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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人家递了请柬,一时间大家都投入到了议论这件事情的风潮之中来。坐在床边的众人还能听到些许议论那卖身葬父的小姑娘的只言片语。宿弘道:“现在倒是可以肯定,这城中定然有古怪了。”确实,眼下这情况,定然是那魔族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君晓又看了一眼酒楼中的酒客们,道:“这城中都在议论张府的事情,我们又在张府该要大婚的那一日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今天,此时应当与张府有关。”众人点了点头,也觉得这魔族定然和张府有关。“这样,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魔族的目的是什么,白天先不要打草惊蛇。到了晚上,我带人去夜探张府,宿弘你带人去探探这首饰店。”张府肯定是首当其冲,而这三番两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首饰店君晓也不想放过。如果把众人回到几天前的这件事情称为“回溯”,那么回溯的核心事件看上去就是张府大婚,而回溯的第一天就是张府管家去首饰店采买。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镇子当中定然还有很多关于张府大婚的蛛丝马迹,但这首饰店就在众人跟前,就让宿弘他们从这里入手吧。宁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嘛。宿弘点了点头,跟着来的金丹修士也没有什么意见。君晓点了晏朝离和一名修士跟着自己,另一名修士跟着宿弘去首饰店。张府万一是整个事件的源头,晏朝离跟着自己去总能察觉到魔气的蛛丝马迹,再多带上一个修士,有备无患。众人做好分配,商量好白天大家都不轻举妄动,按照自己前两天做过的事情“演”,避免打草惊蛇。君晓在“自己”身体里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不错,这一段是悬疑或许带点恐怖的电影情节。……入夜。几道身影从客栈内隐秘的飞出,没留下任何声响。君晓悄无声息地带着金丹修士和晏朝离来到了张府的地盘上。张府不算小,府内张灯结彩的,似乎早就为这场大婚布置上了,夜晚大家都睡了,偶尔有守夜的家丁来回巡逻,剩下的就是那些已向挂好的红灯笼和红绸,在夜晚中亮着红色的光。——看上去还挺正常的。“用隐匿术。”君晓半蹲在房顶上,往下看着张府大院,对身边的两人说道。“大师伯,直接用术法会不会被那魔族察觉到?”金丹修士在君晓旁边问道。“如果那魔族就在这张府之中,察觉了也好,我们就是在抓它露出的马脚。”君晓道。白天让大家伪装如常,不惊动魔族,是因为镇子范围也不算小,要是被魔族发现又对他们使了什么阴招,他们还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抓不到,敌在暗我在明,太不友好了。要是夜谈张府让对方露出了马脚,那他们就可以直接锁定那魔族就混在张府里,范围一下子就小了起来。再加上有晏朝离这个魔气探测仪,应该就有很大的把握直接揪出对方。即使晏朝离不能当着他们明面上说他“找到”了那个魔族,能暗地里把那魔族给吞了也是好的,给他们直接解决了大麻烦。当然,晏朝离的事情不能直接说出来,这金丹修士肯定不能知道,晏朝离自己也不能知道。虽然他已向怀疑到了君晓身上,但现在君晓还在假装自己不知道——虽然这假装的程度,君晓和晏朝离二人都有点心知肚明,但君晓仍旧觉得,只要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也就是在她打死不认的情况下,晏朝离自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君晓在“自己”身体里,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行径,她可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她觉得此刻站在房顶上的就是她自己。——噢,本来也是她“自己”。那金丹修士听完大师伯君晓的解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一直也不太明白,不过也不用明白,大师伯说什么他就怎么做就完事了。倒是沉默的晏朝离斜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隐匿术都会用吧?”君晓又说了一句,“都金丹了,别告诉我基础术法还用的不熟练。”那金丹修士一个激灵,想起了大师伯“训练”他们御剑飞行的场景,忙到:“会的会的。”晏朝离看君晓朝自己看过来,也道:“会。”君晓点了点头,她也就是问问这个金丹修士,晏朝离她自然不怎么担心。人家重活两世,之前做魔尊那回可是魔道仙道双修,什么术法他不会?不过又是个假装自己不知道的演技表现罢了。“要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回到这里来等我。”君晓道。二人又都道了句“是”。这句话自然也是对金丹修士说得,晏朝离?君晓巴不得晏朝离直接轻举妄动,把那魔族一口吞了,也省了他们的事儿。君晓伸出手,朝他们二人各自指了两个方向,末了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张府主屋——这是给他们划定行动路线了。“走。”一个字话音落下,三个人影无声的跃起,身影消失在半空当中,朝着不同的方向前去。张府内,护院们排着队巡视府内,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几日后,酒楼。五人坐在酒楼二楼临窗处,面色都不太好。“首饰店、灯笼店、做婚宴的酒楼,就连那姑娘父亲被葬的墓地我都去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宿弘道。君晓道:“张府上上下下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一切就像是普普通通要举行大婚的样子。那张府老爷人逢喜事精神爽,半夜打呼噜的声音都异常的大。”她带着金丹修士和晏朝离,这两日夜里把张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连个魔气的毛也没有摸到。几人相对无言,能追查到的线索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到了大婚这天,他们又回到了那日酒楼的场景。——窗外,一转头就能看见正对着的街道上首饰店老板一脸喜色的堆着满脸老褶,正把张府管家送出门口。“那张府请柬你收到没?稀罕了,大婚请柬居然送到了我家。”“收到了,我还纳闷,张府那老爷向来眼高于顶,像我们这些文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些‘臭掉书袋’的,没想到这次大婚我们也有份。”“一样一样,那你去不去?”“为什么不去?张府酒席,吃一吃也不会消化了脑子里的圣贤书,哈哈哈——”隔壁桌的对话清楚地传到了他们耳中,人声鼎沸的酒楼,每一个人却再一次的重复之前做过的事情,这无端地让几位修士觉得毛骨悚然起来。“现在怎么办?”宿弘问。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