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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打算随寡人去?嬴政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嬴政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不虞,他将目光重新放到臣子的身上,继续与他们说起赵国之事。蒙恬低声道:“桓齮将军大病初愈,又在外征战许久,不如由蒙恬前去替换将军吧。”王翦其实也想去见识一番,但他身为秦国老将,反倒不是能轻易上战场的了。在这样的时候,将机会让给蒙恬显然更好。王翦很清楚嬴政想要磨砺蒙恬的意思。蒙恬将会被培养成为秦国的又一良将。嬴政点了点头,“嗯,你带兵先行。”尉缭忍不住转头看了徐福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他虽是国尉,但这样的战争也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他还不如留在宫中,好生为嬴政协调朝中事务。尉缭如今因着徐福的缘故,为嬴政做起事来,也真心实意多了。可以说他在朝中,至少不会放任秦国出乱子。李斯又跟着啰嗦了几句,然后他们才有了要散场的意思。尉缭最后一个离开。等到要离开时,他才主动走到了徐福的跟前,低声道:“你可是与王上闹别扭了?”闹别扭?怎么这个词听起来,像是狗血的爱情故事里,男女主角间才会出现的东西。徐福当即摇头。尉缭皱眉,原本想说,师弟你如今这样太过肆意了,仗着秦王宠爱,便给秦王脸色看,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尉缭忽然间转念一想,没错啊,我师弟不就是用来宠的吗?秦王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秦王就应当纵着他啊!师弟就应当是活得肆意的啊!于是尉缭把到了嘴边又统统吞下去了。“师弟若是不随王上而去,那便到我府中歇息吧。”最后尉缭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尉缭默认为,若是徐福不去,那他定然会寂寞啊。那就来陪师兄吧,真是最好不过了。“国尉,你可以离去了。”嬴政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了他。尉缭刚做到一半的师兄弟相亲相爱的美梦,就这样破碎了。他不得不遵从嬴政的话,转头往外走去。嬴政将心头的不虞往下压了压,缓缓走到徐福的身边,轻声问道:“寡人发现,如今尉缭再不似从前那样了,与寡人说话时也显得真诚许多了,做事时更是尽心尽力。可是你与他说了些什么?”徐福摇头。他最近可的确没与尉缭说什么。徐福哪里想得到那是尉缭自己“觉醒”了呢。嬴政见他否认也并不相信,毕竟他从徐福口中听到了,徐福说他对自己也有占有欲的话来,嬴政便觉得徐福定然是在背后,默默地为自己做了许多事,其中就包括了劝服尉缭。嬴政想到从前许多桩事,哪怕是徐福要去蜀地的事,也被他自动脑补,一切都是徐福为了他。越想心中就越加地甜了。刚才的那点儿不愉快,就在这样的美好回忆中消散了。“寡人欲前往军中,这次你便不为寡人忧心了吗?”嬴政忍不住将徐福紧紧抱住,头埋入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呼吸着徐福身上的气味,只有衣物被浆洗后的淡淡果香味儿。他张嘴轻轻咬动着徐福脖颈间的那块软rou,口中低低地道:“你可当真好狠的心。”徐福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儿来了,用标准玛丽苏文里的句式来打了个比方就是,嬴政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揉得很痛!尤其是嬴政还在啃咬他的脖颈,酥酥麻麻,有点儿痒,徐福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不自然起来了。再用玛丽苏文里的标准句式来说就是,他觉得嬴政在自己的身上点火。这姿势,活脱脱的上下颠倒啊。嬴政很快就松开了,但他也只是松开了嘴和怀抱,紧接着他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徐福的腰间,“若是与寡人同去,下次你再要出行时,寡人便不再说什么。”徐福不为所动,只想拍开嬴政那只搁在他腰间动作的手,“我的自由是我自己的,不需要你来给。”嬴政被噎了一下,只得换句话说,“下次你出行时,寡人定然是高兴地为你收拾东西,如何?”嬴政当真舍得做出这样的牺牲?徐福扫了他一眼,这才施恩地道:“好啊。”其实徐福全程也没有说过一句,他一定不会去啊。不过嬴政既然给出了福利,那他就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嬴政要亲征的事,并无多少人知晓,他们更多的是知道,蒙恬被秦王派出去了。蒙恬也是大秦一员猛将啊。他国知晓之后,不由得好奇了起来,这秦国究竟被赵国那神秘的将领逼成什么样儿了,连蒙恬都派出来了。桓齮会被斥责吗?他国中人纷纷激动不已,仿佛从这赵国将领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国家存活的希望。就连韩国,也因此有些动摇了。不过嬴政暂时也并未去管,因为等到他将熊义处理掉之后,韩国自然会惶恐不已,再度跪到他的脚边来,到那时他才是要韩国付出更多的代价。如今去与他们争执,实在没必要。徐福和嬴政的行李很快整理好了,随行人员也点好了。只待第二日一同出发了。因为要准备的东西,远不是那样简单,所以直到入夜,嬴政都还在处理事务,这些事情安排好了,他方能放心地与徐福离开。于是这一夜,殿中便只余下了徐福坐在桌案前翻动书简。哦,多学两个巫术,没准儿用上了呢。赵成送了水到徐福的手旁,他站在一旁犹豫许久,面色来回变幻,就连徐福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抬头问他:“可是有何事要与我说?”“奴婢忧心庶长。”赵成低下头,低声问:“敢问庶长可是与王上……闹了不快?”第175章怎么都忧心他和嬴政是不是出了感情问题呢?难道自己不搭理嬴政表现得那般明显?徐福是个护短的人,同样的,在旁人跟前,他也会维护嬴政的面子和尊严,他和嬴政间如何,自然不会说给旁人来听。徐福虽然从未忘却过赵成的救命之恩,但他也不可能对赵成说起这些私事。于是徐福摇了摇头,“并无。”他转头,盯着赵成的面容,低声问道:“怎会有此问?”赵成面色泛红地低下头去,“奴婢只是忧心庶长。”徐福看着他的模样,陡然沉默了。赵成这样子,总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徐福总觉得心中滋味怪异,毕竟他与赵成之间从前并无多少感情,只会坐马车出宫时才会有交集,若不是赵成主动跟着自己去救灾,可以说,他与赵成还会继续冷淡下去。就剩下个纯粹的主人和仆从的关系。就这样,赵成也能喜欢上他?徐福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世界上哪儿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