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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墙头。司马凤:“怕就自己克服,找我们有什么用?”宋悲言哼了一声:“不找你,我找迟大哥。”司马凤:“……”迟夜白把他小心弄了下来,无奈地在他脑袋上捶了一下。宋悲言一落地就亮了眼睛。他从司马凤手里抢过灯笼,飞快在院子走了一圈。“哎哟我滴妈。”他又兴奋又紧张,“这院子不简单啊。”那两人立刻跨到他面前:“怎么个不简单法?”“这是钩虫草,这是白五星,这一堆开紫色花儿的是乌头和飞燕草,墙角是苦参,那些开得最好看的,对对,黄的,是小萱草和黄杜鹃。”宋悲言一一指给两人看,“这些花草都有毒,轻者昏迷或全身无力,重者喘不上气,很容易死。”他看了几眼,忍不住又补充道:“看样子种了很多年,枝子都这么壮了。”司马凤和迟夜白飞快对了个眼色。两人都读懂了对方想说的话。若凶手真是陈云月,她杀的可能不止两个人。——*人狗、人羊、人熊:从中记载的乾隆时长沙的“人犬”事件和苏州虎丘市的“人熊”事件化用而来。我国古代对人口拐卖的打击力度极其严厉,尤其是这种损毁致残的(古代称为“采生割折”),明朝时有凌迟处死,清朝时有杖毙。拍花子和乞丐的家人流放边疆,从犯定斩。但即便这样,“人狗”和“人熊”仍旧频频出现在明清年间的史料中,而且不止一例。作者有话要说:——是一套清末民初的人编纂的一套书(我将它看做资料集),里面有很多很多很多(省略一万个很多)的野史资料,对正史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补充。目前我只知道中华书局有全套共十三册,以前在学校图书馆里看过几本,好有意思呀……可是好贵orz。等今年双十一拿下!是的这是一个安利,如果学校的图书馆有千万不要犹豫2333类似的事情从来没有因为社会文明和经济发展而消失。它可能变得更加隐秘,更难以被察觉了。不好意思写到这里忍不住发了些感慨,希望不会影响大家看文的心情,抱歉。第6章人面灯(6)陈云月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近乎四壁空荡。床上整齐叠着被铺,两件薄衣服挂在墙角,在夜风里动了动。“一个沉默的人。”司马凤低声说,“偶有暴虐念头或倾向。她应当很爱自己的女儿……还有刘峤。”他摸了摸了桌上的刻痕。刻痕足有数十道之多,约半寸深浅,是一个潦草浮皮的“刘”字。墙上的两件衣服旁挂了一幅字和一张画,落款都是刘峤。那字写着“万物皆春人独老”,画上是一个在竹林中挖掘小笋的孩童。“这里不会有更多线索了。此处明显被清扫过。”迟夜白伸指在窗台上擦过去,十分干净,“刘家其余的女眷不要她了。”“我觉得应该是她。”宋悲言凑过来,一本正经地说,“清平屿上就那么多人,嫌疑最大的那个只有她了。”“话也不是这么说。”司马凤靠在窗边,手里的灯晦暗不明,“这案子……有点怪异。”迟夜白点点头:“是的。”宋悲言:“???”“死了两个人……或者更多人。有动机,有院子里的物证,可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司马凤说,“小白,你记得三年前的‘平湖秋光’命案么?”“记得。”迟夜白说。三年前,平湖秋光张繁秋张少侠潜入龙威镖局,一夜间杀害镖局上下三十八人,劫走三千多两镖银。张繁秋是江湖上年少成名的少侠,风评极好,因而在现场发现他的秋光剑时整个江湖都震惊了。现场有张繁秋的秋光剑,在事发之前张繁秋刚刚与龙威镖局起了争执:龙威镖局的少当家和张繁秋比试一场,用阴险手段胜了张繁秋,张繁秋愤恨不已,扬言定要百倍偿报。但张繁秋被武林人士围堵在山上时却不承认是自己犯的错。这案子是司马良人出马去办的,司马凤听令连夜疾奔三百里赶往现场,看到的却是洋洋得意的江湖人和山崖下张繁秋的尸身。“所有的证据都说明,张繁秋嫌疑最大。”司马凤低声道,“但没有一个能直接证明张繁秋杀了人。”宋悲言这才有些明白。“陈云月确实嫌疑最大,但只要她不承认,谁都不能断言她就是凶手。”迟夜白看着宋悲言,“你更不能随意在外面乱说这些话。”宋悲言连连点头。迟夜白手指在窗台敲敲,闭上了眼睛。黑暗的房间里矗立着无数高大的书架,房间不知何处点一盏灯,光线微弱昏暗。他在这黑暗中缓慢地行走着,手指触碰每一个书架,直到走到他想要找的那东西放置的地方。窗外似是白昼,光明敞亮;但这房间中却尽是浓墨般的黑暗。灯光在摇晃着,他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沉重的书。两年前的蓬阳城志。清平屿发生的事情只占了其中的两百多页。他飞快地翻阅着,那些字句从页面上飞旋而起,扑进他的眼睛里。“……刘峰……刘峤……病死……山贼……”他想要寻找的字词一个个发着血似的红光,狰狞地钳在他的手指上。他有些紧张,双手一松,那书便砰地落在了地上。他一个个地把那些字从手指上剥下来,扯出血丝也不停止。可新字又从伤口生长出来,“夜猎”“殴打”“死”“死”“死”……他靠在冰凉的书架上,背部沁出了冷汗。此时眼角忽然亮起灯光。一个六七岁身量的孩童手持莲花小灯站在黑暗尽头。那孩子把灯举高,慢慢开口,声音很轻。——“小白?”迟夜白睁开眼,司马凤正牵着他手指,神情有些许不满。“想什么?”他低声责备,“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这样。”迟夜白鬓角出了些汗。潜入记忆深处的感觉并不好受,总有些毫无关系的旧事跑出来要纠缠他。“无妨。”迟夜白笑道,将手抽走了,“两年前的蓬阳城志里没有山贼的记载,而清平屿的记录中也没有刘峰被山贼杀害并剥皮的事情。这事情究竟怎么发生、怎么盖下去的,说不定得问一问刘家的人。”刘家女眷都在小院外头等候,似是很不愿意走进去。司马凤跟她们说了几句,便立刻有个女人抬起头站出来。“我是刘峰的夫人。”那女人神情漠然,“我们也怀疑刘峰就是陈云月杀的。”司马凤饶有兴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