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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对于云山之事不准备追究,却是没想到你竟入了魔,还将那些看目睹之人尽数根除,当真是我玄隐看瞎了眼,错信了人。”天澜一愣,随即猛然反应过来,她骤然开口:“不是的!那日不是我,是那魔君他……”“他……”天澜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骤然又淡了下去。那人虽说做错了再多,实际上他每做的一件事又的的确确是他心中所想。天澜面露凄色,心中骤然生出几分苦涩。昔日对她维护的师尊,居然是如此看她。她当真是不服。女子骤然站直了身板,直直看了过来,她开口却没有反驳入魔的指责,而是看着顾之行,冷声道:“那师尊又为何向着他呢?大师兄的的确确生了心魔,他的心魔就是师尊,这是魔君亲眼所证。谁的心里没有半点邪念?就因为我不是顾之行,你便对我失望不成?”苏夏淡淡看他,伸出手展开手心之中的月见草,浅浅笑开:“就凭这月见之草。”“就凭它只有灵力最为纯净没有半点魔气的人能够使之生长,而他让云山遍地废土开满这天地灵草。”“就凭顾之行哪怕心魔入体,也从没有让我失望过!”玄隐仙人负手而立,眸色冷淡,面上骄傲之色却是尽显,他瞥了一眼昔日宠溺有佳的二徒弟,冷声开口:“而你,有什么资格同他相比?”☆、天山门首徒的告白大厅之中骤然安静。顾之行淡淡笑起看向上方女子。唯有天澜一副被打击的模样,她猛然摇头,不愿意去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摆脱心魔!怎么有人能够战胜那些痛苦放下那些美好!”女子低声喃喃,她的手心之中骤然生出紫黑色的小点。魔修凝聚出来的魔种,一旦入体能够引发人的心魔。苏夏对此极为熟悉,他皱了皱眉,思考着这一次能不能够将之拦截下来。却是此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完全遮掩了视线。那白色的人影扑入到顾之行的怀里,小脸上乐呵呵地笑着:“顾师兄,你跑得好快,我终于追上你了!”与此同时,天澜手中那黑色的魔种恰在此时化作一缕黑光打入天黎的身体。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发展,天澜也是一愣,女子骤然死咬了唇,面上闪过一丝悔意。“哎,我的小祖宗,这里是你能随便乱进的地方吗,没看到这么多人。”周顺皱着眉跑过来,也是恰好站在苏夏这个方向,正正好地目睹了整个黑色的魔种入体的过程。他整个人愣怔,随后眼底神色骤然暗下,他微微抬头看向上方站立的女子,眼中冷芒一闪而过。他那冰冷的视线看得天澜有些站立不住,却是很快便移开,焦急地看向扑在顾之行怀里的少年。天黎笑嘻嘻地从大师兄的怀里出来,便看着自家师姐师尊还有那个总管着他的周大哥都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少年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你们这是怎么啦?”他的话语刚刚落下,苏夏便看着那抹深色的魔种从他的身体之中落出,坠落到地上,被一旁地顾之行捡起。“咦,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从我身上掉出来。”少年皱巴了脸,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随即才感到不对,“修仙之人不需要洗澡啊。”苏夏的担忧之色差点没崩住,倒是一旁周顺实在无奈,直接上前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只是看向天澜时的神色冷漠宛如在看一个死人。少年心思纯净,没有半点烦杂困扰,生不出半点心魔,魔种没有能够生根发芽的土壤便是自发地被他周身的灵力排斥而出。他,没有半点入魔的可能。天澜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放心还是应该失望。她的大师兄和小师弟都是这般心境纯澈,没有半点入魔可能的人。唯独她,却是入了魔,战战兢兢地活着。唯独她,是让师尊失望的那个存在。女子骤然坐倒在地,一双明丽的眼中只剩下了自嘲。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不过是越来越贪心的自己。事情到这样的地步,在场也没有人再敢说天澜并未入魔。几位起先维护她的弟子此时也是面带憎恶。修仙之人没有人喜欢能够轻易被心魔俘获入魔的心智不坚之人。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的女子咬了咬牙,伸出手来,在众人猝不及防地情况下废了自身修为。不论是仙修亦或是魔修,废掉全身修为便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苏夏在下面看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便也收回视线,领着顾之行和身旁的人们离开。他同天澜本就没有什么滔天的仇恨,此事传出之后,一切污名自然会被洗清。师徒一场,他本也不是多么落井下石之人,天澜已然做出属于她自己的选择,日后的路如何倒也是两方互不向前。苏夏漠然向前走去,身侧有一道凝着滔天魔气的紫色身影一闪而过。他知那人是谁,也知那人目的为何,倒也没有加以阻拦。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的,唯有眼前时日,眼前之人,需以珍惜。*云山脚下偶有路人经过,却是惊觉那满山魔气浸入之后的废土不知何时被满山淡淡的银光取代。昔日药师们极力追捧,千金而求的月见草却是开便了整个山谷。而这山脚之下更是人头攒动的盛况。“只是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山上开满了月见草,不也有结界挡着无法上山吗?”一个路过之人有些疑惑地随意拉了一个人询问。被这人问话的女子本是正仰着脖子往里看,听他的问题有些诧异:“你没有听说吗?”“听说什么?”“这昔日的天山门东门的师徒两人要大婚了,如果愿意喝上一杯喜酒的,自可入云山去。只不过这贺礼方得原东门三弟子天黎挑选,合格了的方能入内。这不,前面在审核贺礼呢。”“大婚?”男人被这突然的消息砸得愣愣,“可那两人不是师徒吗?这般大婚,为何这么多人前来祝贺……”他低喃的声音虽轻,一旁的女子却是听得个一清二楚,闻言她冷哼一声:“师徒又如何?人家可是等了百余年,种了漫山的月见草。要我说,一整座山的月见草啊。那是什么概念,在废土上种月见草,几乎是侵蚀自己的修为来表达爱意。”“如果有一个人这样的爱我,我也忍不住要和他举行双修大典的好吗。修仙之途本就是逆天而为,什么关系又如何,能够长长久久地陪伴才是最为重要的。人家小两口又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