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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更甚,之前捞出鼎来的那名士兵,直接上前拎住了那名抢着表现的儒生。儒生回过神来,有些腿软,见士兵面色阴沉地拎住了自己,儒生便更加慌张了。“你……你做什么?”儒生打了个哆嗦。士兵咬了咬牙,没说话,提着他就往徐福和嬴政的方向走。其他士兵也是愤怒地看向了儒生,他们不能谴责所有的儒生,但用目光杀死这个儒生还是可以的。这些士兵都是上过战场,沾过人命的,身上的杀气哪里是这个儒生所能承受的?儒生吓得崩溃大叫出声,道:“陛下,不是我啊!陛下,这乃是那湘君为了阻拦我等带走九鼎,方才放出了大风,故意将我吹倒下去啊!”嬴政心中对那湘君固然厌烦,但此时他对这做错了事,想要抢功,还敢推卸责任,喋喋不休的儒生,更是恼怒和憎恶!儒家果真少有些成才的!“将人带上来。”嬴政冷声道,说完便牵着徐福转身了。徐福回头冷漠地瞥了一眼那儒生,他也有些厌烦这样的人。想要表现自我没问题,但至少功劳是属于你的。擅自从士兵手中抢过九州鼎,以为借此机会便可在嬴政跟前露脸,实在是大错特错!尤其是此时还力图狡辩,以求保命,那嘴脸更是令人恶心。一个九鼎对于徐福来说,虽然稀奇,但并没有到可以令他为之勃然大怒的地步,倒是这儒生,实在让徐福觉得连看一眼都觉不快。儒生被带了上来,他浑身湿透了,头上还带着血迹,看上去颇为狼狈。有儒生看不过眼了,便道:“请陛下饶恕他的罪过吧。”不过这人倒是不敢赖湘君。嬴政没搭理他。儒生颤巍巍地道:“陛下……”身后的儒生也跟着道了声,“陛下。”徐福觉得这些人实在是烦透了,怎么半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呢?他们不死谁死?“来人,将湘山上的树都砍了。”嬴政的确是心中不痛快,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的,手握大权的帝王来说,又怎么能允许什么湘神凌驾于他之上呢?一场大风算什么?他便要如前世一样,砍了这山上的树!破了那湘山祠!教那湘君无处可依!士兵们自然是遵守嬴政的吩咐,当即便要去伐树。徐福眼皮一跳。这可不行。不是冒犯湘君不行,而是树木全都砍伐走,用什么来留住水土呢?日后再下大雨,岂不是要造成山体滑坡?彭城还会有安宁和平稳吗?湘君不重要,儒生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城中的无辜百姓!现在徐福都还能想起山下那个年轻姑娘的模样,这些人淳朴的人可不能因为别人而被牵连。毕竟砍树又如何?也并不能对那湘君进行实质的报复,且九鼎已经再度落到水中去了,砍了树那鼎也不会回来。徐福便直接反握住了嬴政的手,道:“等等。”士兵们都知晓,除却陛下的话以外,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皇后的话必须听!“树不能砍。”徐福淡淡道,“给那湘君周身糊上一层红土便是。”士兵们动也不动,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决定。嬴政抿了抿唇角,出声道:“……便按皇后说的去做。”士兵们点头应是,他们其实也不想砍树,毕竟这可是个花功夫的活儿。士兵们立即拿了工具去挖红土,准备将祠中的湘君塑像给糊上厚厚一层。徐福转头看向嬴政,低声解释道:“树砍了,以后大雨下起来,没有树木留住土壤和雨水,城中的百姓便要遭殃了。”嬴政点头,原来如此,原来阿福是为了寡人着想。嬴政面上不由带出点点喜色。徐福接着又道:“糊上一层红土,那湘君像不再现于人前,无法再受供奉,那便是对她最好的羞辱了。”虽然羞辱一位女性有点不大道德,但这一阵又一阵吹来的风,也的确有点折腾人啊。便算作小惩了。总不会比砍光这里的树更过分了。嬴政点头,面上神色更是轻松,显然已经被徐福的话说服了,他道:“阿福说的是。”此时,儒生对视一眼,终于完全确定,他们的陛下极为听从这位男皇后的话了。那个狼狈的儒生,也明悟过来,看向徐福的目光便如同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陛下,皇后……”第265章若说方才嬴政只是厌恶此人,那么此时见到这儒生,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徐福,嬴政心中的厌恶便是升到了极致,已然想要处置掉这儒生了。嬴政正要下令,徐福便俯在了他的耳边,低声道:“让儒生下水去捞。”不能再让士兵们接着出力了,此事之上他们实在太过无辜,既然是儒生搞出来的麻烦,便让他们去解决,可比直接宰了他们要来得好。徐福凑得那样近,嬴政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什么儒生,当即便点头应了。命令传达下去,儒生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他被士兵驱赶着下山坡的时候,站在山坡上,儒生的腿不自觉地抖了抖。风吹来,浑身发寒。他是实在不想下水了。那些士兵都没能再捞到那鼎,他下去能捞到吗?儒生心底这才逐渐蔓延开了一阵后怕。士兵将儒生推搡到了山坡下。儒生脚下一滑,又直直坠进了河水中。他喝了好几口水,才从河水中挣扎着站了起来。士兵们就站在岸边,用嘲讽的目光看向他。他们身板可都好得很,自然不怕雨淋不怕风吹,可以一直留在河岸边上,瞧着那儒生狼狈的模样。儒生不甘心地朝其他人看去,偏偏没一个人下水来帮他,不像那些士兵那样,露出嘲讽的表情来就很不错了。徐福听了几声噗通声,看来是那儒生在水上发xiele。徐福反抓住了嬴政的手腕,二人走到了湘山祠外,然后亲眼看着士兵们将湘君的塑像用泥糊了起来。也不知那湘君是否当真有灵,一阵大风刮来,竟是将树叶吹得四处乱舞了起来,那山坡下的儒生更惊叫出了声,显然都被这阵妖风给惊了一跳。到湘君像都被糊起来了,那儒生还漫无目的地在河水中找着鼎,士兵们也有闲心,就死死盯着他,一旦儒生露出疲惫之色,又或是欲上岸来,便会被士兵们冷酷地喝止。徐福又往山坡下看了一眼,实在有些无语。他本意是想放儒生一马,但就他这模样,怕是会活活在河水中冻死,或是累死,又或是竭力之后被淹死。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是否还会有人在背后指着嬴政骂,说他虐待儒家子弟。不过若是死了,那也实在是活该了,毕竟徐福已经给过他生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歇息?”徐福出声问道。嬴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