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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念头。加上房东态度甚至恶劣,若不是顾及着顾即还有些日子会住在这里,处于恼怒状态的林景衡怕是不单单只说出他不租了这四个字。他看着顾即为难的表情,稍微把自己控制不住力度收了收,改而伸下去握住顾即的手,顾即明显瑟缩了下,但因为房东在场,不敢妄动,只得尴尬的由林景衡握着。房东气得不行,脸上的横rou颤啊颤的,两只牛眼瞪着二人,气哄哄道,“嘿,不租就不租,我还不乐意租给你呢,这个月底不搬出去,就别怪我连人打包了丢下楼去。”说着,肥硕的身体挤进那扇锈迹斑斑的门里,砰的一声把门关得震天响,顾即缩了一下,觉得那门里寿终正寝大抵是不远了。不过那似乎也不关他的事了,顾即把自己的手慢慢从林景衡方掌心抽出来,转过身叹口气,支支吾吾讲了一个你,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难不成林景衡替他出了气,他还要反过来指责人家么?可是若不在这里住了,他又哪里有落脚的地方呢?人情和现实向来都是冲突的东西。林景衡不复方才的强势,面露歉意,“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只是他实在欺人太甚,我不想你受了欺负。”他讲得情真意切,顾即再如何也不忍怪罪,露出个有些牵强的笑容来,“没事,其实我也讨厌他很久了。”林景衡眼神深沉,道,“既然现在都这样了,你何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保证那边的租金能在你承受的范围之内。”顾即咀嚼一番,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只说,“我再想想。”林景衡也不逼他,他没有送顾即上楼,和顾即互道了晚安便折回楼下,顾即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外头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林景衡开车门进去,连车子都没有启动,便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名单,找到一处,拨通。脸色是难得的冷峻,口吻却是温润的,“对,上次询问过的那家疗养院,能上门?”顿了顿,听清那边的话,又把时间约好,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启动车子,从这片阴暗的小楼区离开。因着烦恼住处的问题,顾即几日来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拖伍大牛去问了好几家,不是价格太高了,就是位置实在太偏僻,上班来回要三个多小时,找了几天,都没有个眉目。伍大牛自然是不解的问他,“怎么住的好好的,突然要搬家?”顾即只得含糊着应付,“就是天太冷了,没暖气,你也知道我爸身体不太好......”又撒了一个谎,顾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伍大牛却深信不疑,一拍脑袋,“也是,你那地方,夏天热死人,冬天冷死人,你放心吧,我给你留意着,有好地方就马上通知你。”顾即却放心不下来,现在临近年末,哪里还有出租的信息,就算有,他也难以承受其经济范围。眼见还有几天就年末了,租房却连点苗头都没有,顾即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莫非真要如林景衡所说,租了那与他身份不符的屋子?自那夜后,除了林景衡发来的几条类似于关怀的问候,两人再无见面,顾即不得不想,会不会他拿捏不准,到最后连林景衡介绍的屋子也没有了着落。顾即深深叹口气,若是一开始自己不那样草率答应哪里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情?正苦恼着,手机的来电信息把他暂时脱离苦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这些年来,会给顾即打电话的人寥寥无几,不是手机话费提醒,就是推销电话,这一次,大概也不无例外。顾即往后看了一眼,确认大头怪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掩盖着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公事公办口吻的女声,“你好,请问是顾即顾先生吗?”不是推销电话?顾即倒是一愣,“我是。”“是这样的,您前几日为您的父亲顾平先生,在我们慈秀疗养院办理了一年的手续,”女声清晰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过来,“我们现在已经派人过去接您的父亲了,想问问您有没有时间过来谈一下相关事宜?”顾即惊讶不以,声音都提高了许多,“慈秀疗养院?我并没有办理,是不是你们弄错了?”“不会错的,”女声将话说得滴水不漏,“登记的手机号码都是再三经过确认的。”顾即久久反应不过来,脑袋有什么一闪而过,疗养院......林景衡!他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我朋友搞错了,请问现在能不能取消?”“不可以的,顾先生,手续已经完善了。”顾即急得脸色都变了,“那,你们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顾即就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然后咬咬牙去办公室请了一下午的假,自然是少不了大头怪的一顿数落,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他欠林景衡已经太多了,这份人情,他要拿什么去还?出门的时候伍大牛在后面喊他都没能阻止他的脚步,顾即焦虑不以,恨不得此时此刻就飞到那疗养院门前。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景衡的电话。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问了编辑为什么两个月上不了榜,编辑大概给的意思是这篇文扑街了上不了榜,让我开新文........泪流成河.......不过!!我会到完结才开新坑的嗷而且,我竟然有400评论,哇这和我以前写的所有文的评论数都快持平了!所以!我决定,下星期开始,逢星期一/三/五双更!惊不惊喜,刺不刺激!不管怎么说,谢谢大家一直肯给我评论和鼓励啊,mua!第81章chapter81外面风大,吹得顾即耳朵疼,手机里头嘟嘟嘟的声音变得有些恍惚,隔了一会,才终于听见了林景衡的声音,喊了一遍他的名字。顾即冻得直吸鼻子,站在路边等车,口气有点急躁,“景衡,我想问问,我爸那个疗养院是不是你办的?”林景衡沉默两秒,并不否认,“是我。”顾即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地面湿漉漉的,他叹口气,白雾袅袅,“我们见个面吧,就在疗养院。”他觉得有些事是要讲清楚的,林景衡的态度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朋友该有的好意。挂了电话,车也到了,顾即拉开门上车,车里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身体松懈下来,但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的,他目光放到窗外,面色忧愁,对即将而来的见面感到沉重。似乎有些司机都有一些习惯,喜欢和客人聊天,但见顾即兴趣缺缺,也只抱怨了几句天气就安静下来。车厢里头唯剩司机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