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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刚刚碰过小狗,他也不知道这只小狗在外乱跑时有没有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得在原地叹气:“我很快就回来了……”。他拎着那只小狗出了屋子,只盼自己能早些煎完药回来陪他。陆辞瑜翻了个身,闷不作声。------林迟将小狗放回窝里,唤退了要上来帮忙的吟雪,仔细洗了几遍手才开始收拾药材。都是些去热祛寒的草药,他跟着老郎中弄过不少,清理的步骤一直熟记在心底。陆公子不喜欢别人碰他们的食物或者其他贴身的物品,林迟便都是自己去弄。他不知道这是陆辞瑜因为末世里稀奇古怪的下毒手法留的后遗症,只知道对方说的话一定要记的扎扎实实的。泡药煎药过滤混合,他每一个步骤弄的都极其细心,小心翼翼熬了一个多时辰才端着一个搪瓷白碗进了屋。陆辞瑜果然还没睡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恐惧感源源不断向他传来。习惯了随时随地调整出最警戒的姿态,眼下这般虚弱的脆弱让他几欲抓狂。也就靠在林迟身上才能勉强安静平复一会儿了,可林迟还跑了……陆公子抱着林迟前几日缝出来的熊猫玩偶长叹一声。林迟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心里好笑不已,默默转头调整下表情继而叫他吃药。陆公子冷着张脸不情不愿坐起身。中药方剂味苦,他实在是不想喝,但林迟废了这么半天的力气才熬出来了,他又没法拒绝。汤药刚一入口他便皱起眉,全身都散发着“抗拒”的气息。林迟在边上看的心都疼了,恨不得亲自上去替他喝了。陆辞瑜一点一点将药喝尽,抬眼望着林迟哄小孩子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想把人抓过来亲一顿又怕自己给对方过了病气,只能握拳暗自打消了念头。院门处传来轻轻的响动,约莫是谁回来了,陆辞瑜放下了碗不想理来人。他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明明大脑已经疲惫到极限了,偏偏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怎样都睡不着。折腾了这么久可算是有些困意了,陆公子往前拱了拱,整个人便像只大型动物一样窝进了林迟怀里不动了。林迟试探性挣了几下没能挣开,陆公子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怜的要命了……林迟默默搬过了小木桌弄着自己的东西,陆辞瑜便枕着他的大腿看着他忙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熟悉的气息围绕下,他这才终于安心睡去了。林迟放下了手里的绣品花样,托着下巴盯着陆辞瑜的侧脸。就像几个月前他躺在对方的腿上一样。------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陆公子晕晕沉沉了好几天才终于把状态给调整了回来。他这一病,冬天的日子直接过去了不少,这期间薛钰和辰明衍一同弄的铺子也准备完毕开始盈利了。与现有的菜系全然不同的新的口味,明眼人都可见的市场前景和发展空间实在是太大了,薛钰一个人定然是吃不下来的。他不知与辰明衍达成了什么协议,用他薛家遍布天南海北的商路酒楼人脉开路,辰明衍这尊大佛则是在背后开绿灯做后台。反正都要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官员为自己撑腰的,既然都要交这笔“孝敬钱”,还不如直接交到最大的那位手中,也算是给自己博一个好感度。何况别的官员也不一定能够护住他。小半个冬天逐渐过去,他们用来提前试水的几家铺子逐渐投入了运营,第一笔分成的净利也送到了陆府。银子占地不说且运输不便,薛钰便做主体铜钱银子各自提了几箱,剩余全部兑换成了银票送来。在这个时空银票倒不仅仅局限于存银子的凭证了,虽然主体功能还是这个,但却发展出了一类同样可以作为一般等价物交易使用的,倒是替陆辞瑜省下了不少麻烦。距此最近的那个镇子实在是太小了,连带着钱庄都是小小的一家,薛钰给的银票大多是面额千两的,这么一张怕是整个钱庄都兑换不开。难不成他还能提钱之前先行几天通知吗?这样估计转眼间就传遍全镇子了。陆辞瑜换了身见客的衣服抱着暖手的小炉靠在椅上,见林迟有条不紊的给薛钰的手下安排休息的地方准备茶水点心,心底骄傲自豪与其他说不清明的感情掺和融杂在一起。林迟现在越来越有主家的气场了。真好。他病的其实不重,只是陆辞瑜平时就是一副俊俏郎君的文弱模样,这么呆了几日后整个人都显出来几分虚弱病气,看着更像是一吹就倒的那种了。连带着薛掌柜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不少,就怕惊扰到他。陆辞瑜:“……”。他也不能提着人脖领子说自己早就好了没事了啊。薛钰本身就有意和陆辞瑜交好,连带着薛掌柜也想着拉进二人的关系。士农工商属商最贱,但这话也是有针对性的,起码在这么一个小镇子里薛掌柜仗着背后的皇商薛家是说一不二的。他放了消息想找几个人和陆辞瑜做保,几乎大半个镇子及附近的村子中的学子都来了。在这个小镇子里的多是没家底的穷人家孩子,真正有能力的都去县里族里的学堂了。对这些人而言不说别的,光是在书局掌柜面前露一下脸刷个存在感这种事情就极具吸引力了。薛掌柜留了一份名单在案上,示意陆辞瑜有空再慢慢筛选,他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陆辞瑜望着那份名单叹了口气。连这些最看不起满身铜臭味儿的商人的读书人都能折腰……钱与权,当真是好极了。第51章跳吧钱权再好也要有命去享受。在当下这么个时代,无权无势却身负庞大的资产,简直就是个高高立起来的送命的靶子。有了陆归兮和薛钰的帮忙,需要伪造的信息已经全部准备完毕,眼看着冬日将过了大半,天气愈发寒冷了。自那场害得陆辞瑜生病的小雪过后天上的落雪便没怎么断过,起先林迟还带着四个人去清扫院子,结果一场新雪降下扫出的空地又完全被遮掩上了,陆辞瑜等了几日,看着雪没有要停的时候干脆就让他们清理出一条可过人的小路就算了,免的白做那无用功。离科考只剩下了几个月,陆辞瑜也收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心备考。虽说童生试一年一次,但一次能过的东西凭什么要多折腾一年?冬日苦寒,他这种只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人偶尔出趟屋门都会被冻的要死要活,听说村里还有人在这个时候出去打工……陆辞瑜也只能叹息一句生活不易了。盖房的时候府里就搭起了火炕,现在正是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