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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想了。”玉珩缓缓收回脚,他听了卓牧云的话非但不像之前一样反驳他几句,反而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屋内的气氛一下便冷了下来,卓牧云知道玉珩是在无声地反抗他,可他却很有耐心,他笃定玉珩会先求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玉珩仍是维持先前的姿势,紧握的双手露出狰狞的青筋,一眼望去既可怖又可怜。卓牧云到底有些不忍心,他方想软语哄玉珩几句,谁知玉珩却起身躺在了靠墙的那边床,面对着墙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从头到尾玉珩都没和卓牧云说过一句话,连哼都不哼一声。卓牧云蓦地有些心烦意乱,他不知为何玉珩会突然对他耍小性子,本该玲珑剔透的人却变得无理取闹起来,这显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愈想心里愈憋着一股火,卓牧云索性也躺在床上,连道袍都懒得脱,看谁熬得过谁!第二天一早卓牧云起身没发现玉珩的身影,这才开始慌了,他本想严厉教导玉珩一番,此刻也只剩下满心的担忧。卓牧云下楼时掌柜正在拨算盘,一见到他连忙乐呵地迎上来,“道长您可要吃些早点?我们店里熬的香菇鸡rou粥那味道是顶顶好的,您看您可要来一碗?”卓牧云摆手,他四处瞧了一眼仍是没有发现玉珩的身影,不免心头窝火。大白天的玉珩能去哪儿,看着是个懂事的怎的叫人如此cao心!掌柜见卓牧云一脸怒容地扫视了店里一圈,不免有些惴惴不安,难不成店里还有其他妖怪?这般一想掌柜便有些害怕,他扯着卓牧云的袖子颤声道:“道长,可是店里还有其他妖怪?”“掌柜的我问你,你可曾看见昨日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掌柜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他指着门口笑呵呵地说道:“今早那位公子向我借了把伞说是要出门,我问他可是要出去逛逛,他摇摇头便出了门去。”卓牧云眉头狠狠皱起,脸黑得跟墨汁似的,玉珩该不会是趁他不防备偷偷跑了吧。一想到桃花几人妖娆的面容婀娜的身段,卓牧云心里那一股火是越烧越旺,他愈想便愈觉着玉珩是跑去找桃花几人,心里的酸水亦是蹭蹭地往外冒。掌柜猛地一拍脑门,他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道长您还是赶紧去寻那位公子去吧,今早我瞧见他脸色白得跟刷墙的白漆似的,我还真怕他会突然晕倒在大街上。”掌柜话音未落卓牧云便似离弦的箭一下便飞了出去,掌柜的在后头看着连连叹道,两兄弟感情真好,真好啊!路过的小二听到掌柜的自言自语,急忙拉住掌柜悄声道:“掌柜的,我听小五说那公子是道长的媳妇儿哩,那感情能不好吗!小五还说道长昨日便是一路背着那公子来我们店里的,道长啊连路都不舍得让那公子走呢!”掌柜闻言了然地点头,道长果然与他们凡人不同,瞧瞧这媳妇儿找的可真俊啊。卓牧云出了客栈便一路气汹汹地在大街上寻玉珩,街上的摊贩与行人本想向他道谢,可一看他这幅要吃人的模样儿只好乖乖闭上嘴巴。等他找到那个不听话的笨鬼,看他不好好收拾那笨鬼,否则还真惯得他无法无天了!卓牧云沉着一张脸一边寻玉珩的踪迹,一边在心底想出了一个又一个折磨玉珩的点子,他不给那笨鬼一点厉害瞧瞧,他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道、道长,您可是在找、找人?”旁边一卖菜的大娘哆哆嗦嗦地问道。卓牧云转身,沉声道:“大娘你可见过昨日同我一道来的那位公子?穿着红纱白衣,长得比花儿还艳上几分的那位公子?”众人一听纷纷点头道见过见过!你一句我一句,便把玉珩的去向告知了卓牧云。卓牧云点头谢过众人后便依着他们所指的方向寻去,这一路找来找去,终于在王员外家的墙头看见了玉珩的身影。一人撑着油纸伞静静立于墙头,长发随风摇曳,若非外面还穿着红纱,这般模样儿怕是会吓坏了在一旁巷子里玩耍的孩子。“玉珩?”虽说方才他想出了无数的招来治玉珩,可现在看着玉珩寂寥的背影他便莫名失了底气,头一次明白了心虚的感觉。玉珩转身,卓牧云一眼便瞧见了玉珩怀里抱着的正是昨夜的那只狐妖。卓牧云心里的火刚熄灭又腾腾地往上冒,心里熬的酸水都冒成泡一个接一个地钻了出来,空气里尽是一股子酸味儿。“道长?”玉珩冲着卓牧云展眉一笑。他似是忘了昨晚的斗气,一脚跳下墙头直奔卓牧云而来。卓牧云将他接住放到了自己背上,只是他方想拿袖子给玉珩擦脚便见袖子脏了一块,他手顿了顿便若无其事地将袖子翻了个边继续给玉珩擦脚。“道长您怎会来这儿?”卓牧云却不回答,他兀自拿着袖子给玉珩擦脚,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玉珩到也不觉着尴尬,他抱着那只赤狐一口亲在了赤狐毛茸茸的脑袋上,还拿脸去蹭赤狐软软的身子。听到赤狐舒服的叫声差点儿没让卓牧云背过气去,早知道他就该收了这只死狐狸精!“道长这是火岚,它说它非常感激您昨夜放了它。”火岚闻言不屑地哼哼,凭它的本事这臭道士未必是它的对手。不过碍于自己对玉珩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它也不好当面拂了他的面子。“玉珩你怎的和它在一起?”卓牧云最终还是没憋住,冷声问道。玉珩一愣,他垂下眼皮,不紧不慢道:“我今早在大街上闲逛,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此处,那时我见火岚一人蹲坐于墙头怪可怜的便上去陪了它一会儿。这不才过了一盏茶工夫,道长您便寻来了。”卓牧云虽知玉珩不可能骗自己,但心里仍是不痛快得很。这狐妖分明另有所图,他真怕玉珩着了它的道儿,一不留神便被骗了个底朝天儿。火岚窝在玉珩怀里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它着实是想不通卓牧云这木头疙瘩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般美艳动人又天真纯善的媳妇儿不好好疼惜也就罢了,怎的竟是板着一张脸来教训,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道士。卓牧云扭头阴测测地瞪了一眼火岚,皮笑rou不笑道:“火岚是吧?不知你这大白天的蹲坐在王员外家的墙头是要作甚?难不成你还想一把火烧了此地?”玉珩一听眼睛瞬间便湿润了,他一手搂着卓牧云的脖子使劲蹭了蹭,方才开口道:“王员外家原有一丫鬟生得甚为貌美,人也心善,她偶然发现受伤的火岚便将火岚带回自己卧房养着,期间对火岚甚为照顾。火岚念她恩情,便想着去昨夜我们去的那处断崖给她寻一株药草,好治她那长年卧病在床的老娘。谁知等火岚寻得药草回来之时,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