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实就已经非常清楚了,剩下要问的就是作案动机。宋希诚对齐宁低声说:“我不想问了,有点恶心。”齐宁点点头,不带感情色彩地问道:“是谁先提出这个绑架计划的,你要知道,主谋和从犯在量刑上是不同的。”唐曼妮很惊讶:“量刑?我是未成年人,不是说不用负法律责任么?”齐宁快被气笑了:“14岁到17岁之间的未成年人,已经具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基于713绑架杀人案属于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的案件,唐曼妮同学,恭喜你将会获得监狱数年游的机会。”唐曼妮像是一下子吓懵了,半天没回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大家都已经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哭起来:“爸爸告诉我,因为我没成年,所以不用负法律责任的。爸爸不可能骗我,所以肯定是你们搞错了!”齐宁冷笑:“听说你还是一个拿奖学金的好学生,怎么连这个最基本的概念都不清楚么?难道高中政治课本里没有?你们学校的法制教育呢?”唐曼妮似乎彻底崩溃了,她把脸埋在手心里,不断有眼泪从手指缝里流淌下来,落在黄色的囚服上,氤出一道道水迹。齐宁敲桌子:“请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你可能会有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去忏悔,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做,不要拖延时间!”他表情实在轻蔑,唐曼妮在他眼中似乎只是一堆垃圾。“我一直和姥姥过,从小就很难见到爸爸,但是每次他来看我,都会带我去吃好东西,去游乐场玩,然后带着我度过一年里最快乐的时光。”她抽噎得几乎喘不上气,“这次他来找我,对我说他最近遇到麻烦,搞不好连命都没了。但有个办法可以搞到很多很多钱,然后带我离开过上好日子,不用再辛苦读书,也不用再忍受周围人的白眼,更不用等我那个没心没肺的mama汇钱。我一开始也很犹豫,但是他当时保证说肯定不会有问题,就算被抓到了我是未成年人,也不会重判。何况这些同学家里都那么有钱,根本也无所谓……”按照法律,唐俊英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并作为人质,最终还致使被绑架人死亡,数罪并罚,他将被判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而唐曼妮已满十六周岁不满十八周岁,按法律应负刑事责任。由于她参与绑架并实施杀人,情节严重,等待她的将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是无期徒刑。☆、第十章办完这个案子,宋希诚心情简直糟透了,回到家匆匆洗了个澡就往床上一摔,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理,就想这样一直睡到天荒地老。偏偏就有人没眼力见,不愿遂他的意。齐宁站在门口:“喂,中秋节一起出来吃个饭?”“这里有人名字叫‘喂’?”宋希诚懒懒回嘴。齐宁撇撇嘴角:“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还是你觉得你的名字非常好听到让人有一再重复的价值?”“行。”也许是太累,宋希诚罕见地没回应他的牙尖嘴利,应了声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中秋那天,齐宁一大早就来敲他的门:“中秋三天假,我们两个都不用值班,收拾几件衣服,咱们出城住两天。”“出城住?”宋希诚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齐宁。齐宁皱眉:“我们一道去枫山疗养几天。”“您老贵庚?”宋希诚一边嘲讽他,一边爬起来收拾东西,收拾了一半,突然回头问道,“贵么?太贵我付不起。”齐宁走进来推推他:“你先洗漱去,我来收拾。”宋希诚这才看见他身后竟然有个不大不小的旅行箱。溜达进洗手间,宋希诚挤牙膏:“你还没回答我呢,贵不贵啊到底?”挑了两件T恤,一条牛仔裤,又从小抽屉里找了两条内裤,齐宁慢条斯理地叠衣服:“我们两个一间房,你要是还嫌贵,我就多出点,就当打赏了。”“滚吧你,不过于公我是你下属,于私,我算是你家政职工。过节犒劳犒劳也是应该的哦?”宋希诚是南方人,虽然在B市已经有些年头,但说起B市的口语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硬是把“滚吧你”三个字说得扭扭捏捏,听起来如同撒娇一般。齐宁暗笑,把宋希诚的换洗衣物也整整齐齐地放进箱子里,满意地打量了下。“总电源关了,然后门窗也都关上,出发!”枫山在城西,山上多是疗养院或是干休所,山脚下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个宾馆。齐宁今天破天荒地主动驾车,简直让宋希诚受宠若惊。深秋时分,枫叶正好。沿着山路开上去,林木或红或绿或黄,还真有些太祖“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意味。“齐宁,你的级别可以进了么?”宋希诚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武警哨兵瞠目结舌。齐宁熄火发了条短信:“自然不可以。”“那咱们在等人?”“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浪费你有限的脑细胞?”宋希诚刚想反唇相讥,就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青年急匆匆地出来。“齐宁,你总算到了,夫人念叨你好久了。”武警向那男青年敬礼,查了下证件便打开大门。齐宁径直把车停进去,拔下车钥匙就见宋希诚傻兮兮地看着自己。“怎么了?”宋希诚不可置信地看他:“那个夫人是谁?你有爸妈?”齐宁嘴角抽搐:“所以你一直觉得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被风吹大的?”那眼镜哥左顾右盼,似乎等的蛮急了,宋希诚叹口气,打开车门跳下去:“我发现我要重新评估你这个人,走吧,别让人家等了。”那眼镜哥一路把他们送到房间,然后又嘱咐他们尽快收拾好去餐厅用饭,殷勤周到得让宋希诚都觉得不好意思。Kingsize的双人大床,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湖景,宋希诚几乎不敢想住一晚到底要花多少钱。齐宁倒是自在得很,自顾自把两人的衣服挂起来,洗漱用品送到浴室。“那人是谁啊?你母亲怎么也在这里?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到这边疗养?我什么礼物都没买怎么办?”给他倒了杯水,悠哉地在椅子上坐下,隔窗眺望一片湖光山色。齐宁慢条斯理地逐条回答:“我父亲的秘书;她来疗养;前段时间太忙加上又是中秋;她无所谓的。”宋希诚莫名有些忐忑,还有点懊恼,抓了抓头发:“算了,咱们要不还是赶紧过去,让老人家久等总是不好。”“不要紧张,她就是严肃了点,人其实还是挺和善的。”人靠衣装,齐宁脱下制服换上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