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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张余年和于露茵的事吗?”梁京兆头也没抬,“什么事?”“张余年给于露茵求婚啊。”楚虞说了又觉得用词不当:“也不算是求婚吧,跟逼婚似的,但还只是说说,看着不上心。”梁京兆倒真不清楚,“于露茵怎么想?”“她不结。”楚虞想到下午于露茵说得那些话,犹豫着要不要和梁京兆说,但这些话梁京兆听去又不知会多心想到其他地方去,会以为楚虞也在含沙射影说他们的关系,最后也就不说了。梁京兆拖着页数条,随口一句:“她想的对。”这话出来倒是让楚虞多想了,她想她和梁京兆的关系也就是这样了,梁京兆说于露茵想法正确,是不是也是要她学学于露茵。梁京兆看完了这份报表,转头看楚虞缩在一旁心事重重的,就知道她又在想东想西,他大手伸过去把人捞过来,“又寻思什么呢?”楚虞开始没说话,后来问了一句:“梁京兆,你什么时候结婚。”从前不是她能问的,现在她总可以问了吧。梁京兆思虑了一下,回答楚虞:“不是现在,也不会瞒着你。”楚虞突然满腔的委屈加满腔的恼恨,但这样就不对了,明明是她和梁京兆说好的,只有rou体关系,梁京兆做得已经超纲了,他够慷慨了,她怎么就不能点懂事,讲点规则呢?楚虞垂了眼睛,把要盈出来的水都忍回去,她的情绪在梁京兆这里太透明了,梁京兆把她脸捧起来,楚虞也就没再装再忍,眼睛缓缓眨了两下,脸庞上立刻滑下两道水痕。梁京兆知道楚虞是心软了、后悔了,但楚虞心软后悔,他不能,他给楚虞擦了眼泪,把人放回被子里去,被子压好了,“别想了,出去疯了一下午,不累吗?”楚虞抓着梁京兆的袖子,小声说:“你不睡吗?”梁京兆说:“等一会吧。”楚虞往被子里缩了缩,手不甘心的收了回来,藏进被角里。眼还是看着梁京兆,梁京兆低头问:“我这里亮着灯,你睡不着?”楚虞摇头,然后说:“我等你和我一起睡。”梁京兆没辙了,楚虞这样给她撒娇,眼睛像鹿一样,又纯又亮的,但在夜里的灯下还带点别的,娇媚缠人。梁京兆说:“昨晚上没折腾够?”楚虞被他一调笑,想起昨晚今早的荒唐,立刻就堵了气,眼也不给梁京兆送秋波了,撇嘴说:“我就是不愿意一个人睡才跟你睡的,要你何用?”“你说我有什么用?”梁京兆伸了一只手去,把楚虞浑身骨头都松散了一遍,楚虞又扭又挣的,整个床都晃,梁京兆一手按着他那电脑,一手在楚虞身上,让楚虞痒了发笑、羞了弓身的。楚虞被他这么一闹,是真的累了,她寻着梁京兆的手按住了,警告他不要再动,后来就抱着睡着了。梁京兆抽出来他的胳膊,又打开电脑看起了文件。第二天两人到能对上时间,坐在一起吃早餐,李梅在厨房里忙着,一面哼上了歌,梁京兆拿着汤匙给楚虞,听见李梅的声音,面上带了浅笑,楚虞瞪梁京兆,要不都是梁京兆的人呢,都和梁京兆一个战线,一条心。楚虞和梁京兆过上了日子,于露茵偶尔来住过两天,挑梁京兆不回来的日子,在楚虞的床上睡,睡了几次后又觉得不是办法,决心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她在张余年那四合院里呆足了一个星期,除了必要的通告哪都没去,把张余年伺候的无微不至,张余年一连消受七天,第七天问她:“你是惹什么祸了?”前两天张余年还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于露茵就说再想想,然后卖力作狗腿样子,张余年后来也不问了,于露茵心里嗤笑,想还真是这个样子,她之前以为张余年喜欢她蛮横点有脾气点,玩起来有感觉,是她演的过火了,让张余年觉得她是不一样,现在她专心做个没骨气的狗,张余年的兴趣就淡了。于露茵回答张余年的话:“没惹祸。我什么时候给你惹过祸?”张余年穿着衬衫,从上往下系扣,先把突出来的喉结锁住了,“你现在是没活儿干了,在家闲了几天了?”于露茵心说来了来了,都发话赶她了,连忙按压住欣喜,乖巧答道:“你之前不说嫌我通告多,我推了没用的,就是想陪你嘛。”她说话从不嫌恶心,什么都张口来。张余年扫她一眼,于露茵得了命,待张余年出门后就提着行李包离开四合院。还在路上同时和张文渊楚虞报了喜。于露茵下午三点录制那个带班主持的节目,本是优哉游哉晃回家放了东西休息一会再到电视台的,突然接了个电话,经纪人让她赶紧去公司,有个制作人要见,也没说是哪个。于露茵去了,看见里面坐着那个知名音乐制作人人,旁边张余年的二秘给端了茶,之后往沙发上一坐,又招手让于露茵快来叫人。于露茵进来出来,已经签了份合同,那人让于露茵唱了两句,批评说你烟抽得多了,嗓子比前些年坏掉不少,于露茵赔了礼道了歉,那制作人皱着眉头,很勉强的签了张余年二秘递来的合同页子。录完节目六点多,外面天光半明半暗,夏天太阳落得晚,于露茵眯着眼睛看晚霞,由车载着去了顺义莊和今天中午见的制作人吃饭局去了,于露茵中午被这人训斥不爱惜嗓子,晚上却被灌了一肚子的酒,吸满整个肺的二手烟。她如常神色将人都送走,才歪在经纪人身上,让助理也搭着手抬进车里。下了车才看见经纪人把她送到了四合院这里,都快一点了,屋里灯火亮着,于露茵不想打扰了张余年,回头看经纪人都开着车走了,而张余年从里面推了门出来,还叼着根烟,“你这喝了多少?”他看于露茵路都走不太直,还笑话她:“还有人能把你灌醉?”于露茵狠狠瞪了他一眼,张余年把烟扔在院子的青石板地上,踩了两脚,空出手来抓于露茵,一把把人抱起来了,踹了门进房里,于露茵本是昏昏沉沉勾着张余年的脖子,一进屋她就酒醒了,屋子里味道不对,再看床上一片凌乱的,她什么都明白了,张余年这张床没那么矜贵,他采用的是流水线作业。张余年把她扔床上去,剧烈的颠簸让于露茵直犯恶心,后来扑进去床单里,直接就是一股又温热又黏腻的呛人香水味,于露茵哇的一下吐出来,泱泱漫了半张床。张余年闻到不好的气味,即刻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