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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叹的气加起来够喷死一盆绿萝了。他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刘斌:“先拿着花吧。”“谢陛下,”刘斌接过来,“你说你白天上班,那我干啥。”“你要实在闲得慌,去帮我看辆车。”徐北随口说。“看什么车?”刘斌愣了愣,“你要买车?”“嗯,我没时间看,”徐北想了想,“就经济型,二十万以内,分期。”“怎么突然想起买车了?”刘斌还有些诧异。“没什么,”徐北笑了笑,“用得着。”“行,”刘斌没多问,“这个我在行。”等他出来的时候,刘斌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费了老大劲把被子从他身子底下抽出来,徐北侧身躺下,给南星发了一条微信,说今晚走不了了,让他早点回家。过了一会儿南星回过来:知道了。徐北瞪着那三个字半天,想着刚才和刘斌的对话,在输入框里打打删删好几回,最后还是很怂的挑了个“喜欢你”的卡通表情发过去。南星又回了三个字:我也是。徐北一看就乐了,笑了半天,总算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第二天去事务所又开始进入陀螺模式,老任这回的差出得久,他后来又打了好几次电话才打通,老任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周桐来过了,”徐北跟她简单说了一下那天的经过,嘴里叼着酸奶的吸管说,“看样子是想贿赂我。”“不用管他,”老任言简意赅的回答,“我可能还得几天,你最近就自己折腾吧。”“等等,”徐北趁她挂断之前赶紧说,“月底那案子资料您还没发我呢。”“是吗?”老任慢慢念叨了一句,“那我待会儿看看吧。”“您老人家别坑我,”徐北欲哭无泪,“这眼看就到开庭日了。”“急什么,年轻人,要稳啊,”老任感慨着,“我那儿还有几个小案子,我跟当事人说一声,换你去。”“您到底在忙什么?”徐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开庭前把东西给你。”老任没回答他,匆匆说完就挂了。“cao!”徐北对着手机恶狠狠骂了一句。老任果真没食言,开庭前一天徐北才收到委托合同和证据材料,上午搞定合同,下午就连滚带爬地去看守所见当事人,完了又赶回事务所整理,一直忙到夜宵时间都过了。从大楼出来,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正想给南星打电话,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是南星的笑脸,这是他抓拍的一张照片,设置成了来电显。徐北没着急接,又看了两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完了没?”南星说。“刚出来,往地铁站走呢,”徐北说,“你还没睡?”“睡不着,”南星叹了一口气,“你晚上过来吗?”“去,当然去,”徐北说,“不过我得回去换个衣服,给我留着门啊,可别睡着了。”“好。”南星笑着说。挂了电话徐北就往地铁站狂奔,出了地铁站又往小区狂奔,打开门的时候气喘如牛,感觉这一天别的没干,净赶路了。刘斌悠悠哉哉坐在床上,怀里抱着iPad,抬头愣神地看他:“你这是刚整完马拉松?”“今晚你自个儿睡吧。”徐北没工夫跟他贫,从柜子里拿了两件衣服就走。“等会等会儿,跟你说个事,”刘斌一把拽住他,指手画脚地说开了,“我今儿看了一辆车,贼适合你,还做活动……”徐北听他说了半天,听得着急:“说快点!”“哎,总之就是,我这两天也看不少了,觉得这个最好,不过就剩最后一辆了,”刘斌说,“我意思是你明天就过去看看,可以的话直接提走。”“明天不行,明天有案子,”徐北皱眉想了想,“反正也不急,你把照片发我看看。”“行吧,我跟销售也通个气儿,”刘斌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贼兮兮问了句,“上胡同去啊?”徐北笑了笑没说话,冲他摆摆手走进电梯。奶奶家门前的灯笼一如既往亮着,老远就能看到,每次看到的时候,徐北就觉得心一下子踏实了。他轻轻推开门,大门嘎吱了一声就没动静了。他锁好门转过身,看见南星正站在房门前冲他笑。“笑什么笑,”徐北走过去拖着他的手把他推进屋里,“赶紧睡觉。”“睡不着,”南星爬到床上,盖好被子望着他,“徐北,我有点紧张。”“谁跟我说就是个小手术来着。”徐北瞅着他。南星叹了口气,拍了拍旁边的床铺:“你快洗吧,洗完抱我一会儿。”“得,”徐北乐了,“等大爷哄你睡觉。”冲完澡胡乱吹了吹头发他就钻到被窝里,身上还暖烘烘的,他长手长脚把南星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行了,你大爷在呢,睡吧。”南星笑着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两人心情都不轻松,谁也没有再说话,很快一个接一个睡着了。六点的时候闹钟震了一声,徐北迷迷糊糊坐起身,南星揉了揉眼看他:“怎么这么早?”“开庭法院有点儿远,”徐北闭着眼哼唧,“得早些走。”“早知道昨晚不叫你过来了。”南星摸了摸他的脸。徐北跳下床冲进卫生间,站在门口朝他一乐:“不过来我得失眠一整晚。”临走前他凑过去在南星嘴角亲了亲:“放心,我很快就来。”“赶快去,”南星笑了笑,“别迟到了。”开庭法院在另一个区,因为距离太远徐北一般不接那边的案子,对早高峰程度也估计不足,好在堵车中心几乎就在院门口,他下了车直接走过去。法院门口停着一排参差不齐的车辆,有的车顶上还驾着拍摄器材,一看就是媒体电台专用。徐北溜溜达达经过,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今天还有哪些案子,这么轰动。还有点儿时间,他去旁边早点摊上买了两个包子,站在门口一边吃一边欣赏那些媒体记者乱糟糟的队伍,八点整的时候公诉方来了电话,让他从侧门进去,等候开庭。徐北愣了愣,想追问一句当事人押解过来了没有,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对着黑掉的手机啧了一声,检察院的人一向拽得二五八万。审判庭已经有人到了,徐北坐到被告代理席上,无聊地来回翻资料。没一会儿人员陆续各就各位,审判长敲了一锤:“开庭。”案子经过很简单,一女的因为流产受了刺激,冒充护士从医院骗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带回去养了两天,被家属逮到送进了派出所。没有什么争议,就像老任说得那样,检方手里握着足够的证据,被告判刑是跑不了的