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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杨老板,生得慈眉善目,中等身材,眉目间带着些许威严之色,但在面对百姓的时候,倒是温和得令人不可思议。这对父子,实在生得天差地别!既然有人自动解了围,徐福也不打算再多留,当即便拔腿离开。只是路边百姓看着他的目光多有敬畏,比起昨日更甚一筹。等徐福走到一处拐角地,他突地感觉背后像是有什么人紧紧盯着他一般。徐福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见着。那男子已经被带走了,还会有谁在背后鬼鬼祟祟地盯着他?徐福微微皱眉。但他那双眼再锐利,也没能从人群中揪出那个人,徐福只能作罢,快步离开。待回到客栈中,徐福当即便叫来伙计点了菜,伙计张了张嘴,“……此时用饭?”“别的莫问,去吧。”伙计见徐福神色淡漠,也不敢多问,生怕冒犯了他,只得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快速离开了。徐福上楼,推开门,却不见身影,徐福心中沉了沉。不会是……遇见什么危险了吧?他往前疾走两步,突然听见胡亥咯咯一声笑,徐福心里悬起的大石,陡然落地。他转过围屏,这才见到三人的身影。胡亥坐在榻上,非要拉着扶苏陪玩儿。而嬴政则是站立在窗户旁,目光冷然地望着窗外,也不知在瞧什么。倒是楼下有些路过的女子,还有对面女闾之中,那些打扮招摇的女妓,忍不住频频朝嬴政看来,嬴政俊美或许的比不得徐福更讨人喜欢,但是嬴政胜在身材高大,难免夺人眼球。徐福正巧撞见这一幕,心里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他本来始终都是个清冷的面孔,所以此时面色冷不冷,倒也没有什么区别。“我回来了。”徐福低声道。话一出口,徐福倒是想起上辈子,山上那个疯道士,爱看伦理剧里,常有丈夫回到家中时,便会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小妻子便上前为其脱衣拿包……小妻子……嬴政正好转过身来,那张刚毅英俊的面孔和徐福脑子里的小妻子三字儿相重叠。徐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哦,真是太可怕了。嬴政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布包,低声道:“去得太久了。”嬴政眉头皱出了一道浅浅的褶子。徐福离开视野太久,嬴政便觉得难以放下心。现在他们毕竟身在赵国,总有多处是危险的,稍有不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那等下午去赚够了钱,我便不去了。”徐福也的确不用去了。这两天镇上的人扎堆似的往他跟前跑,要不了两天,能算的人就算得差不多了,那时哪里还会有生意上门?他不如干脆便歇在客栈中。昨日和今日他收的价额并不低,合起来,应当也是一笔不菲的资产了。当然,跟在咸阳城中是无法比的。此时徐福倒是有些怀念,那财大气粗,生怕自己受委屈,随随便便掏出许多钱来的师兄姜游了。嬴政面色稍微和缓了些,“如此便好。”他见徐福有些走神,只以为他是饿了,将手中的布包放下以后,便要出门去找伙计。徐福叫住了他,“我已经吩咐过伙计了。”嬴政点头,但是突然间却有点儿挫败。原本应当是他处处护着徐福的,怎么离了王宫,反倒是徐福扛起事儿了?嬴政心中有点微妙的怪异感,只恨不得将徐福捂在掌心,让他什么也不要cao心,事事都由自己来。不过嬴政也就只能想想了,就算他再不想承认。如今的状况就是徐福靠着摆摊算卦,养了他这个秦王啊……伙计敲门进来,将饭食摆上桌,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嬴政。镇子小,徐福和嬴政是一对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那伙计自然也听说了,免不了有些好奇。见那伙计露出羡慕之色来,徐福和嬴政都有些愣。“他羡慕什么?”徐福愕然地问。扶苏抛开拖后腿弟弟,从榻上挪动着身子下来,又板起了他那张小大人的脸,认真道:“也许是因为那个伙计尚未娶妻吧……”徐福“唔”了一声。是因为无形中被虐狗了吗?嬴政也明白了扶苏话中的意思,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突然又觉得,其实被徐福这样“养”着,应当是甜蜜的才对。徐福埋头吃着饭食,一句话都未再说。他若是知道嬴政心中所想,肯定忍不住道,始皇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吃过饭食之后,徐福靠着嬴政小憩了一会儿,充分享受到温馨滋味儿的嬴政,很爽快地放徐福出去摆摊了。反正徐福都已经给出承诺了,熬过下午,徐福便会继续陪在他身边了。秦王政难得吃起了软饭……徐福将摊摆下以后,果然前来找他的人便少了许多,而那个男子倒也未再来捣乱了。不过徐福在那里坐了会儿,终于揪住了那个在背后偷偷打量自己的人。那是个衣着朴素的男子,未满三十,正值壮年,但却早生华发,满面风霜,唯有一双眼格外坚毅,眸光清明。撇开他身上其它不谈,光是观此人气度,便觉得十分不凡。这样的小镇子里,还会有这样的人物?男子坐在不远处的小摊边,只要了一碗汤,这一坐便是一下午。他似乎也发现到徐福在瞧他了,于是这人反倒更加坦然地看着徐福了,这脸皮……倒是厚得不是一般!本该是龌蹉,令人生厌的举动,但是由他做来,反倒极为坦然,倒是叫徐福也不好发作,只能任他看去了。总不至于,这人也是个好男风的吧?徐福对面的妇人回头瞧了一眼,低声道:“那人姓姚,是个游手好闲的汉子,饭都吃不上,整日到处晃荡,连个媳妇也没有,镇上没几人认识他。先生莫要理他,他行事怪异得很。”原来也是个外来客啊。徐福点了点头,收回目光,仔细与那妇人瞧了起来。很快,日落西山,徐福意识到时辰不早了,他便立即起身收拾了东西,旁边的摊主笑着问他:“先生明日还来么?”徐福摇头,“算多了,便不灵了,我明日不会再来了。”说罢,他就拿着东西往医馆去了,因为对那医馆并不熟悉,徐福还寻人问了路。那姚姓汉子倒是没再跟上他,这叫徐福松了口气。那男子与旁人不同,他目光带着几分侵略性,又带着几分审视味道,总让徐福心中警惕。徐福摇摇头,将那人甩出脑海,踏进了医馆。周家妇人亲自迎了出来。她笑道:“先生怎的来了?我这便命人去带我那小女出来。”“我来还钱。”徐福这话说得极为自然。周家妇人一怔,“这、这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