到陆庭的手往腰下走,意味深长地摩挲着某个暧昧的部位,楚衡这才咬了咬他的车头,伸手揪住对方耳朵,喘着气道:“干嘛呢!”陆庭的气息也有些不稳,手掌听话地回到楚衡的腰间,将人搂住,低头又要去追他的唇舌。楚衡瞪眼。陆庭心头一热,转而将吻落在了他的眼睑上。“世子派人来请,所以我一早就出了府。”气息尚未平稳,陆庭靠坐在马车内,一手拽着楚衡的衣袖,一手摩挲指尖,似乎还在回味方才掌下guntang的身体。楚衡拽回衣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背过身整理衣裳。再回头说话,却直接撞上了突然贴过来的胸膛。“昨夜……有没有……弄疼你?”陆庭咳嗽两声,低头询问。楚衡往后退了退:“还好。”比起第一回进步许多,相信下次再来一发,就只有爽没有疼了。他想着抬眼看了看陆庭。说实话,有了第一次,又有了第二次,接下来第三次第四次的出现就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跟陆庭做的感觉真的很棒。虽然没对比,但他就是觉得估计想再找个在某方面这么合拍的人有难度。因此,陆庭方才的索吻,楚衡并没有拒绝,反倒享受唇舌痴缠的感觉。但以后的事,他拎得很清楚。在陆庭再一次低头,试图去吻他的时候,楚衡主动搂住对方的脖子,咬了咬他的唇瓣。“先说好,等你以后有了通房,或者娶妻纳妾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楚衡吻着陆庭,抽空喘了口气道,“咱俩现在的关系,也就是各取所求……唔,轻点……”陆庭眼神一暗,掐着楚衡的腰,就把人往地上按。细密的吻,落在楚衡的脸颊上,又再度吻住他还试图说话的唇。“我快断气了!”楚衡几乎是气恼地抬腿踹了一脚陆庭。后者避开危险部位,大腿被踹上的时候,眼神蓦地越发危险起来。“我说的话,你听懂没?”楚衡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穿好的衣裳又得重新整理一遍。陆庭扭头:“听不懂。”楚衡:“……”我去,这货什么时候脸皮变厚了?楚衡忍不住笑,上身前倾,靠近陆庭,冲他吹了口气:“陆大人,难不成你真想跟我一辈子做下去?”他当然也盼着能有个人这么一辈子走下去,可这是古代,哪里找到那样的男人。就连现代也很难有两个男人能一辈子牵手的。“先不说,我对你还没那么深的感情。”楚衡笑,“就是以后,以大人你的身份,不光是靖远侯会逼着你娶妻成家,就是庆王,想必也不会同意你一生不婚不娶,跟个男人在一起。”陆庭并不给予任何回复,只一直坐着看着楚衡。他的那双眼睛遗传自他来自龟兹的生母,漂亮的深蓝色,是难得一见的颜色。每次看他的眼睛,楚衡都觉得自己像是回到现代,回到那时因为工作关系,跟着远洋船出海,在大洋上看到的海水。啧,他大概就是被这双眼睛也迷惑了,才从一开始见面,就接二连三地败在这个男人面前。马车不知不觉进了西市。坊门后,沿街开了各种铺子。金发碧眼,红胡子蓝眼睛的胡人穿梭其间,有酒肆门口还站着身姿妖娆的胡女,露着一小节雪白的腰身,说着听不懂的胡语。楚衡下了马车,一头栽进街边几个临时的摊位上。胡子拉碴的胡商蹲坐在路边,见他过来,忙cao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官话:“哦,燕都的小郎君,快来瞧瞧我们草药。”摆在地上的都是一些晒干了的草药枝叶,大多都是楚衡在扬州从未见过的。想来是生长在关外。他也顾不着形象,蹲下身翻看。陆庭知道他是在找制药的药材,因而一直寸步不离,当好移动钱宝。等楚衡零零散散地挑了一些后,他当即掏钱付账,转身跟上往附近药铺走的楚衡。临近药铺有一家玉器行。老板也是个胡人,正靠在门口和人吹嘘自己最近新得来的玉器。其中一支大块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笛子,就摆在正对门口的柜台上。楚衡从边上经过,一眼就看见了那支玉笛。因着样式有几分像当初打25人英雄荻花圣殿副本的时候,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雪凤冰王笛,楚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视线扫过玉器行那胡人老板戴满十根手指的大颗戒指,再看了看亮瞎眼的门面,楚衡摸了把空荡荡的腰包,继续往前头药铺走。这不是在游戏里,所以就算没有笔,没有雪凤冰王笛,他照样能够芙蓉并蒂,照样可以太素九针走一遭。所以,在这种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这种笛子啊笔啊什么的东西,能省还是省了吧。西市的药铺大多都是胡人光顾。有些草药连大延都没有。但胡医和汉医又有些泾渭分明,很少会互相交融。楚衡在西市的几家药铺里逛了个遍,终于凑齐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会用到的药。等回过神来,才发觉,跟在身后负责掏钱的人不知不觉已经换成了之前负责赶车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