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耽美小说 - 都市夜归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是可以。沈固连被子和枕头也不去搬了,直接就进了钟乐岑的被窝,然后把人抱住了。钟乐岑手脚确实都冰凉,沈固把他包在自己怀里,再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好点吗?”

钟乐岑过了半天才轻轻说了一句:“你以前对我没这么好过。”

沈固知道那个“以前”说的是什么时候,于是怀揣着胜似窦娥的委屈陪着笑说:“咱们不提以前的事了行吗?”

钟乐岑轻轻呼了口气:“是啊,都是以前的事了。久得你都不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

沈固心想让话题这样继续下去情况不妙,于是果断地低头来了个深吻:“你喝点水好不好?不然明天严重了还得吃药,是药三分毒,对身体不好。”

这些话当然也都是废话,但得看是从谁嘴里说出来。钟乐岑点了点头,沈固拿过杯子,先把他用被子裹住了,才把杯子送到他嘴边。喝完了水,两人也都没了睡意。钟乐岑眼睛望着窗外的月光,轻声说:“你有没有问过左队长,关于萧楠碰上的那个东西……”

沈固搂着他,手在他睡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其实他真睡在沙发上顶多也就算一夜半,可是现在怀里再抱着人,却好像分开了很久似的,真不愿意谈论萧楠来浪费时间。不过既然钟乐岑要说,那么只好跟着说呗:“问过了,可是左健也想不出有什么三胞胎的妖怪,要么是狐狸精?”

钟乐岑摇摇头,把冰凉的脚掌贴到沈固腿上:“狐狸精会有味道。”

“什么味?狐臭?”

“那是低等的狐精才会散发出来的。修行深些的会有香味。”

“香味?”沈固想像一下那种味道,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是香味?”

“你知道灵猫香吗?那是一种珍贵香料,可是如果你闻过刚从灵猫身上取出来的灵猫香……会臭死。”

“听说龙涎香就是抹香鲸肚子里不消化的食物?”

“真正的龙听见会气死的。那不过是人们为了推销香料借用的名称罢了。不过这可以说明,从野兽身上提炼出来的香料原来可能都不太好闻。”

“哦,这么说的话狐臭会转为香味我也可以理解了。”

钟乐岑轻声地笑出来,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动听。沈固把他再搂紧点:“好容易又看见你笑了。”

“你真想不起来了?”

沈固老实回答:“真想不起来了,除了突然胸口疼得厉害。”

钟乐岑伸手摸了摸他胸前的胎记:“原来我觉得特别不甘心,为什么你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沈固无奈地握住他的手:“那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想不起来也挺好的,至少你还记得这一剑,够了。”

沈固刚松了口气,就听怀里的人又抛出一句:“可是我前世说过,不想再看见你了。”

沈固低头在他耳垂上磨了磨牙:“你敢!”

钟乐岑戳他:“你还跟以前一样霸道。”

沈固心想完了,这黑锅得背一辈子了:“怕你跑了,不得不霸道点。”

钟乐岑再次笑了出来,把耳朵贴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谁叫你搬到沙发上睡的?”

沈固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不是一时糊涂么。”

“哼!”

“我错了。”沈固赶紧低头认罪,“别翻腾,掀了被子小心着凉。”

钟乐岑打个呵欠,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没事,现在不冷了。”

沈固听着他的呼吸,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乐岑——”

“唔?”

“我好像确实在萧楠家里闻到一种臭味。”

钟乐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什么臭味?”

“很难分辨,而且我们走的时候就已经很淡了,又被他家里点的香混着,我很难说清楚。如果非要说……倒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尸体腐烂的味?”

“只能说是有点像,因为我也分辨得不是很清楚。”

钟乐岑皱起眉:“尸体……难道真是鬼?不对啊,萧家每一处都很干净,萧楠身上也没有手印,不可能是鬼啊……”

“算了。”沈固后悔挑起这个话题,“有什么事也明天再想,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先睡觉。不是有那个沾灵符么?等萧楠再见过那几个东西再说。”

不过沾灵符并没有起到预想的作用,因为过了一天,沈固就接到萧楠的电话,兴高采烈地说钟天师的符真管用,那三个东西再也没出现过。

“奇怪了……”钟乐岑莫名其妙,“那明明是沾灵符,又不是驱鬼符,怎么会有那种作用?”

沈固耸耸肩:“萧楠说他这两天身体也好了,要感谢你呢。”

“奇怪了……”钟乐岑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回事?”

“你管他呢。”沈固把粥碗往他眼前推推,“赶快吃饭。中午吃什么了?没有凑和吧?回头我得去问问小来。就算萧楠走运吧,没事就不要管他了。”

“我中午吃得挺好。可是那三个精怪——姑且这么叫吧——可能还会去害别人。”

“那也不是你不吃饭能解决问题的。回头我们可以再去萧楠家看看,但是你现在要吃饭。赶快吃!”

钟乐岑嘀咕了一句:“专制。”

“说什么呢?”沈固磨着牙问。自打从三生泉回来,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就这样也能被说专制?看来真是得欠一辈子了。

钟乐岑对他翻个白眼,全无惧色。沈固无奈地叹气:“现在觉得你和乐洋那小子是兄弟了,翻白眼看人的动作一模一样。”

钟乐岑正要说话,沈固的手机响了,左健声音急迫:“马上过来,杭州路15号,马上!”

沈固立刻打车赶过去,杭州路正在施工建新楼,已经快七点了还灯火通明。远远的沈固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工地外面,沈固眯起眼睛看过去,高高的塔吊上坐着个人,两腿悬在吊臂外头。

“又一个爬塔吊要钱的。”司机似乎见惯不惊了,闲闲地等着沈固掏钱,“要说现在这些包工头也真是,农民出来打个工也不容易,干了一年,拖欠人家工资,逼得人寻死觅活的,非得闹大了才能挤出钱来,唉!今年这都第几起了,快成惯例了。”

沈固却觉得不对。爬塔吊讨工钱的事今年确实发生过好几起了,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想死,只是想把事情闹大,惊动了记者,靠舆论去把工钱讨回来,就像司机刚才说的,快成惯例了。但如果真是这样,左健为什么要急火火地把自己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