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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川的注意力引到了那里,果然,肩膀衣服上,湿了一小块。常夏看到沈彦川的眼神,脸瞬间就红了。他小声跟沈彦川道歉,并承诺,回头一定把沈彦川的衣服洗干净。几个人收拾了垃圾,开始往学校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沈彦川隐隐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他一抬头,一颗长尾巴的流星,刷地一下,划过天际。其他几个人也都抬起了头,一大片的流星,就这么刷刷地划了过去。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至于是否有愿望跟随流星而去,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这一场冒险,总算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那些小事儿当天晚上,常夏偷偷钻到沈彦川的寝室,抱着对方的外套就跑。等到沈彦川洗漱回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室友都表情奇怪地看着自己偷笑,迷茫的沈彦川仔细看了一圈,才发现外套不见了。俩室友的偷笑也变成了大笑。“你家小夏子看到你出门洗漱之后,马上就进来把那外套抱走了,咱们拦都没拦住!”高二的室友笑着说。沈彦川也笑着摇了摇头。他上水房溜达一圈,并没看到常夏的身影,结果再一转身,就看到常夏从楼下抱着盆上来了,边上还跟着一脸坏笑的石晓峰。常夏尴尬极了,被两个人抓包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跟沈彦川点了点头说:“衣服我已经洗好了,一会儿放暖气上,明天早晨你就能继续穿了。呃,那我先回屋,你们,你们聊。”看着落荒而逃的常夏,石晓峰笑得更厉害了。他上前一步,搂住沈彦川,带着他往寝室拐角的方向走:“哎,川子,我有时候还挺纳闷的,明明是我先跟小夏交上朋友的,为什么他跟你关系比跟我还要好?”沈彦川斜他一眼:“你又抽什么风?被少女附体了?”“去你的!”石晓峰推了沈彦川一把。俩人一起趴到窗台上,努力探头看夜空中的月亮。“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今天看到流星了吧?白天我一直在合计这些愿望啊,未来啊,朋友啊,这些平时想起来有点酸的事儿。”石晓峰顿了一顿,接着说:“我过去觉得我朋友挺多的,不说一呼百应,那也是走到哪都有几个熟人的。中考之后,我大概也就是想看看,就没怎么联系之前那些朋友。嘿,你猜怎么着?除了你和常夏,还真就没人再联系我了。”石晓峰的神情有一点不符合他气质的落寞。沈彦川想了想,张嘴说:“可能大家都是忙吧。到一所新学校,甚至找到一份工作,都需要时间和精力去慢慢适应,哪有那么多时间呢。而且咱们学校这个状态,人家就是想联系你,也联系不上啊,难道真学那些小女生写信啊?时间长了,大家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自然而然也就淡了,看开点。”“你啊,能给任何人做的任何事儿都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我不管那么多,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回刚好,老天爷帮我去粗取精。所以,我还挺谢谢常夏的,把你这家伙介绍给了我。”石晓峰正说着,就听到有人在咳嗽,回头一看,却是莫潇过来了。莫潇手里拎着一件厚外套,他不由分说地走到了石晓峰身边,把衣服给他披上了,然后跟沈彦川说:“这家伙昨儿晚上冻着了,有点发烧,白天在教室趴了一天,刚才说去洗漱,结果人就洗没了。”“我这不是看见小夏鬼鬼祟祟地跑到我们水房里洗衣服,跟上来凑热闹嘛,顺便跟川子聊了几句。”石晓峰解释道。沈彦川细看了看他的脸,发现果然比平时红很多,赶紧推着他跟莫潇下楼,“好了,有话咱们回头再聊。你赶紧吃药睡觉去吧!”莫潇跟沈彦川点点头,拽过石晓峰走了。熄灯后,倒在床上,前一天晚上基本没睡的沈彦川,大概是累到了极点,反而没了睡意。他胡乱地想着偷偷给自己洗衣服的常夏、想着跟他聊天的石晓峰,想着那场迟到的流星雨,想着将来的文理分科、高考、大学……他想着,自己得多盯着常夏的成绩,得抽空跟莫潇聊聊难得“犯病”的石晓峰,得准备常夏的生日礼物,得研究假期去哪里打工,以及更长远的,文理分科之后,他得认真研究高考和大学了,学什么专业,考到哪个城市,将来就业会不会难,爸妈养老怎么办……沈彦川想到最后,长叹了一口气,他有点厌烦自己,终于用被子蒙住了头,世界黑了,脑袋也黑下去吧,得睡了,还好明天是周六,可以多睡一个小时,糟糕的是,明天还有数学小测验……周日是所有三十八中学生最盼望的日子,常夏和沈彦川也不例外。三十八中所在的北安区跟南平区正好是A市的南北两头,相距甚远,正常情况下,两段公交车加起来,大概需要运行一个小时。常夏和沈彦川每到周日中午放学,都会约好一起坐264路公交车到市中心,再转乘125路回家,第二天一早再一起返回学校。石晓峰则是大概一个多月才回家一趟,因为得算着他mama出差的时间。三十八中是264路公交车终点站,按理说,平时在这站上车是一定会有空座位的,只是每到周日中午,呼呼啦啦一起放学的三十八中学生,很快就会把公交车塞满,能不能抢到座位,凭的是好运气和真本事。常夏运气向来不好,和别人推挤抢座,更是他的弱项。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跑得比一般人快些。每到周日中午,下课铃响,常夏基本上一秒钟都不会耽误,总是第一个冲出班级,直奔公交车站。碰上正在等候的公交车,常夏就会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去,用两张不同的公交车学生卡,分别刷一下,还得跟司机解释一句:“我同学的卡,我也帮忙刷了,请您等他一下,谢谢!”沈彦川通常不会让他和司机久等,俩人每每气喘吁吁地坐在座位上的时候,都免不了瞅着对方笑一小会。用沈彦川的话说,赶公交的时候,常夏跑得比运动会都快。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出来的时候没赶上车,没多久放学的学生就都涌了出来,他们自然也就抢不到座位了。而且,很多有座的时候,他们两个大小伙子,也得给大爷、大妈、带小孩的女士让个座位。不过,抢座也就是他们俩的一个小乐趣,就像买彩票一样,抢到就开心一下,没抢到也不算什么,充满乐趣还不用花钱,何乐而不为?除了乐趣,常夏和沈彦川在公交车上,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当年沈彦川给常夏科普了那一出“视线论”之后,常夏对别人的视线,就有一点敏感。没多久,他就发现,公交车上,总有人在看他。因为车里大多数时候都比较拥挤,他回头探查,那些个视线就迅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