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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郑关走在一起。他知道郑关,是张洵的秘书。这张洵是出了名的纨绔,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玩女人。周家琪疑心自己看错,毕竟好几年没见过谢宝南了。之前陈邺说在追她,也不知道追上没有。周家琪今晚要去外地,坐上车后,越想越觉得不对。马雯英靠上来,“你在想什么?心神不宁的,不会是哪个女人吧?”周家琪烦躁地推开她,“别闹。”他拿起手机,给陈邺打电话。“怎么了?”电话那头,陈邺直截了当地问。周家琪问:“文哥,你在哪儿呢?”陈邺道:“刚下飞机,从南城回来。”他提前一天回来,没告诉谢宝南,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周家琪问:“你知道小嫂子今晚在哪儿吗?”陈邺忽然感觉不对,周家琪一般不会这么问。“怎么了?”周家琪迟疑道:“我刚好像在会所看到小嫂子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她跟在郑关后面。”陈邺声音有些沉,“郑关?”“就是张洵身边的那个舔狗,郑秘书。我觉得不大对,想想还是跟你说一声。”“知道了。”陈邺想起谢宝南说今晚要去翻译,难道就是给张洵翻译?挂了电话后,他立刻拨通谢宝南的电话。关机。她工作的时候,为了避免干扰,一般都会关机。张洵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这种人,半点正事没有,哪会需要什么翻译。前排范明宇问:“叔,出什么事了?”他一刹那心慌,交代道:“去会所,立刻!”此时会所里,谢宝南跟着郑关进入包间时,包间里只有张洵一个人。满桌的饭菜,张洵坐在饭桌前,见了她,立刻笑嘻嘻地朝她伸出手,说:“谢小姐是吧?”谢宝南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礼貌地同他打招呼:“张老板你好,叫我小谢就好。”张洵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女孩的手柔弱无骨,细腻丝滑。他仔细地摸着,一下又一下,半天不肯放。谢宝南眉头皱皱,好不容易挣脱,那头郑关已经退出包间,带上了门。或许是因为密闭的空间,又或许是方才那个握手,谢宝南有些不大自在。但长久培养的专业素养让她迅速镇定下来,“张老板,请问今天的翻译对象是……”毕竟,这包间里就张洵一人,实在不知道哪里需要翻译,她有些糊涂了。张洵指了指面前的饭桌,“不急嘛,谢小姐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吃,吃完再谈工作。”谢宝南礼貌地笑笑,在饭桌前坐下。张洵立刻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谢宝南本能地向一旁挪了挪,拉开些许距离。张洵没在意,给她倒酒。她拒绝:“不好意思张老板,我们工作的时候不能喝酒。”“那吃菜。”张洵又给她夹了几口菜。谢宝南在来之前,吃了一个蛋黄酥垫肚子。此时没什么胃口,握着筷子迟迟不动。张洵问:“不喜欢?”谢宝南道:“没有。”她心里还记挂着翻译,又问,“张老板,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张洵抬手,搂住她的肩膀,色眯眯地笑:“谢小姐这么喜欢工作啊?那要不要来为我工作?”谢宝南立刻挣脱,站起来,“张老板,请你放尊重一点。”张洵冷笑,“装什么装啊!你干翻译能赚几个钱?不如来陪我一晚,我给你按时计费。”她终于知道,今晚不会再有翻译。这分明就是个陷阱。“张老板,既然您没有翻译需求,我就先走了。”她走到包间门口,手握上门把手,却拉不开。门竟然从外面反锁了。她回头,面露愠色,“放我出去。”张洵笑着朝她走来,“谢小姐,别急着走,我们还没有翻译呢。”谢宝南一边后退,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摸向包,那里有一瓶防狼喷雾。待张洵走近,她掏出防狼喷雾,对着张洵的脸,果断地按下喷嘴。这喷雾效果极好,张洵躲避不及,捂着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臭/婊/子!”张洵骂,“看我不弄死你!”大约是张洵的表情太过狰狞,谢宝南吓得后退,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包厢门在这时候打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陈邺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她怔愣着,此刻他不是应该在南城吗?因为见了他,强撑的一点勇气消失殆尽。她眼睛一红,泪落下来。她的眼泪将陈邺的心泡得软软的,他走近,蹲在她面前,抱她入怀,安慰道:“我来了,没事了。”她不住地点头,抱住他不放。她闭着眼,找他的脖颈,闻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剃须水的味道,很好闻。这气息包裹着她,叫她安心。陈邺帮她擦去脸颊上的泪,问:“受伤了吗?”她摇头,“没有。”“真没有?”“真没有。”沉默片刻,陈邺看了眼一旁的张洵,又问:“他动你了?”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染着难言的情绪。谢宝南摇摇头,“没有,我用这个反击了。”她摊开手,手心里放着那瓶防狼喷雾。里面灌的是胡椒末,空气里漂浮着一层辛辣呛鼻的味道。女孩没有受到伤害,他放下心来,摸摸她的头,“好乖。”张洵被喷雾熏了眼睛,半天睁不开。好一会儿才勉强撑开一条缝,见到陈邺的一瞬,立刻呆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谢宝南竟是陈邺的人。陈邺是什么人,临桑的王,是连他爸都要忌惮三分的主。他虽然从前没和陈邺打过交道,但听闻他手段狠厉,睚眦必报。这回,算是踢到钢板上了。张洵吓得魂飞魄散,爬到陈邺面前,“陈总,这都是误会!”谢宝南有些怕,见他过来,忍不住向后瑟缩。陈邺抱她在怀里,低声说:“别怕。”张洵眯着眼睛,“陈总,我真不知道谢小姐是……”话没说完,陈邺抬脚,狠狠踢在他身上。用了十分力气,张洵被踢得倒地不起。他“哎哟哎哟”地叫唤,转眼看到陈邺阴冷的眼神,不敢吱声了,捂着肚子龇牙咧嘴。陈邺眼里有藏不住的怒火,声音却是冷静,隐隐叫人发寒,“不准叫她的名字。脏!”郑关扶起张洵,不敢动。他们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大了,如今已不好收场。张洵还在哀求:“陈总,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陈邺背脊挺直,开口:“晚了。”陈邺报了警,警方很快到达现场,带走了张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