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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一汪酒里撑着手爬起来,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棉麻的连衣裙,红酒浸了她的衣料,斑驳了一身。她又抹了一把眼眶,眼线晕染在下眼尾,有点鬼气似的森森看着梁京兆,又像是带着笑。楚虞是得意的,梁京兆发现了这一点。他一把抓住了楚虞的后颈,将楚虞整个提起来,大步向书房里走,楚虞踉跄的跟着,还是没跟上,脚下绊了一次,便是被梁京兆拖着进了书房。书房,梁京兆的那张实木的办公桌上,摆着楚虞录取通知书的邮寄包裹。还没有拆,但上面已经印着地址和校名。梁京兆将湿哒哒一身狼狈的楚虞甩在桌上,楚虞被桌角磕了一下,缓了一缓才直起身子来,梁京兆拿了一把裁纸刀,扔给楚虞:“你的通知书,你自己拆。”楚虞握住刀柄,把刀片慢慢推出来,然后拆包裹,纸壳剥去,彩色的宣传页摊了整个桌面,然后楚虞取出那张对折了的通知书,举起来对着梁京兆打开,虽然头发上还滴着酒液,她却很骄傲的,脊背挺得很直。战后被战败国俘虏的士兵。就是她这个样子。梁京兆这下被彻底激怒,他走过去,挥手打落了楚虞拿着通知书的手,那页纸飘到地上去。梁京兆推着楚虞的肩膀,就将其钉在了那张宽大的桌子上。梁京兆握住了楚虞的两只脚踝,楚虞的膝窝抵着桌边,梁京兆垂眼看着她,手附着楚虞的皮肤上了,寻至小腿处,梁京兆的拇指打磨着,“就这么想摆脱我?”楚虞惊了一下,右脚抽筋似的打颤,要收回去,让梁京兆紧紧攥住。他的手能完全圈住楚虞的小腿,他慢条斯理说:“挣什么,上次不是求着我cao?”楚虞躺在坚硬的桌面上并不舒适,还是要作安然的样子,“我那天想只是想求证,您到底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梁京兆拉开楚虞的双腿,压了上去:“我当然是。”楚虞紧紧盯着他:“您真是恶心,对从小尊敬你的小孩子也能产生欲望,我爸当初为你而死,我家破人亡了来投奔你,你却想着把我带到床上去——恶心,下流!”梁京兆把楚虞的裙摆一点点握进手里,楚虞包覆着薄薄脂肪的大腿已经露出一半,楚虞心是坚硬的,膝头却在颤。梁京兆拍打她的膝盖,“害怕?”楚虞不说话,梁京兆的手指掐进楚虞腿弯处的皮rou,楚虞咬牙忍着,也不肯出声告饶,她瞪着一双少年人又愤怒又冲动的眼睛,梁京兆看了一会,却是放了手。他拉开桌子后面的一把椅子——他从这间公寓彻底搬走那天,楚虞卧在这把椅子上想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楚虞步步紧逼着:“您怎么不来了?您怕什么,敢想不敢做吗?”梁京兆抬起头来,“楚虞,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楚虞从桌上撑起身子,梁京兆刚刚推上去的裙子又胡乱着坠下来,她那两条细瘦,又裹着雪白皮rou的腿无所顾忌的伸着,楚虞说:“我什么样子?有您难看吗?”梁京兆眉头锁着。他差一点犯下错处,楚虞要不提一句她父亲的事,梁京兆刚刚可能就会因为怒气而做出什么来。楚虞提了她的父亲,让他想到他是出于什么把这个叛臣的女儿继续抚养下去。他当时知晓了事情真正的原委,却决意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他在楚虞身上倾注了心血,就因为一时的愤怒将这些心血撕碎?他冷静了之后,真正客观的审视了楚虞。楚虞像一只小小的公鸡,昂首挺胸,面颊带红。她还是个孩子,梁京兆下了结论:这么一个小孩。梁京兆说:“下周我给你联系学校,你去复读。”楚虞说:“凭什么?我不去。”梁京兆说:“那你哪里也别想去了。”楚虞又气又惊讶,梁京兆会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你想限制我人身自由?”梁京兆想要真舍得关你事儿就简单了,一件房子一把锁,这辈子别想出门。他说:“之前没打算说你,高考分数比模拟分低了二十多分,不是失利是什么,你要真有心上个好学校,就靠自己争取。”楚虞说:“我考砸了就考砸了,我不在乎,这就是我自己考得分数,我也不想上其他什么学校。”梁京兆把桌上T大的宣传纸抓一把扔了楚虞一身:“拿自己前途开玩笑?”楚虞说:“我的前途怎样也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梁京兆不会和个小孩子吵,他告诉楚虞:“H大排名是靠前,但它离首都远,商业经济也不发达,根本接触不到前沿的资源。你还小,不懂这些,楚虞,我是过来人。H大也有优秀的学生,但是没有比T大眼界宽阔的。”楚虞还是那句:“我自己的人生,我乐意这样。”梁京兆站起来,直接给了楚虞一个巴掌。这次打得真是毫不留情面,楚虞被掀得跌在桌上去,梁京兆过去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并弯下了腰,两人面对面贴得很近,梁京兆对楚虞说:“梁叔只是想让你清醒点,上大学是很重要的事,你不要儿戏。”楚虞看着梁京兆,咧开嘴笑了,她的口腔内壁被打得破裂,牙龈上沾着血,楚虞边笑便说:“您还不如cao我一顿,其他的您什么都不会如愿。”梁京兆警告她:“楚虞!”楚虞说:“您可别装了。我不会去复读,也不会去H大以外的学校,您怎么动手脚我也不会从命,大不了我连大学也不上了。您说我得为我的前途着想,如果我的前途和你有什么干系,我也不要我的前途了。怎么活还不是活呢?要我和一个恋童癖待在一起,我还不如在死在大街上。”梁京兆从椅子上站起来,“楚虞,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但我有一天是你的监护人,你就得服我的管。”楚虞再次强调说:“除了H大,我哪也不去。”梁京兆摔门走了,他走之后楚虞去转门把,根本转不动。梁京兆的车停在下面,这么一闹已经是零点。梁京兆回了他另一个住处。楚虞拧了很久的门把手,发现真的打不开后就坐在了玄关的地毯上,通体的发冷,是汗湿蒸发吸收了热量。与梁京兆的对弈并不轻松,梁京兆强硬掰开她的腿的时候,她的小腹抽动了一下,身体的反应是战栗又期待的,她只能拼命睁大眼瞪着梁京兆,给自己佯装点有骨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