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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出来,短短几个字,哪怕语气都是极为寡淡的,但在嬴政脑子里几乎形成了一道惊雷。嬴政差点都有些无所适从了,不过这份无所适从过后,嬴政便立即高兴了起来。能有如此大的进步,便是好事……离寡人抱得美人归后得到美人心,不远了……想到这里,嬴政便觉得白日里那些闲了没事儿干,不用上战场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臣们,越发惹人厌恶了。徐福记了许久的要问个清楚,但是当夜二人一番激烈情事过后,困倦无力之下,徐福便忘了个干干净净,第二日醒来后,他就呆住了。……今日一定得记住了,今日,他一定得去问嬴政。若是不问个清楚,徐福自己心中都觉得抓心挠肺难受得很。正想着呢,有宫人上前来,低声问:“徐奉常可要起了?”徐福点了点头,慢慢起身,只见那宫人面色悲苦,仿佛干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如今要向徐福坦白了一样,道:“徐奉常,奴婢们未能找到那个钱币。”有失必有得,徐福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无事,先将我的衣袍取来。”徐福换上衣袍,正要去用饭食,却在路上见到了往日里总接送他的小内侍。那小内侍小心地跑到他的跟前,压低了腰,小声道:“徐奉常,蒹葭见不到您,托奴婢给您带了个东西。”“什么?”徐福伸出了手。第149章好端端的,蒹葭会有何物要托小内侍交给自己?一瞬间徐福甚至还脑补了,蒹葭受苦蒙冤无处申诉,最后拼尽全力,将信物交托给了小内侍的画面……不过很快徐福就发现是自己想太多了。小内侍送上了竹简,以简牍连以成册。徐福隐约记得,这样的东西,乃是承载祝福吉祥之语所用。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多用来做请柬。什么请柬?婚之燕尔、殡之回龙、迁之轮奂、分家之调鼎哉,皆需借以请柬来传情达意。蒹葭家中不会有人去世,他也不会无端迁居,更不会有分家之说。那也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蒹葭要成婚了?想到蒹葭那张青嫩秀美的脸,一时间徐福还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也是,古人成婚本就早,多少人还未成年便拥有了自己的子嗣后代,若蒹葭在此时成婚,也并无什么奇怪之处。徐福收起竹简,见小内侍笑得正灿烂,不由得说了一句,“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小内侍脸上红了红,小声道:“赵成。”徐福对这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小内侍好歹接送他那么多次了,徐福便将这个名字暗暗记在心中了,他还冲赵成点了点头,随后才离开。徐福带着那竹简先用饭食去了,待用过饭食后,他才翻开竹简,认真看起来上面都写了什么。其中就大致阐述了,正值喜事,请徐奉常定要参加的意思。连新郎新娘的名字都没写上去。徐福还真有些好奇,能与蒹葭成婚的是何人,毕竟蒹葭不声不响地便要成婚了,换做谁也会觉得好奇。徐福回到寝宫中后,便随手将那竹简搁在桌案上了,反正就算嬴政看见了,徐福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对。他没先等到嬴政回来,倒是先等到了奉常寺送上来的月末卜筮的竹简。竹简被垒在桌案上,他随手抓起一个翻了翻,在那日卜筮出的基础之上,他们又各自加入了更为详细的内容,他们身上的变化之大,令徐福有些惊讶。这些人还是有些悟性的,只是从前对卜筮之道并不上心,得过且过,因而才并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如今得到徐福的指点,他们醍醐灌顶,再多用上一点功夫,自然就成长不少。但其中最为优秀的还是王柳。看到他的时候,徐福并不觉得奇怪。他初到奉常寺的时候,就知道王柳有本事了,若非那么不凑巧偏偏遇上了他,王柳在奉常寺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王柳一旦放下他那点高傲坚持,正经好学起来之后,整个人便如同进行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性子变了,就连他在卜筮之道上的本事都大变了。王柳细细分析了卦象。认为秦国会得罪什么人,从而引来部分的灾祸。但如今秦国气势强大,甚至到了所向披靡的地步,还有谁在秦国的面前能称老虎呢?徐福看了王柳的分析,乍一看都有道理,但徐福好歹也是跟在嬴政身边的人,徐福看得多了,便从另一个角度,迅速发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徐福一一排除这些分析之后,便将竹简暂时搁置了。他们和他不同,他们没有自己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自然有些方面是考虑不到的。不过这一次徐福倒是没说他们卜筮错误,反而命人取来竹简,用笔刀在上面刻下夸奖的话语。一味的否定别人,总归是不大好吧……与这些竹简一同下发下去的,还有王柳的任职令,他正式被提升到了奉常的位置,徐福光荣从奉常寺离职。奉常寺中人本以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徐福才会舍得从这个位置上走下来,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徐福当真洒脱到了这般地步。月末卜筮在他们的眼中,俨然变成了最后的考察,众人后悔不已,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若是再努力一些,说不定自己也能升一升官了。等他们将王柳的竹简拿到手后,众人翻看传阅一遍,倒是也嫉妒不起来了。王柳脾气是不好,但他的本事倒是毋庸置疑的。很快,奉常寺中便是一片恭贺声。王柳脸上终于又涌现了他从前的倨傲之色,他捏着任职令,转身问苏邑:“你与他,比我更为亲厚,为何你反倒还要将奉常之位推开?”王柳问完,又忍不住咬了咬唇,眼眸中隐隐透着两分期待。苏邑皱眉深思一会儿,“……做奉常,麻烦。”王柳瞪大了眼,差点被他气个倒仰。就这样被对手让了,心中根本痛快不起来啊……·他站在阴影里有好一会儿了。他跟前的窗户开了一半,外面的光明明灭灭,映在他冷峻的面容上,徐福跨进殿门,望着他的方向,心中微微一颤。今日又有不快了?徐福将内侍叫到身边来,“今日殿上发生了何事?”那内侍可不知道这事儿嬴政还未同徐福说过,他压低声音,当即便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徐福。“听闻赵、韩两国都有与秦国联姻之意。”联姻?徐福顿时便想到了最老套的情节——嫁个公主给秦王。“王上不允,大臣们分外焦急,便在朝上多次劝解王上,让王上不要背上残暴的骂名,到这里,应当就此打住了,不应再继续攻打赵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