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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给我松手!”顾云章见他不从,就也露出本来面目,连推带搡的将其按在了大床上。沈天理从未遇过这种危机,一边大喊一边拼命挣扎,奋力踢打着顾云章。顾云章没想到这小子很有一把子好力气,一时不容易制住,便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手薅住他的头发,把他那上身拎起来扯向到床头;沈天理头皮生疼,几乎落下泪来,狂怒之下扬手一抓,竟是在顾云章脸上挠出了三道血痕。顾云章没在乎,一步做二不休的托起沈天理的脑袋,狠狠的往黄铜床柱上撞去。脑壳和金属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哐哐的大响。顾云章本来下手就重,此刻又恼恨沈天理不听话,所以毫不容情,仿佛是想要一举撞碎对方的脑袋。而沈天理先还张牙舞爪的要抬手抱头,可是挨了几下重击之后,也就渐渐没了声息。顾云章停了手,气喘吁吁的直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站在窗前,一粒一粒的解开纽扣,嘴角含着一丝狞笑。他是不懂得善待旁人的,当初沈天生在他手里时都没有落过什么好处,何况床上躺着的这位只不过是个赝品。他慢条斯理的扒光了沈天理——他一直都想这样做一次,可是在北平,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所以避世隐居的行为根本就是愚蠢之极,他决定从今往后永远向前看,再也不要回首往昔了。沈天理人事不省的趴在床上,肌肤是雪白中透出一丝粉色,摸上去温软光滑,带着一点暖融融的rou体芬芳。顾云章赤身跪在一旁,先是伸手将他从头到脚的爱抚了,然后就俯下身去,像要吃人似的狠咬了对方一口。沈天理处在昏迷中,并没有反应。顾云章在他身上留下了几处渗着血的深刻牙印,随后把两个枕头叠起来垫入他的下腹,让他将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大大分开沈天理的两条腿,他挺身而上,也谈不上性欲澎湃,只像要报仇杀人一般,恶狠狠的就硬捅了进去。如此进出了不过三五下,身下那白枕头上便点点滴滴落了血迹。顾云章看沈天理像个死人一样伏在那里,不言不动的,性致就愈发低落,纯粹是为“做”而做了。事毕之后,他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身后那床单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他觉得这实在是无聊透了,同时就愈发怀念起沈天生。那小子好像只长了两个心思——第一是吃,第二就是床上这桩事。顾云章记得那个傻东西一旦坐在自己身上了,就必然会快活的哼哼唧唧,既不遮掩,也不要脸。扭头望向满身狼藉的沈天理,顾云章毫无感情的想道:“应该让他死,去换天生回来!”顾云章的性情是阴沉而喜怒无常的。早在下午时他还对沈天理想入非非,可是到了深夜时分,他在心愿得偿之后,却又对床上这猎物感到了厌倦与厌恶。他那脑子里生不出缠绵思绪来,可也隐隐有了一点“佳人再难得”的感伤与愤慨。他用枕巾把自己擦干净了,然后穿上裤子下了床,赤膊出门。他身体好,不怕冷,光着膀子在楼下找到了听差,让对方到楼后的狗窝里找根带锁的铁链子回来。那听差看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好像是见了鬼,扭头赶紧跑了。不久后听差将链子送到他面前;他就拖着铁链一头,慢悠悠的走回楼上,进入卧室。他把链子一端套住沈天理的脖子,另一端锁在了床柱上。沈天理口鼻间还存有热气,并不是要死的样子。死了也没什么的。顾云章满怀恶意的从隔壁抱来了枕头棉被,而后钻进床下,把自己裹入棉被蜷成一团。第55章把头沈天理在清晨时分,万分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他呼出了guntang的气流,口中沸腾着甜腥的血味,身体略略一动,就从四肢百骸中传来了粉身碎骨的痛楚。喑哑着嗓音呻吟了一声,他咬紧牙关抬起头来,耳边“呛啷啷”响起一串金属撞击声,沉重的铁链压迫了咽喉,让他不由自主的紧皱了眉头。这时,床下传来了轻微的窸窣响动;随即床单一角被掀起来了,顾云章的面孔无声无息的从下向上出现在了他眼前——短发蓬乱,面孔苍白,目光明亮。沈天理吓的一抖,然后便嘶声大喊起来,撕心裂肺、歇斯底里。顾云章像一条大蛇一样游出床底。站在沈天理面前,他得意洋洋的仰起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晨光之中看起来有多么可怖。一道道深浅伤疤五花大绑着纵横交错,他那皮rou底子是雪白的,伤疤却鲜红,他整个儿就是个绽裂着的人!顾云章很痛快,沈天理越是长声惨叫,他越是愉悦。后来他像受了刺激似的骤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转身向外跑去,哈哈哈哈哈。顾云章非常兴奋的冲进浴室,排山倒海的洗漱沐浴,搞得室内水漫金山。湿淋淋的走出来,他换上簇新的衣裤皮鞋,而后又套上了沈天理带来的那件貂皮短褂子——新年过后,天气还是寒冷。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他那腿上受了点凉,又要翻旧伤。带着两名随从走出院门,上车前他站在水泥地上跺了跺右脚,然后背对着随从下令道:“把我的手杖拿过来。”随从答应一声扭头向院内跑去;不一会儿回来了,将一根细而笔直的钢制手杖双手送到顾云章面前。顾云章抬手接了过来,拎长刀似的拎着,并没有让杖尖挨地。弯腰探身上了汽车,他向座位上一靠,对着前方的后视镜一摆手。司机立刻会意,发动汽车向西塘开去。顾云章的汽车在矿区大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摇下车窗,将特别通行证送给卫兵验看了,得到许可后继续发动汽车,沿着柏油大道向内驶去。矿场东侧有一座二层小楼,算是一处汇总的办公地点。汽车把顾云章送到楼前,副驾驶座上的小跟班儿跳下来为他打开车门,顾云章刚要下车,不想外边传来一阵喇叭响,却是又来了一辆汽车,正好停在近前。车门开处,一名西装男子行色匆匆的跳下来,一手拎着个皮制公文包,一手按着头上礼帽,正是大东公司的贝雪峻总经理。贝雪峻今年三十多岁,是个财貌双全的阔人。他生的仪表堂堂、气派非凡,一望可知是个上等人;其实他做的是人贩子买卖,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在华北招募劳工,成批的运往关外矿山中做苦力。如今在天津地界上,他已经有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